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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裡?”
“在苗栗。不,在新竹。”
蘇子良和林世豪交換了一個眼色
他們東拉西扯地向他提了許多問題,那男人總是支支吾吾地回答。談話中,留下了許多疑點,不止一次出現破綻,就連年齡都和孔祥增說得不一樣,他們也不想當即揭露它。離開了這個男人家,他們又到派出所去了解一下這個人的情況:他是個沒有正當職業的單身漢,靠拉皮條和做生意掮客為生。以前曾經有過前科,無非是些坑蒙拐騙的行徑,還沒犯過什麼大案。
很晚,蘇子良和林世豪才趕回開發隊。報告了情況以後,陳映年立即把老孔叫來,和蘇子良和林世豪一起與他談話。蘇子良把情況原原本本地介紹了一遍,最後說:“據我們分析,這一男一女肯定是姘居關係,這明擺著是一樁欺騙婚姻,老孔,你千萬不能上這個當!”
孔祥增沒等他說完,早就急呲掰臉地叫了起來:“不可能!俺比你清楚,她一個十八歲的黃花閨女懂什麼?見了俺,她還害羞呢,她騙誰呀?你不是寒磣俺嗎?俺這麼大的一個人能讓個孩子給騙了?要說俺騙人家,那還差不離兒。”
“老孔”
“您們啥也別說咧,只要她不是共產黨,您點個頭就妥咧!”
陳映年說:“這頭不能點,點了就是害了你。”
孔祥增急得臉紅脖子粗地叫著:“怎麼這麼說話咧?您不點這個頭,那才叫害苦了俺呢!俗話說,不孝有三,無後為大!陳副官,你知道,俺是正宗孔聖人的嫡傳子孫,俺不能沒有後嗣,那怕是一夜夫妻,只要留下一個種,俺這一輩子就算沒白活!就算對得起烈祖烈宗,對得起在大陸的老爹老孃!”
蘇子良:“老孔,你別把事情看得那麼簡單。說得難聽一點,如果你連一夜夫妻都沒有做成,如果這個種不是你的算了,老孔,聽我這個當晚輩的勸你一句:這不是鬧著玩兒的事!”
孔祥增突然瞪起了眼睛,閃著嚇人的兇光,聲色俱厲地叫道:“誰跟你鬧著玩咧?俺說娶她就娶她,怎麼是鬧著玩呢?你答應俺也娶,不答應俺也娶,你要是真不答應,俺就抗命咧!”
“老孔,求你冷靜點”陳副官反倒哀求他了。
孔祥增已是淚流滿面,哭訴著:“陳副官,俺給你跪下咧!”說著,撲通一聲跪到地上。
“起來,起來!你這是幹什麼?”
“你要是不答應,俺就不起來了!”
陳映年無可奈何,緊閉著嘴唇,眼睜睜地看了他好半天,最後,一咬牙,轉身去櫃子裡拿出證明,憤筆疾書,為他填寫了之後,狠狠地敲了一個章子
林世豪拖著疲憊的步子,走回自己的草寮。黑暗中,他發現趙漢卿徘徊在他的房前。
趙漢卿迎上來說:“回來啦?”
“還沒休息?”
“唉!睡不著啦。”
“怎麼,想事兒啦?來,進來坐。”
趙漢卿進了屋。
“什麼事還會讓你想得睡不著覺?”
“不知道為什麼,這幾天一閉上眼睛,就想起從前來。唉,大概是老啦。”
“瞧你說的,全開發隊頂數你長得年輕,怎麼說老了呢?”
“花有重開日,人無長少年。看著你們那麼年輕,真是覺得自己老了!想想我們這一輩子,真象是一場夢。”
林世豪打了個重重的哈欠。
“哦,你今天一定很累了?”
“還好。只是昨天為了趕路,沒睡覺,現在有點困。”
“那你就睡吧,我不打擾了。”
“沒關係,我躺下,你再坐一會吧。你剛才說什麼夢?”
林世豪已神思恍忽,合衣而臥。趙漢卿坐在一旁慢慢悠悠地說著:“從大陸跑到臺灣,這真象做夢似的,一晃快三十年了。要是在大陸,我們這把年紀,哪一個不是兒女成群,子孫滿堂了?你看看現在,唉,一群王老五,光棍好命苦哇!真是‘人離鄉賤,物離鄉貴’呀。這過的算是什麼日子啊”
林世豪已酣然入睡。趙漢卿凝視了一會,不由地嘆了口氣,站起來準備離去。走了幾步又停下來,看林世豪那疲憊不堪的樣子,似乎又不忍離去,就又返回來,輕輕地為他寬衣解帶。突然,他感到一陣顫慄,然後用顫微微的手去觸控林世豪那堅實的胸脯,既而又輕輕親吻他的手、臉、頸,見他睡得很熟,全然沒有一點反應,他便愈加大膽地動作起來直至把他弄醒。睡得懵裡懵懂的林世豪先是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只見趙漢卿站在面前嗤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