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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遍又一遍地問自己這個問題,答案是阿美,阿美和她私下裡告訴她的秘書的那個可能存在的孩子。不論何時我透過“帆船”號上的舷窗玻璃眺望著閃閃發亮的太平洋,我都知道自己為何而來:她就消失在這一片茫茫的水域裡。
現在,坐在關島上的一座遊廊裡,旁邊就是海軍半圓形的活動旅館,我喝光了杯中最後一口朗姆酒,凝望著大海。乘“帆船”號,半個小時左右就能到達塞班島,但我不打算坐水上飛機。
米勒站了起來,我也站了起來,一位像標本一樣的怪人走到我們身邊。他穿著袖口捲上去的淺藍色棉布襯衫和一條深藍色的棉布褲子,腳上是一雙白膠鞋。他的面板是棕色的,像皮革一樣,被陽光曬成褐色的頭髮剪得短短的;他用狹長的眼睛打量著我們,挺直的鷹鉤鼻子顯示出的力量彌補了害羞的男孩似的笑容給他面孔上帶來的缺撼;他的脖子很粗,雙臂結實粗壯,而腰卻很細;他的手腕小巧,手掌又厚又寬而且有力——他正把一隻手伸向米勒,同他握手。
“船長,”米勒說,“很高興再次見到你,這位是你的乘客。”
“我們搭載乘客的情況很特殊,黑勒先生。”他說,早已知道了我的名字。他的聲調裡帶著新英格蘭語的拖腔,當他向我伸出手來時,他的臉上洋溢著男孩似的笑靨。
“這位是歐文…約翰遜上尉,”米勒說,我同約翰遜握了握手,他的握手很有力,但井不惹人反感,“請坐,船長,想要喝點什麼嗎?”
他舒服地坐在細柳條編的藤椅裡,說:“有檸檬汁嗎?”我的表情一定很意外,因為他接著對我說,“我的船是一條枯燥的船,黑勒先生,不能飲酒,不能吸菸希望這不是問題。”
“根本不是,上尉。我知道你的船員付錢給你,這是一個整潔的習慣。”
米勒走開幾步去召喚服務員給約翰遜拿檸檬汁。
當約翰遜說話時,他那害羞的笑靨出現在左邊臉上,“我的妻子與我過著一種有趣的生活我們出去一年半載,環球航海打發日子,一些年輕人為了享受這種生活,付錢給我們來當船員。”
“如果我的提問不冒昧的話,這些業餘愛好者向你付多少錢?”
“每次三千美元。”
我低低地吹了一聲口哨,“你把一些有錢人變成了不怎麼有錢的人。”
他聳聳肩,“我把他們變成了水手:日日夜夜地…望,掌舵,起帆,把帆裝在桅杆上,甚至修補船帆。每一個人都要工作,這就是你為什麼是個例外的原因。”
“嗨,我只是搭個便船——我感謝你的好意,雖然這對你來說是個冒險。”
米勒回來了,在約翰遜身邊的藤椅上坐下來,“船長現在已被公認為海洋上最出色的縱帆船領導者。”
“我毫不懷疑,”我說,“但是航行到日本人的海域裡”
約翰遜向後靠在椅背上,雙手扣在蹺起的一條退上,“我們會在塞班島外拋錨,在那個禁區三英里以外。”
“誰帶我上島?”
“我,還有海頓,我的大副他不是有錢的孩子,他是名真正的水手。”
我瞥了一眼米勒,“我以什麼身份登上這條船?”
“你是內特…黑勒,”米勒說,“船長已經告訴了他的孩子們這一點,如果有人問起,你就說要在吉爾伯特群島與埃利斯群島上做為期四周的旅遊。”
“上尉,”我問,“你的船員們知道這是一項政府公務嗎?”
“知道,”約翰遜說著,點了點頭,“但他們看不出有什麼特別,只不過我們在為國家做善事。他們都是不錯的孩子,有良好的家庭背景,值得信任。”
我再次看著米勒,“聽起來有些隨心所欲的味道。”
米勒幾乎不易察覺地聳聳肩,“我們會盡快地同這些孩子們談一談的。”
一名當地的服務員送來了約翰遜的檸檬汁,船長謝過了他,喝了一口冰涼的飲料,“你們可以在諾魯同他們談。”約翰遜對米勒說。
“坦率地說,上尉,”我說,“我很驚訝你會載著一船銀匙到那片海域去,想一想世界上正在發生的事情。”
壁虎追逐著蒼蠅,捕捉它們,吞下它們,在密葉間漏下陽光的地面上,到處都是一幕幕獵殺場面。
“我一直擔心戰爭會中斷我們的航海旅行,”他表示承認,“我同我妻子,還有兩個兒子,畢竟也許無憂無慮地航行到世界上任何遙遠角落的時代已經過去了。”
也許,像阿美一樣,他也是一個以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