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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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廳中間有一個小型舞臺,臺上有一架鋼琴,一位上了年紀的女歌手,正演唱著一支古老的抒情歌曲。聽眾用拳頭支著下巴,悲傷憂鬱地聽著她的演唱,有的喝醉了,有的亂喊
這一切都給霍恩哈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確信米申是個白衛軍分子。
兩人來到大廳坐下,米申要了一瓶伏特加和一堆酸黃瓜、香腸,便開始了談判。
米申大口喝著酒,說:“上尉,這是一條財路。將軍手下有15000名騎兵,將來還會有更多的人加入。那麼,至少得需要二萬支優良的步槍。如果你能想辦法弄到這些武器,錢不成問題。”
“數量太大了,無論如何弄不到這麼多武器。”聽了米申的話,霍恩哈特不禁嚇了一跳。以往他都是十幾二十支地盜賣槍支,最多也就一百支。如今,米申一張口就二萬支,確實讓他吃驚不小。
米申仍然不動聲色:“如果你確實有困難,不妨給我們提供個機會,讓我們自己搞。自然會有你一份佣金。”
這番話似乎打動了霍恩哈特,他思考了一會兒,低聲說:“上海碼頭最近要從德國駛來幾艘軍火船,總計有十萬支步槍,看看能不能從這些船上下手。不過,和我一起接收武器的還有一個國民黨的軍隊的上校,如果把他”
米申高興地說:“這名中國軍官我會解決的,只要你給我提供機會。”
霍恩哈特突然問:“佣金有多少?”
米申微笑道:“如果兩萬支槍都搞到,您的那份不會少於一萬美元”
幾天後的一個夜晚,米申將陳少堂送進了一個歐洲人開的妓院,免費為他找了兩名金髮碧眼的女郎。而在同一時刻,霍恩哈特以兵器檢查員的名義開據了一張證明,讓米申拿著它去同港口的警衛部隊交涉。
很快,米申便以德國專家要檢驗武器效能為名,提走了兩萬支步槍和上千箱的子彈,直接送上一艘德國貨輪駛離上海碼頭。輪船行到九江時,佐爾格早已派克勞森等人化裝成西門子公司的人,租用二十幾輛美國道奇卡車將貨卸下來裝上卡車運走。很快游擊隊透過秘密交通線,用車拉、馬馱、人扛等各種方法,將武器運到了中央蘇區。
在停靠碼頭等待卸貨的一個星期內,就丟失了兩萬支步槍,相當於國民黨圍剿部隊武器的十分之一,令國民黨當局異常震驚。
儘管國民黨當局拼命追查,但也找不到線索。原因很簡單,這個事件的主角是兩個外國人,追查起來自然礙手礙腳。倒黴的陳少堂被糊里糊塗地送上了軍事法庭,而霍恩哈特也被提前解職回國。當然,他的兜裡已裝滿了一萬美元的鈔票。至於米申,他是以白俄分子面目出現的,就更無從尋找此人了。
在佐爾格的情報系統中,堪稱中樞部分的應該是克勞森和他的電臺。
克勞森在組裝、除錯、校準他的收發報機和試用他新買的一部頻幅很寬的短波無線電收音機時,發現在上海及上海周圍的上空佈滿了無線電訊號。
作為海軍無線電收發員,對此應該習以為常。但克勞森來到上海時,每天在39—60的短波頻率上所聽到的事,甚至可以令每一個職業發報員感到吃驚。無線電臺有公用的和民用的,有官方的和業餘的,另外還有公開的和帶密碼進行聯絡的無線電通訊。發報機的頻率訊號僅在幾毫米寬的刻度上相鄰,各種強度的無線電發射相互重迭,而且常常影響對方。儘管如此,業餘的與受過訓練的無線電發報員、官方的發報員與其他無線電臺、還有那些他熟悉的呼叫方式以及各國不同的無線電發報網還是比較容易區分的。儘管情報小組最初的任務並不包括搞無線電偵查,他們缺少這方面的技術裝置,尤其是沒有充足的時間。但克勞森一直沒有放棄。
1930 年春,佐爾格說:“我們應該想辦法從空中擷取情報。”他的意思是在不十分危險的情況下,在自己的範圍內附帶地竊聽那些對情報小組有用的情報。克勞森馬上做出熱情的響應。佐爾格決定說:“我們最感興趣的情報一定是先譯成密碼,然後再發出的。因此,我們首先要把密碼搞到手,尤其是國民黨軍隊情報部的密碼。”
僅僅兩個月後,佐爾格就在南京打聽到,隨著軍隊的強化建設,自1929年底以來,編碼也做了根本的改變。另外,德國工程師、無線電通訊軍官施特爾茨納也來到蔣介石的侍從室,並且在軍統局二處活動。佐爾格打聽到施特爾茨納住在杭州,便特意去了杭州幾次,結果每次都是一無所獲。施特爾茨納是一隻狡猾的狐狸,他對自己那個座落在國民黨通訊總部旁的住宅採取絕對的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