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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激戰後,趙驥筋疲力盡地躺著一動不動,關嫣臉泛紅潮倚著他的胸膛說:“你還騙我說沒找過別的女人,哼,那你剛才那麼多的花招都是跟誰學的?羞也羞死人了”。
趙驥厚著臉皮胡說道:“真沒騙你,我都是從書上看來的”。
關嫣奇道:“還有寫這種事兒的書?你騙誰呢”。
“當真”,趙驥一口咬死,“青州往東出海有座島,島上有個武皇帝所封的倭國,那裡有些女先生專門出書教人怎麼做這種事的”。
關嫣懶得追究真假,她嘆口氣悠悠說道:“其實我不是善妒不准你找別的女人,我只是擔心你先跟別人生下孩子來,萬一我……反正等我產下嫡子後,不用你說,我自會替你張羅納妾的”。
還有這種好事!看來封建糟粕也不全是壞事嘛,等我以後掌權了,該保留的還是得保留呀。
關嫣的話倒是提醒了趙驥,以他現在的地位來說,婚姻嫁娶也是政治的一種延續,是拉攏各方勢力的一種手段,更可以藉助婚姻向外界傳達出政治訊號,要是當初趙驥接受馬良的建議娶了許慈的女兒而不是關嫣的話,那他現在多半應該是在益州的某個縣當個縣令,老老實實地論資排輩熬資歷吧。
……
洛陽,曹叡慢慢把手中的密書放下,這是曹魏安插在關中的細作最新發來的情報,就講了一件事——關中漢軍的家屬全部由益州遷來了關中。
曹叡反覆細細琢磨了一會兒這份情報背後潛藏的資訊,然後才問道:“陳公,你怎麼看這件事?”
此刻在階下奏對的是司空陳群,陳群的正式官職是司空,但具體的工作職責是錄尚書事,由於曹魏承襲東漢官制,不設丞相而分設司空、司徒和太尉為三公,所以錄尚書事的司空就是實際上的文官之首。
陳群回答道:“臣以為這是蜀賊內訌的先兆,綜合各方情報來看,偽相諸葛亮自廢李嚴為庶人後,與詐取關中的趙驥明爭暗鬥已經不是一回兩回了,若是他們的矛盾得不到緩和的話,難說將來會不會兵戎相見”。
曹叡點點頭表示贊同,而後接著問:“陳公覺得我們該怎麼做才能從中漁利呢?”
這份情報是陳群專門呈給曹叡的,這說明他肯定針對情報內容是有應對之策準備獻計的。
果然,陳群未加思考就回答說:“蜀賊目前的朝堂形勢是葛強趙弱,臣認為陛下應該主動向趙驥示好,助其一臂之力,然後從中取便,誘益、雍二州交兵,此乃武皇帝離間馬超、韓遂之故計矣,如此則我大魏不僅可以收復失地,全取益州也未必不能”。
“陳公妙計”,曹叡讚了一聲,繼續饒有興致地追問,“那具體應該怎麼做?”
“臣聽說趙驥無子,且只有一妻,陛下不如偽以許和為由,擇一女子賜予趙驥為妾”。
曹叡聽了心中微微失望,還當陳群真有什麼妙計嘞,原來是這般一個餿主意,他不好公然斥責託孤重臣,只淡淡說:“趙驥奸詐不遜劉備,之前說要與朕停戰休兵,結果墨跡未乾就趁我軍西歸而巧取河東,這樣的人又怎會在乎一個女子”。
陳群見皇帝語帶不滿,趕緊補充解釋:“陛下可知劉備迎娶孫權之妹的事情?”
“據說,孫權當初本意是假以結親為名誘劉備至江東,然後趁機將其關押收禁,孰料劉備一到江東就廣派士卒滿城購買聘禮,大肆宣揚孫權把妹妹許配給他,還特意拜訪喬玄告知此事,弄得揚州人盡皆知,孫權無奈只好假戲真做,把妹妹嫁給了劉備”。
“傳聞未足可信”,曹叡自然不會相信這種民間的風言風語,孫權這種不要臉的人要是真想抓劉備的話,才不會顧及妹妹的名節,不過他轉念一想,倒覺得這傳言雖假,但其中確有幾分可借鑑的地方,“那……陳公以為朕該賜哪家女子給趙驥合適?”
陳群見皇帝鬆了口風,連忙說到:“侍中辛毗(pi,二聲)有一女,多才智,有計謀,知忠義,若使嫁到趙驥身邊,必能從中為朝廷取利”。
曹叡聞言不禁在心頭冷哼一聲,說什麼為朝廷取利,你們其實是想為潁川世家牟利吧?
潁川世家因為早早押注曹操,在有魏一朝甚至延續到西晉時期都堪稱全國勢力最強大的一股政治力量,這些潁川世家之間的聯姻關係盤根錯節,早已結成一個緊密的利益共同體,陳群本人娶的就是荀彧的女兒,除了荀家和陳家外,以鍾繇(yao,二聲)為代表的鐘家、以辛毗為代表的辛家也都是潁川的世家大族。
曹叡登基以後,無論對蜀漢還是孫吳都是連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