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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特魯曼和劉易斯交談時,福爾特里格和沃利耳語了一陣子。特魯曼朝他們點點頭,滿臉堆笑,露出一副成功的神態,然後掛上了電話。“他答應了。”他驕傲地說。“他將趕早班飛機去孟菲斯,與芬克見面。然後,他們將叫上喬治·奧德,一起去見法官。”特魯曼朝他們走過去,感到非常自豪。“想想看,一方是政府律師,一方是K·O·劉易斯,中間還有芬克,明早法官到達辦公室的第一件事。他們很快就會讓那孩子開口說話的。”
凌晨四點整,一輛臨時拆下車牌號的普通白色福特牌貨車悄悄駛進了塔克活動住房區,轉上東街。活動房屋黑糊糊的,不聞聲響。街道上空蕩無人。住宅區裡萬籟俱寂,離天亮還有兩個鐘頭。
貨車停在17號門前。車燈滅了,引擎也熄了火。沒有人注意它。一分鐘之後,一個身穿制服的男人開啟駕駛室門,站到街道上。那身制眼像盂菲斯警察的裝束——海軍藍褲子,海軍藍襯衫,掛著黑色手槍皮套子的黑色寬皮帶,屁股上彆著手槍,黑色馬靴,但沒戴帽子。一個還挺像樣的冒牌貸,尤其是在清晨四點,沒人看見的時候。他拿著一個約摸兩隻鞋盒大小的紙箱子,四下張望一番,然後仔細地觀察和聆聽著17號隔壁那個活動房屋的動靜。一點聲響也沒有。甚至聽不到一聲狗叫。他獨自兒笑笑,漫不經心地走向17號的大門。
如果他發覺附近的活動房屋有什麼動靜的話,他就會輕輕地敲敲門,編出那一套,說自己是個信使,正在費盡周折找斯韋太太。但這沒有必要。鄰居中沒有人在窺視。因此,他迅速把紙箱子倚門放好,鑽進貨車,急駛而去。他來無影,去無蹤,留下了他的一個小小的警告。
整整三十分鐘之後,紙箱爆炸了。門被炸開了,火焰朝著屋內竄去。無數的紅黃火舌和滾滾黑煙掠過房問。火柴盒結構的牆紙和樓板全都成了引火物。
當隔壁的魯弗斯·比布斯撥通火警911時,斯韋家的活動房屋已被大火吞沒,無法撲救了。魯弗斯掛上電話,跑去找他花園中的水龍帶。他的妻子和孩子在屋裡亂跑,忙著穿上衣服跑出屋去。鄰居們穿著令人眼花繚亂的睡衣睡袍跑到火場,街上迴蕩著尖叫聲。幾十個人看著火勢,花園水龍帶從四面八方澆上來,水潑到隔壁的活動房上。火勢越來越大,人群也越聚越多,越來越多的窗戶開始爆響,引來了更多的尖叫聲。然後,救火車響著警報器開來了,紅燈閃爍著。
當消防隊員列隊泵水時,人群朝後退去。其他的活動房屋得救了,但是斯韋家只落下一堆廢墟。屋頂和大部份樓板都燒掉了。後牆還在,上面的一個獨窗依然完好無損。
可憐的斯韋一家。還會有什麼災禍要降臨到他們頭上呢?
16
用過桂皮花捲和巧克力牛奶早餐之後,他們離開住宅去醫院。現在是七點三十分,對於雷吉來說嫌早了點,但黛安在等著哩。裡基的狀況好多了。
“你認為今天會發生什麼事?”馬克問道。不知為什麼,她覺得這話挺好笑。“你這可憐的孩子,”她輕聲笑了一下,接著說道,“這個星期你經歷了不少事。”
“是的。我恨上學,但現在要能回校也不錯。昨天夜裡我做了個夢,夢見了好多事。”
“出什麼事了?”
“沒什麼,我夢見一切又都恢復了正常,我夢見整整過了一天,都沒發生什麼事。簡直妙極了。”
“噢,馬克,我恐怕有些不好的訊息要告訴你。”
“我知道。什麼事?”
“克林特幾分鐘之前打過電話。你又上了頭版了。是一張我們兩人的照片,顯然是昨天我們在醫院裡走出電梯時被其中哪一個小丑偷拍的。”
“好極了。”
“《孟菲斯快報》有一個記者,名叫斯利克·莫勒。人們都叫他鼴鼠,鼴鼠莫勒。他總是搶先報道犯罪新聞,在城裡是個傳奇式人物。他對這個案子緊追不捨。”
“那報道是他昨天寫的。”
“不錯。他在警察局有很多關係。聽上去好像警察相信克利福德先生在自殺前把什麼都告訴你了,而現在你卻拒絕合作。”
“完全正確,不是嗎?”
她瞥了一眼反光鏡。“是的,不可思議。”
“他怎麼知道這事的?”
“警察對他說的,當然是非正式的,然後,他就東蒐集點訊息,西蒐集點情報。再把這些支離破碎的東西拼湊在一起。如果這些材料不能完全吻合的話,斯利克自己就編造些東西填補進去。據克林特說,這則報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