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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聞山谷中號聲悠揚而起,明軍大隊披堅執銳全裝慣束,自兩翼蜂擁而來。面對中華天威,筋疲力盡肝膽俱裂的倭寇們不約而同地選擇了繳械投降。
可惜他們連這個最後的機會也沒有了。隨著陳應龍一聲令下,千百把鋼刀齊齊舉起,雪亮的刀口上倒映出倭寇們恐懼的眼神
三個時辰後,西洋艦隊水營。
“想不到倭人的目的竟然是孝陵!”王石坤不由心有餘悸,“要是洪武帝的陵寢真的被他們破壞,大明萬世社稷毀於一旦,我泱泱中華又體面何存?那時聖上怪罪下來,這裡人人可都是不赦之罪啊。”
“這還得感謝將軍您及時提供的情報啊。”蕭弈天笑道:“我料那徐民式不敢向上稟報此事,小生也不願居此一功,後面的處理就有勞將軍了。大不了隨便編個故事敷衍過去,什麼倭寇分贓不均以致內訌云云哈哈”眾人一起大笑起來。
於慶豐道:“雖是如此,我們也不便久留。待到明日補給完畢後,還是及早出發為好。”
“唉——”王石坤俯首嘆道:“行伍半生,空費光陰二十餘年,今日方遇蕭大人這等英雄人物,實在是石坤生平一大恨事。他日若有機緣,石坤願追隨大人,效鞍前馬後之勞,刀山火海亦無所懼。”
蕭弈天伸手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天下雖大,何處又不能精忠報國?只要行事無愧於天地本心,對得住社稷黎民,你自己又何嘗不是一個頂天立地的大英雄呢?
王石坤點點頭:“大人的話,石坤一定銘記在心。”
西元1584年4月10日,帝國陝西行省,西安府。
一匹駿馬沿著城中寬廣的大道疾速飛馳,淋漓的汗水隨著每一記沉重的喘息不住滴落,而那身著黑衣臉蒙面罩的騎手猶嫌不足,兀自大聲喝叱著舞起長鞭,縱馬從一群驚惶的市民中狂飆而過,留下一路的抱怨與叫罵聲。
拐過街角,騎手在一幢大宅前滾鞍落馬,隨手把韁繩和馬鞭遞給迎上前來的侍從,匆匆跨過幾級臺階衝進大門。內庭石道兩旁肅容侍立的衛士顯然與此人甚為相熟,不發一言任他飛步直入。
騎手入得內堂,眼前頓時豁然開朗,原來這宅中竟有如此洞天:琉璃作瓦、白玉為地、鏤花梁、盤龍柱、看不盡的神筆彩繪、數不清的鬼斧浮雕,好一座恢宏雄偉大殿,比起皇帝行宮來也不遑多讓。大殿中央九重階上,背對正門負手站著一個紫衣青年,騎手上前一步單膝跪下道:“啟稟教主,江南急報,雙嶼港鈴木良和十八日前在南京被明軍擊斃,麾下兩千餘人全數覆滅。”
高堂之上,那教主回過身來,但見他臉上戴著一個木刻面具,上面以油彩繪出一隻火狐的面部,著實惟妙惟肖,巧奪天工。“徐民式絕對不會有這等膽量,是誰幹的?”他的聲音聽起來甚為悅耳,卻帶著一種令人戰慄的寒意。
“教主聖明,是西洋行省押運稅銀的護兵,屬下正在著人詳查他們的底細。”
“不用查了。”教主冷冰冰地回答。“勒頒多大敗奧斯曼海軍的西洋總兵蕭弈天,除了他還會有誰?”
“屬下無能,請教主責罰。”
“我並沒有怪你”教主沉思了片刻,又道:“馬上送信給半天雲陳淇美,叫他即刻出動攔劫西洋稅船。”
“教主,若是蕭弈天的話,小人恐怕陳淇美不是對手”
“哼,要是橫掃西洋的殺人王蕭弈天真像傳言中的那麼厲害,就算對付十個半天雲也不在話下——本座就是要陳淇美先去試探一下虛實。約定時日將近,蕭弈天在北京出現只會壞事。嗯,如果那幫海盜失敗的話,我們就必須做好準備隨時應付與蕭弈天的正面衝突了。”
“教主,代價如此之大,是否”
“你是要教本座應當如何做嗎?”
“小人不敢——”騎手惶恐之極,俯身伏地道。
“你還不快去!蕭弈天艦隊離開南京已有十多天,陳淇美也未必能在到北京之前截住他們。若是耽誤了時間,你該如何負責?”
“是,小人馬上便去!”
騎手如來時一般匆匆退去,只留下那教主獨自一人站在大殿上默默自語:“把你的真本事都統統拿出來吧,蕭弈天蕭總兵;我黑妖狐會在這裡等著你的”
西元1584年4月28日,帝國山東行省附近海域,蕭弈天艦隊本隊。
今日天氣著實不錯,萬里晴空碧藍如洗,暖洋洋的春日照在身上簡直像要把人融化一般。吃過午飯後,旗艦上的高階軍官們都陸續來到艦橋頂層天台,在清新海風與和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