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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她對新秀很感興趣。鼓勵有天才的青年人,春天她曾勸我為一群年輕畫家舉行了一次畫展,相當成功,報紙上也報導過,當然只登了一個小訊息。不錯,她是培養了自己的一夥畫家的。”
“你知道,我是有些老派的。有些年輕人——實在是怪異。”波洛說著雙手向上一揚。
“啊,”卜斯康先生寬大為懷地說:“人不可以貌相的啊。您知道,這只是一種潮流。大鬍子,牛仔褲,纖細繡花,長頭髮的。很快會過去的。”
“有一個叫甚麼大衛的,”波洛說:“我忘了他的姓了。賈莉小姐好象很賞識他的。”
“您說的該是彼得·卡迪夫吧?他是她手下目前的紅人。不過,我可以告訴您,我個人對他可不如她那麼熱衷。他實在算不上什麼超水準之流的——我看簡直有些反動。有些時候可說是屬於勃恩與瓊斯一派的!然而,現在也不能蓋棺論定,有人也是這麼看法的。她有時也作他的模特兒。”
“大衛·貝克——我想起他的名字來了。”波洛說。
“他還不錯,”卜斯康先生說,語氣中缺乏熱忱。“我的看法是,他沒什麼屬於個人的創意。他就屬於我剛才說的那群畫家,予人印象不深刻。不過,仍是個相當不錯的畫家,但是並不出眾,系出旁門!”
波洛回到家中。李蒙小姐交給他一堆待籤的信件,她拿過簽過字的信件就走出了屋子。喬治小心且憐惜地伺候了他一盤加了甘藍菜葉的煎蛋卷。午飯之後,波洛坐入四方背的靠背椅,電話鈴響了。
“是奧立佛太太,先生。”喬治說著將聽筒放在他近旁。波洛勉為其難地拿起了聽筒。他實在不想跟奧立佛太太講話,他怕她又要催促他做些他不要做的事情。
“波洛先生嗎?”
“我就是。”
“怎麼樣,你在幹什麼呢?你這陣子做了什麼呢?”
“我正坐在這張椅子上,”波洛回答。“想。”又加了一個字。
“就如此而已?”奧立佛太太說。
“這是很重要的事,”波洛說:“至於會不會有成功的結果,我現在還不知道。”
“可是,你一定要去找那個女郎呀,她說不定被人綁走呢。”
“的確有此可能,”波洛說:“今天中午她父親來了一封信,請我去見他,告訴他事情進展的情形。”
“那麼,你到底有了什麼進展呢?”
“目前嘛,”波洛不耐地說:“沒有。”
“真是的,波洛先生,你得好好把握自己啊。”
“你也一樣!”
“什麼意思,我也一樣?”
“催促我呀。”
“你何不到契爾西區去一趟,就是我頭上捱了一棍子的地方。”
“我自己也去挨一悶棍嗎?”
“我實在不懂你,”奧立佛太太說。“我在餐室為你找到了那個女郎,給了你一條線索。這是你自己說的啊。”
“我知道,我知道。”
“那麼那個跳樓的女人呢?你查出了什麼沒有呢?”
“我去查過了。”
“怎麼樣呢?”
“沒什麼。那個女人沒什麼特殊。她年輕時長得漂亮,風流多情,韻事層出不窮,後來人老珠黃,悲傷酗酒,認為自己得了癌之類的不治之症,因此最後絕望、寂寞之餘就跳樓自殺了!”
“你說過她的死極關宏旨——你說一定有關聯的。”
“一定應當有。”
“真是的!”奧立佛氣得語結,一下子掛上了電話。
波洛將後背盡力向靠背椅後面靠了過去,揮手命喬治將咖啡壺與電話拿走之後,開始返想他心中所知與不知的事情。為了清理腦中的思緒,他大聲自語,他重新回想三個冷靜的問題。
“我知道什麼?我能希望什麼?我應該做什麼?”
他不敢確定這些問題排列的順序是正確的,事實上,連這些問題是否正確他也不能確定,然而他仍決定返想。
“也許我的確是太老了,”陷入絕望深淵的波洛說:“我到底知道些什麼?”
返想之後,他認定自己知道的太多!他應該暫時把這個問題擱置在一邊。
“我能希望什麼?”這個,人總是不能放棄希望的。他至少可以希望他那遠比別人強的優越頭腦,遲早為困擾他良久,但自己並不真正瞭解的問題提供一項答案。
“我應該做什麼?”這個問題可就明確多了。他應該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