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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針、政策和行動。”由於共產國際所屬三十一個支部和組織均同意解散共產國際,主席團正式決議解散。
出於共產國際解散而更需要宣傳自己的領袖的原因,這時毛澤東已堅實地奠定領袖地位並已正式擔任中共主席,再過些日子便是毛澤東五十大壽——一九四三年十二月二十六日,於是,出於中共中央宣傳部本職工作的考慮,凱豐正在他的窯洞裡制定宣傳毛澤東的計劃。凱豐,在遵義會議上激烈地反對過毛澤東,這在陳雲手稿中有著明明白白的記載:“凱豐同志不同意毛、張、王的意見。”在扎西,當張聞天傳達了遵義會議決議,凱豐當眾宣稱:“誰正確,誰錯誤,走著瞧!”不過,凱豐的可愛之處,也正在這裡——心裡怎麼想,嘴上就怎麼說。據他自雲,“頂牛頂了兩個月,就轉過彎來了”!他在《何克全(凱豐)自傳》中,曾這麼寫及:因當時對過去中央蘇區所犯錯誤還不瞭解,在遵義會議上堅持了錯誤的方向。現在想起來是幼稚可笑。經過中央的批評,在很短的時期內就瞭解了自己的錯誤(大約二個月光景)。在威信的幹部會時,就實行了對自己錯誤的初步批評。
在紅軍第二次回遵義時,黨中央派凱豐到九軍團工作。不久,凱豐被任命為中共中央宣傳部副部長。在毛澤東和張國燾的鬥爭中,凱豐明確地站在毛澤東一邊。為此,凱豐的一篇文章,曾使張國燾大為光火。張國燾在《我的回憶》中寫及:午餐時,我的秘書長黃超將一份中共中央出版的《布林什維克報》給我看。這份油印的刊物是中央到懋功後的第一次出版物,刊物上第一篇文章便是中共中央宣傳部長凱豐(應為副部長——引者注)所寫的《列寧論聯邦》一文。這篇文章的大意說,列寧曾反對“歐洲聯邦”,因此西北聯邦政府是違反列寧主義的;再則這個所謂西北聯邦政府,也違反了中共中央的蘇維埃路線,在此嚴重關頭,居然提出西北聯邦政府的名義,無異否定中華蘇維埃共和國。
我看了這篇文章,非常生氣,我知道中共中央一到懋功就趕著出版《布林什維克報》,發表反對我的見解的文章,這決不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我推測一定是中共中央曾經開會慎重商討,決定“反對張國燾的機會主義”,才會由凱豐署名發表這篇文章在批判張國燾時,凱豐也是打頭陣的。一九三七年二月二十七日,他完成近三萬言的《黨中央與國燾路線分歧在哪裡》。他在延安作長篇報告,從十四個方面系統批判張國燾。這樣,凱豐一九三七年八月在陝西洛川縣馮家村的中共中央政治局擴大會議(史稱“洛川會議”)上,當選為政治局委員(遵義會議時他還只是政治局候補委員)。如今,在《毛澤東選集》第三卷的《反對黨八股》一文中,可見到第一句話便是:“剛才凱豐同志講了今天開會的宗旨。”那是指毛澤東一九四二年二月八日在延安幹部會上作《反對黨八股》報告時,大會是由凱豐主持(順便提一筆,“黨八股”一詞是張聞天首創的)。此時,凱豐著手製定宣傳毛澤東、慶賀毛澤東五十大壽的計劃。毛澤東見了凱豐的宣傳計劃,於一九四三年四月二十二日寫了一封信給凱豐:生日決定不做。做生日的太多了,會生出不良影響。目前是內外困難的時候,時機也不好。我的思想(馬列)自覺沒有成熟,還是學習時候,不是鼓吹的時候;要鼓吹只宜以某些片斷去鼓吹(例如整風檔案中的幾件),不宜作體系去鼓吹,因我的體系還沒有成熟。《致何凱豐》,《毛澤東書信選集》,第二百一十二頁,人民出版社一九八三年版。
毛澤東此信,表明他的頭腦是清醒的,一是不搞他的“五十大壽慶賀”;二是“自覺”他的思想“沒有成熟”。
第八部分:黨的領袖王稼祥第一個提出“毛澤東思想”
毛澤東信中提及的“我的思想”、“我的體系”“不是鼓吹的時候”,是因為已經有人在提“毛澤東同志的思想”、“毛澤東同志的思想體系”。最早提出這一概念的是中共的一位理論工作者,名叫張如心。他在一九四一年三月出版的《共產黨人》雜誌上,發表《論布林什維克的教育家》一文,提出黨的教育人才“應該是忠實於列寧、斯大林的思想,忠實於毛澤東同志的思想”。一九四二年二月十八日、十九日,張如心在延安《解放日報》上又發表《學習和掌握毛澤東的理論和策略》一文,提出毛澤東的理論是“中國馬克思列寧主義”:毛澤東同志的理論和策略正是馬列主義理論和策略在殖民地半殖民地封建社會中的運用和發展,毛澤東同志的理論就是中國馬克思列寧主義。不久,陳毅在為紀念中共建立二十一週年而寫的《偉大的二十一年》一文中,提及了毛澤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