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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先生有什麼瞭解嗎?”
“對他的政治行情,我不十分了解。他的確是很有辯才的。在倫敦市搞過一、兩次不大清楚的交易,不過都讓他很體面地脫了身。我看,這位先生很滑頭,他經常用可疑的手段撈過不少錢。”
波洛提出了最後的一點詢問。
“羅德立克·霍斯費爾德爵士怎麼樣?”
“老先生人不錯,就是有點老糊塗。你的鼻子真行,波洛,什麼都嗅出來了,是不?不錯,我們特別作業小組被他們煩得很厲害。都是這些流行寫回憶的風氣作的怪。誰也不曉得又有什麼人要寫些亂挖人瘡疤的書了。這些老傢伙們,搞過情報的或是其他工作的,都在搶著發表自己所記得的有關他人的疏忽或過錯之類的往事!通常,倒也無關緊要,可是有時候——你曉得,內閣已經改變了政策,沒人願意傷害他人的感情或是捧錯了人,因此,我們在想盡了辦法堵住這般老先生們的嘴,有些還真不好纏。要是你想挖這類的資料,你最好還是去找特別作業小組吧。我看也不致有什麼大的紕漏。麻煩就在他們沒有把許多應該作廢的檔案銷燬,他們仍在存檔。反正,我看也沒有多大價值,不過我們也有證據,的確有一股勢力在探頭探腦的。”
波洛深深嘆了一口氣。
“今天我對你可有所助益嗎?”警長問。
“很高興能自官方得到一些事實的真相。不過,抱歉,今天你告訴我的都沒多大助益。”他嘆了一口氣又說:“要是有人偶爾跟你說有個女人——年輕漂亮的女人——戴假髮,你會有什麼看法?”
“沒什麼了不起,”尼爾探長回答,之後略帶刻薄地又說:“每次我們出去旅行,我太太都戴一頂假髮。倒省掉不少麻煩。”
“不懂你的意思。”赫邱裡·波洛說。
兩人道別時,警長問道:
“關於你要打聽的那所公寓發生的自殺的事,你都問明白了吧?我送過資料給你的。”
“有的,謝謝。至少官方的報告我都有了,也只是一種筆錄。”
“你剛才提起的那些事倒讓我心裡記起了些什麼。等我想想看。這是常見的很可悲的事情,一個原本樂觀的女人,很喜歡找男人,自身多金不愁生活,沒有特殊的掛慮,喝酒過甚而走了下坡。然後,染上了我稱之為憂慮健康的恐懼症,她們自信得了癌症之類的不治之病。跑去看醫生,醫生說是沒影兒的事,儘管放心,可是她們都一點也不肯相信。其實,依我看,這全是因為她們感到自己風韻已逝,無法再吸引男人的一種心理作祟。這才是她們憂愁感傷的真正所在。這種情形太稀鬆平常了。我看是,一個字,寂寞,可憐的女人。查本提太太只不過是其中的一個。我看,她也不至於——”他停頓了一下,又說:“呵,對了,我想起來了。你剛才問起過瑞希·何蘭議員的事,他本身也是個很會玩的人,不過相當謹慎。反正,露薏絲·查本提曾一度是他的情婦,僅此而已。”
“他們之間關係很密切嗎?”
“我看也沒什麼特別密切。他們曾在一些名聲不怎麼好的夜總會中出現過。你知道,對這種事,我們多少要釘著點的。不過,報上並未刊登過任何有關他們的事情,完全沒有。”
“喔,是這樣的。”
“不過他們的關係維持了相當一段時間,他們斷斷續續來往大約有半年的時光,不過,好象他們倆分別另有情人。因此,就不能說他們過份的親密了。”
“你說得不錯。”波洛說。
“不過,也難說,”波洛下樓時,口中自言自語地說:“也難說。總之也是一環,也解釋了何以麥法蘭先生話語中的為難所在。是個環節,雖然很微弱,不過在瑞希·何蘭議員與露薏絲·查本提之間的確是個環節。也許根本微不足道,怎麼可能有任何重大關連呢?”然而——“我知道的未免太多了,”波洛自己沒有好氣地說:“我知道的太多了,我對每一個人都知道那麼一丁點,可是就塑不出一個模式來。至少一半的事都毫不相干。我要一個模式,一個模式,拚了我一生的事業,也願意換一個模式。”他大聲喊著。
“對不起,您說什麼?”電梯間的服務生吃了一驚地問道。
“喔,沒什麼。”波洛說。
阿加莎·克里斯蒂 著
第18章
波洛在魏德朋畫廊的門口佇足觀賞一幅繪畫,三條兇兮兮,軀體特別狹長的牛,襯托在巨大構造繁雜的風車後面。兩者之間不僅似乎毫不相關,而且那種非常怪異的紫色色調也極不調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