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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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此,倘若大量使用,只怕後果不堪設想。”停了停,道人有些奇怪地望他一眼:“莫非道之也想修那長生不老術?”
“非也,”青衫男子笑吟吟地將硝石收起,重新放入袖中。“左右無事,一時興起,便想為那些無辜而死的人討個公道。”
夜色迷濛,長安城中一片寂靜。更鼓之聲剛過,街角卻傳來兩聲鳥鳴。不一會兒,又是兩聲,這一次響在一所民宅之內。先前的黑影從牆邊探出頭來,敲了敲牆壁,很快便有一個包裹從裡面扔了出來,緊接著有人翻牆而出。
“怎樣?”
“噓!”
兩個人影悄悄溜出小巷,拐彎抹角地來到一處僻靜角落。月光下看,卻是兩個衣衫襤褸的少年。
“真沉!是什麼?”
“反正是好東西,”先前從牆頭爬出的人得意洋洋地說。“長安第一紅歌姬收在床邊的首飾箱子,你說會有什麼?”
嚥了口口水,望風的少年囁嚅道:“要不,我們開啟看看?”一句話剛說完,話已經被稍大點的那個截住了。“不是說好偷來的東西一起分?”
“嗨,悄悄藏一些起來,老大也不會知道況且我們只拿一些碎銀子”
這句話說出,另一個也有些動心了,猶豫著對望了一眼,終於下定決心似地點點頭。“好,不過,你可不能說出去!”
“放心吧,主意是我出的,怎會去洩自己的底。”
兩人興沖沖地將包裹開啟,露出裡面一隻雕刻精美的紅木箱子。箱上並沒有上鎖,只鬆鬆地橫著插銷。將插銷取下,小心翼翼開啟,月光下看得分明:那是一顆蓬鬆的女人頭顱,慘白麵孔上一雙無神的眼正死死瞪著二人。
5、兵法
一騎飛馳,沿天街直行而來,經朱雀門,入承天門,直進皇城,停在含元殿前。馬上人一躍而下,將韁繩隨手扔給一旁的侍衛,沉聲喝道:“聖上在不在?”
“在”剛吐出一個字,來者已做了個喝止的手勢,不讓他再說下去。那人四十餘歲年紀,身高比常人要高出一頭,模樣威武雄壯,膚色黝黑,下頜濃密散亂全是捲曲的鬚髯。雙眼則如有電光隱現,炯炯有神,非同尋常:正是吳國公尉遲恭,唐初第一勇者。
他大步向殿上行去,與此同時,另一人正帶著幾名侍從從殿內出來,與他相比,略略年輕,面貌白皙斯文,細眉長目,恰恰和來者形成鮮明對比。四目相觸,那人似乎略微愣了愣,而尉遲恭則揚起了頭,面上毫無表情地哼了一聲。
“尉遲大人。”來人若無其事地招呼著。長孫無忌,是長孫皇后之兄,大唐開國功臣之一。尉遲恭大剌剌不以為禮,劈頭問道:“決定了麼?”
“尚未。裴司空帶了僧人法雅面聖,目前正在殿中”
“去他孃的,”雙目一瞪,赫然威武,令長孫無忌不自覺地縮了縮。“我就不信,滿朝文武,還要個禿驢來決定出兵的事?”不耐煩多說,幾步便跨上玉階,直入大殿。
“怪不得都叫他黑蠻子,好生無禮!”
“嗯?”
見父親瞪視著自己,長孫衝低下了頭,臉上卻仍是憤憤不平之色。見他如此,長孫無忌神色反而和緩下來。“既然知道他是蠻人,還計較什麼。如今之事,我們與他方向一致,由他在前衝撞,你我自可見機行事。”
錦袍玉帶的身影匆匆隱沒在夜色之中,身後大殿燈火輝煌,亮如白晝。
“法雅?是上皇親封的那位神通法師?”
“正是。”抹了抹唇邊酒漬,勳衛府校尉尉遲方向對面坐著的李淳風如此解釋:“據這位法師所言,糧草營被焚是天雷示警,但並非不可禳解。只要在城西築一高臺,由聖上親臨祭祀,就可以鎮壓邪祟,保大軍出征凱旋。”
“也就是說,出兵之事仍然不變?”
“只是稍延了時日。裴大人代法雅上疏,聖上立刻准奏,今日便動工築臺,三日之後即可完工。不過”
“嗯?”
聽出校尉話中遲疑之意,酒肆主人抬起頭來。
“不過,李兄不覺得此事甚是奇怪?”
“怪在何處?”
“是說聖上,”尉遲方不解地說道:“上皇篤信神道,宮中離不了道士和尚;但聖上對這些人卻並無特殊寵愛。出兵突厥是軍國大事,為何會採納了一個和尚的建議?”
“不是聖上採納了法雅的建議,而是法雅善於審時度勢,順水推舟。”
“什麼意思?”
“朝中主戰主和兩派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