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洩泥歸如夢方醒,難怪步度根這次敢跟自己叫板,原來是私底下投靠了漢人,就是不知道對方是曹魏還是新近佔據雍州的蜀漢。
開弓沒有回頭箭,洩泥歸壯著膽子迎上去,只要能穿透對方的騎陣,那就還有轉圜的機會。
隨著距離的進一步拉近,洩泥歸發現對方兩名騎兵左右之間靠得很近,彼此間只剩下堪堪能通行一匹馬的狹窄空間。
難怪他們要刻意保持馬速,不然就撞在一起了。
鮮卑騎兵按照傳統的作戰習慣,紛紛舉弓開始拋射,同時伏低自己的身體儘量趴在馬背上,以求減少自身中箭面積。
奇怪的是,對面的漢軍騎兵並沒有還射,任由鮮卑人的石頭、骨頭做成的箭矢紮在身上,少數眼尖的鮮卑騎兵甚至發現了對面的漢人騎兵似乎壓根兒就沒有裝備弓箭。
“舉槊!”糜照一面下令一面用力拔掉卡在甲葉中的一支鐵箭矢,鐵對於鮮卑人來說是非常珍貴的物資,只有極少數鮮卑貴人才能使用鐵製的箭矢。
隨著糜照的命令,裝備了馬鐙的漢軍前排騎兵紛紛舉起手中長長的馬槊,他們雖然左右間距很小,但前後卻保持著正常的距離,這就是拿破崙建立起的近代騎兵戰術“牆式衝鋒”,可以依靠集體協作最大程度彌補與遊牧民族間的個人騎術差距。
雙方甫一交鋒,鮮卑騎兵就切身感受到了這種戰術的威力,衝在最前面的鮮卑騎兵要麼因為馬匹受創而跌落下來,要麼就直接被長槊洞穿身體,只有寥寥少數最優秀的騎士能憑藉驚人的騎術躲開對方致命的刺擊。
洩泥歸就是這少數幸運兒中的一人,他眼看著身前的一名親衛被紮成了人肉串,就趕緊趁著對面的漢騎舊力已盡、新力未生的空當從兩匹馬的縫隙間鑽了過去。
但他的好運也就到此為止了,後排的漢騎裝備的不是馬槊,而是馬刀、鐵鐧、大棒等短兵器,就在洩泥歸試圖再次鑽空當時,他左右兩邊的漢軍騎兵同時掄刀劈砍,狹窄的空間中避無可避,饒是洩泥歸仗著精湛的騎術在馬背上左右閃轉騰挪,最後還是被一刀砍落馬下。
少數性情兇狠的鮮卑人妄圖拼個兩敗俱傷,但人馬俱甲的漢軍騎兵可不是他們想換命就能換的。
跟在漢軍騎兵後面的步度根親眼目睹了欺凌自己多年的大敵覆滅的全過程,他既驚又喜地喊道:“殺呀,把洩泥歸部的男人都殺光!”
戰鬥很快逆轉為步度根單方面的追殺,兩個部落間積怨已久,下手自然也不用留情,大草原再次展現了它殘酷的生存法則,步度根把俘虜的成年男丁全部斬首洩憤,只留了十名沒有馬肩高的孩子給柯比能送去了一封宣佈自己吞併洩泥歸部的信件。
糜照心頭覺得殺死已經投降的俘虜過於殘忍了,但他並沒有阻止步度根的暴行,因為來之前趙驥就告訴他要設法把步度根跟其他鮮卑部落的矛盾搞得越大越好,最好是那種回不了頭的血海深仇。
打掃完戰場,步度根畢恭畢敬地來到糜照面前請示下一步的行動方略:“糜將軍,你看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柯比能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他要不了多久就會聚集起整個河套鮮卑的力量來報復我們的”。
“修工事,壕溝、拒馬、柵牆要一應具備”。
“修工事?”步度根腦筋有點打結,工事這個詞對鮮卑人來說太陌生了,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才是他們最讓人頭疼的地方,修好工事待在裡面不就成了等著被柯比能的大軍包圍嗎。
“怎麼,你有意見?”糜照見步度根面露遲疑,倨傲地補了一句,“我是在按照鎮東將軍的命令列事,你如果有意見可以直接跟他提,但你現在必須先服從命令”。
“不敢,不敢有意見”,親眼見識過甲騎的威力後,步度根現在生不出絲毫反抗的心思,據糜照所說,鎮東將軍麾下的甲騎可不止糜照帶來的這三百人。
要修工事就修吧,反正剛抓了那麼多的洩泥歸部族人,正好把他們的力氣給折騰光了,省得這些俘虜還有勁逃跑或者反抗。
得到糜照獲勝的訊息後,趙驥立即領兵一萬出發進入河套,向著參謀部預定的作戰位置直插而去。
五原郡九原縣的原縣衙內,憤怒的柯比能把步度根送來的信件撕得粉碎:“步度根這是在找死,他是忘記他兄長魁頭跟我作對的下場了嗎?”
一個小部落首領擔憂道:“我聽逃回來的洩泥歸部民說,步度根那小子好像投靠了關中的漢人,據說那位漢人的鎮東將軍能打得很,就連魏國的大將軍都被他陣斬了”。
柯比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