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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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著呢,以前最常來的是靖安侯府裡的陸三管家,最近是北街的王達朋王大商人來得最勤快。”
“這兩人好像那天摘花宴也來了。”
椿紅鮮紅的丹蔻指尖點上元寶的額頭,媚笑著靠上他的肩頭,“別跟人家比了,小色鬼,等你坐上趙府管家的位子再來吧。還是你嫌姐姐我醜,說個話也辱沒了你?”
元寶連忙擺手否認,“不是,不是,椿紅姐姐貌美如花,肯瞟我這窮小子一眼,是我前世修了多少功德才得來的福分。”
“你這孩子就是嘴甜,告訴你吧。”椿紅大膽地一手捏了捏元寶結實的大腿,讓元寶窘得臉上微微泛起紅暈。吃夠了他的豆腐,椿紅才湊在他耳旁小聲道:“聽說前些日子有人要為瑂舞贖身了。”
“是嗎?”
“是瑂舞自己無意中透露的。她還說下個月那人就會來跟三娘說。”
“這會跟琴音姑娘的失蹤有關係嗎?”
椿紅撲哧一笑,“傻孩子,怎麼可能?迷上琴音的人裡沒幾個是瑂舞的恩客,大概只有隔壁幸運閣邵老闆的外甥剛開始還迷過一陣子瑂舞吧。”
“那天,迷上琴音的人都來參加摘花宴了嗎?”
“都來了。”頓了一頓,椿紅又道,“好像有兩個沒來。”
元寶忙問:“哪兩個?”
“京兆尹大人和你家府裡的五公子。”
一晃眼,三天已過去了,兩件案子未有絲毫進展。既找不到女屍的頭部,也找不到花錢買屍體的人。
更糟的是,衙役訊問了那天所有下午五時到晚上九時駛經幸運閣和瀠香樓後方河道的船家,都說未曾見到有人從幸運閣臨河的窗戶跳入河中,甚至連一絲不尋常的景象也不曾見到。也就是說,殺死邵老闆的賊人到底是不是真的從窗子跳入河中逃跑,尚不能證實。有名船家更一口咬定,那天他的船就停泊在幸運閣不遠處,他敢肯定當日那段河道根本沒有人落入過水中。
向都頭一直很篤定賊人是從視窗跳河逃跑,得到這些訊息時很是納悶,到底賊人是怎麼跑掉的?
趙昊啟從元寶口中聽到這些,只淡淡地道:“還用查嗎?這是在窩裡打盹的狗兒都清楚的事,天色尚未全暗,河道上舟來舟往,好好的一個漢子突然從視窗躍下河中,不是尋死的就是被趕急了的賊人,船家會放著落水那人不管嗎?能跑得了嗎?豬腦子的賊都不會跳河。”
元寶一臉慶幸,幸虧他沒問為什麼,不然他的腦子定然被趙昊啟判定為連豬都不如了。
案子發生後的第六天——七月十三日一大早,京兆尹再次求見,帶來了一個不算意外的訊息。被趙昊啟點名要打探其行蹤的商人陶蔚膳,也就是曾於當日租下幸運閣客棧三樓金字四號房的陶商人,被山西某縣一徐姓富戶狀告其拐騙女兒。富戶供述道:陶蔚膳一直私底下與其女有書信來往,上個月陶蔚膳曾到該地辦貨,在他離開後,徐富戶才發現女兒留書私奔。徐富戶估計女兒是被陶蔚膳給拐走了,告至官府。後來查探到陶蔚膳來了京城,於是該地知縣上報,知府遣人來京城請求協助緝捕陶蔚膳。京兆尹派去尋找陶蔚膳去向的衙役回來稟報,陶蔚膳在七夕那天離開幸運閣客棧以後就離開了京城。
趙昊啟聽後問道:“那陶商人帶著的女子後來怎樣?”
“客棧老掌櫃說她患上急病,退房後陶商人急急忙忙地將她帶走了。”
趙昊啟瞧也沒瞧京兆尹一眼,這情況元寶早打探到了,陶商人離開客棧時是抱著一卷棉被,說是娘子受了風寒,包得嚴嚴實實的。
“陶商人離開京城後去哪了?”
“呃”洪軒章支吾著,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假裝嗆到咳嗽起來。他無話可說啊!他帶來這訊息只為找個藉口來趙府套套近乎,壓根不認為陶商人跟那兩起案子有什麼關聯,趙昊啟吩咐的事情他也沒怎麼在意去辦。
“京兆尹大人可有繼續讓人追查陶商人的行蹤?”
“那私奔案子是山西那邊的事,我這邊只需告知其在我管轄範圍內的行蹤即可,如今這兩案毫無頭緒,還需人手偵查,因而未曾派人繼續追蹤。”洪軒章無法逃避趙昊啟的追問,只得硬著頭皮回答。
趙昊啟詫異地挑眉道:“大人認為這事跟那兩起案子毫無關係?”
“也不算毫無瓜葛,畢竟陶商人曾在幸運閣住下過,只是陶商人在兩案發生之前已離開,無論是邵老闆被流寇所害,還是琴音私奔都與他無關,不是嗎?”
“京兆尹大人真如此認為?”趙昊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