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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嗎?”
“對的,夫人。”
“暴力毆擊罪。”奧立佛太太說著頗為得意地閉上了眼睛。待她再睜開眼睛時,周遭的環境就看得較清楚些了。她躺在床上,據她判斷:是一張那種相當高、看著極衛生的病床,那種可以上下左右隨意調整高度與方向的病床。她不在自己家中,她四下瞄了一番確定了自己所處的環境。
“醫院,或許說不定是所療養院。”她說。
一位修女一派權威地站在門口,她床邊還站著一名護士。她認出了第四個人。“沒有人會認錯那撮大鬍子,”她說:
“你在這裡幹什麼?波洛先生?”
赫邱裡·波洛往床前邁了一步。“我告訴過你要當心的,夫人。”他說。
“誰也難免迷路的,”奧立佛太太略帶含混地說:“哎唷,我的頭好痛。”
“那還用說嘛。依你推測,有人在你頭部敲了一擊。”
“是的,是那隻孔雀乾的。”
那名警察不安地吃了一驚,說道:“對不起,夫人,您是說您被一隻孔雀毆擊了嗎?”
“當然了,我始終有一種不對勁的感覺——一種氣氛,你懂吧。”奧立佛太太想要揮手適當地描述一下那種氣氛,卻痛苦地把手縮了回去。“哎唷,我看我還是別再晃動了。”
“我的病人是不能太激動的。”修女以制止的口吻說道。
“您能告訴我這次襲擊是在什麼所在發生的嗎?”
“我怎麼知道?我迷了路。我從一間畫室出來,又髒又亂。另一個年輕人有好幾天沒刮臉了,一件又油又髒的皮夾克。”
“就是這個人襲擊您的嗎?”
“不是,是另外一個。”
“您能不能就告訴我——”
“我這不是告訴你了嗎?我跟蹤他,從餐室一直跟起——可惜我不太會跟蹤人。練習不夠,比想象中要難得多。”
她將視線焦注在那名警察身上。“我想這你一定很在行。我是說,你們學過跟蹤的課程吧?唉,算了,不要緊。你看,”她說著,速度突然加快起來:“很簡單。我在世界盡頭廣場下了車,我想該是那個地方,我想他該跟那幾個人留下的,或是走了另外一條路。誰想到,他卻跟到我身後來了。”
“這人是誰?”
“那隻孔雀。”奧立佛太太說:“告訴你,他可把我嚇著了。發現事情正好顛倒過來時,的確挺嚇人的。我是說結果是他跟上了你,而不是你跟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