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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茶水,卻是直接將話題扯到另一個問題上面,“奮武伯,你對高監軍兵敗宛平一帶有何看法?”
易飛心中一凜,也是暗中怪自己太沖動了,聞言沉吟了一下,道,“關寧軍兵敗辱地,高監軍責任定不在小。只是為何受到朝廷嘉獎撫慰,本伯也是深為疑惑。”
楊嗣昌不答,反而追問道,“聽說,奮武伯與盧督臣私交甚厚,不知可真?”
雖然被楊嗣昌這種跳躍性思維弄的有些為解,但是易飛卻是毫不猶豫的回答道,“私交甚厚不見得,但厚盧督臣一心為國,易飛敬之仰之!”
這話也是一下子將楊嗣昌噎的不輕,易飛這話也有著諷刺的味道在內,但是楊嗣昌是何等人物,不說臉皮厚的如同城牆,相差也不是很大,只是微微一笑,但是話語也是越來越犀利,“不知奮武伯對如今大明兩面作戰有何看法?覺得我大明如今的錢糧供應,能否同時應對兩個戰場?這種按起頭飄起尾的現狀是否是大明能撐下來的?一昧追求一時意氣,不顧惜國力的作法是否真的與國有益?”
易飛頓時有些瞠目結舌,若非他是後世而來,知道楊嗣昌的四正六隅計劃肯定沒多大作用,說不定會被他這一長竄的問話給唬住,然後一切都隨著他的指揮棒而走。心中冷笑了一下,易飛也是配合的搖搖頭,“閣老此話著實為難我這種武夫了,還請閣老賜教!”
楊嗣昌圖窮匕現,也是十分期盼著的看著易飛的反應,但是對於收服易飛他還是極有把握的,否則也不會來這一躺。這時,聽的易飛的語氣明顯軟化,也是精神一振,“如今東奴盤踞遼東已歷數十年矣,根深底固,急切難下。而我大明又是大部精力全被流寇所牽制,始終無法全力向北,這才使東奴日漸壯大!若是大明平定內部隱憂,合舉國之力向北,東奴可是大明對手?”
見到易飛只是沉默,楊嗣昌也是慢條斯理的說著,順便給易飛更多的時間消化著自己的政見,“而流寇不同,這些烏合之眾雖然戰力低下,但是不斷流竄於大明內。他們不事生產,專門以劫掠為生,所過之地,更是千里無人煙,良田阡陌,盡化為赤土。本官覺得,必須先摒除這些寄生於大明身上的痛瘡,才能讓大明再次中興。”
看到易飛輕輕點頭認可,楊嗣昌也是輕輕鬆了口氣,“本官現在回答奮武伯的問題,其實這也是一為二,二為一罷了。為何不趁勝追擊,為何關寧軍沒有受到責罰。其一,陛下不願損折大批能征善戰的大軍,畢竟四正六隅,十面埋伏剿匪計劃已經開始著手施使,過多損失會導致官軍力量不足,包圍圈不夠嚴密,不能幹淨利落的消滅流寇。其二,便是高起潛可以直達聖聽,更是朝中有人替其說話。”
說到這兒,楊嗣昌也是停住了話語,該說的都已經說明了,就看易飛識不識事實了。但是楊嗣昌卻是十分的有把握,畢竟自己也是已經清楚的說明,陛下如今不想有太大的損折,而一心求戰的盧象升明顯是與崇禎的願意背道而馳,這也就註定了盧象升只能慢慢邊緣化的前程。而一個已經失勢的盧象升,又如何與自己這個陛下身邊寵臣相比?易飛既然能夠數年之間便一步步的爬到如今的位置,就不可能只是一個只懂打殺的粗鄙武夫,這麼明顯的選擇,他肯定知道該如何訣擇。
但是他等來的只是易飛那突然如同冰封般的語氣,“也問閣老,為何流寇屢剿屢起,甚至被官軍打的只剩百十人也是能夠一次次的再次發展起來?”
這個問題楊嗣昌自然是十分明白,但是卻是說出來。他不說,易飛卻是沒有就此停下,“百姓們衣食無著,易子而食,就如同一片片乾燥的柴禾,只要一點火星就會熊熊燃燒起來。而閣老此次的四正六隅計劃,又被下面的官員加多了多少?又逼的多少百姓無路可走?你說東奴急切難下,在我看來,流寇比東奴更加的難下,損耗無數錢糧,卻最有可能一無所得!”
“易某言盡於此,來人,送客!”
易飛猛的起身,一甩腥好的披風,絲毫不理會臉色漸漸由紅轉青的楊嗣昌,直接轉入屏風之後。
等到楊嗣昌帶著一行人臉色鐵青的離開大營良久後,數匹快馬也是悄然的離開大營,帶著易飛的口訊,快速的向著南方而去。
第320章
崇禎十一年十一月初六,此時的宣大軍,卻是遇到了一場極大的危機。這個危機並不是建奴所帶來的,是原本就不多的糧食已經快要見底了。
數日前,陳新甲再次前來分兵,在帶走了數千兵馬之後,更是帶走了近一半的糧草。而宣大軍原本的糧食也是隻夠食用十多天,一下子去了一半。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