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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又見到了山?
我心頭登時生出了疑問,結合著訊號檢視,似乎我們的目的地就在那山腳之下。我起初懷疑,那些生命訊號是否是從山上傳來的?會不會是那山上有山洞,人們都在山洞裡生活?
然而,待到我們走到小路盡頭,隨著那些高大樹木的消失,我們終於看清了那裡究竟有著什麼東西!
一見到雨夜中的那個龐然大物,我們每個人都驚得目瞪口呆。
仰頭張望,只見腳下小路逶迤而上,就在十多米高的山坡之上,一座由木棚搭建而成的巨大山寨赫然出現在眼前。
那山寨看上去好像一間巨大無匹的木頭房子,隱隱顯於黑黑的山崖之下,看上去是格外得壯觀。
構成山寨的木頭,全都是黑褐色的,在夜色的映襯下,給人的感覺是三分神秘,七分詭異。
驢友們看得呆了,許久才發出驚歎。老廖卻立刻止住了他們,叫大家一定要保持冷靜。
領隊楊齊風小聲地說出了自己的疑問:“那寨子裡,怎麼沒有人點燈?”
的確,整個山寨陰森漆黑,沒有任何生氣。
我感受了一下訊號,沒錯啊?上百個的生命訊號顯然就在那寨子之中!
就在那時,我突然意識到了一個非常非常不可思議的問題,我的腦袋嗡的一下就大了。
老天!
我說怎麼當初從沼澤小鎮裡握到門把手的時候,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兒呢?直到此刻,我才終於發現問題所在。
他大爺的,這從門把手上出現的訊號,居然一個活動的也沒有!
我的後脊樑骨一下子就變得冰涼。
是啊!以往,我感受到的生命訊號,都是活動著的。試想我能找到的都是活人,那麼活人就會活動,所以,訊號也多少都是活動著的!
可此時,那門把手上的訊號,卻都是那麼死氣沉沉,一動不動。這似乎太不合邏輯了!
我仔細回憶了一下,這些訊號自打我發現的那一刻起,就始終沒有動過!如果說是他們都在睡覺,總不能這大半天的都在睡覺吧?
靠!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我的臉色刷的就白了,恐懼倒還說不上,最要命的是,我擔心真的是我的特異功能出了問題!那樣的話,我就很有可能帶錯了路,這些驢友們豈不更認為我是個神棍了?
不過,儘管我神色有異,但是如此狼狽的情況下,並沒有人發現我的異常。我自然也不會跟大家說出我剛才的發現。
咳!轉念一想,反正已經這樣了,倒不如上去看一看,那些訊號究竟是怎麼個情況吧?
雨勢越來越大,老廖和領隊商量了一下,眼下情況也容不得我們再想他法,不如豁出去,到那個山寨裡面走上一圈。
於是,我們走出樹林,沿著蜿蜒的小路開始上山。每個人都緊緊攥著手中武器,緊張的氣氛已經達到了頂點。
上山的小路崎嶇難行,路旁還插著許多破爛的木籬笆,似乎那裡曾經種植過什麼東西,但現在已經無從所見。
山坡呈30幾度,我們又是趕了一天路,走起來很是費力。此時的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腳下又都是泥濘,我們自然走得很慢。
仰頭再去看那個山寨,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輪廓,而更遠一些的山崖,則早就完全看不到了。
除了雨聲,四周圍靜得叫人發毛。
短短的路程,我們卻是又走了很久。
越往上走,木頭搭成的建築物也就越來越多。漸漸出現一些坍塌的棚子,破損的木屋。這些木頭全都是黑黑的,像燒過一樣,空氣中滿是刺鼻的黴味兒,叫人很不舒服。
再往上走,棚子越來越多,越來越密集,有的地方,甚至已經可以遮雨。
那時候,我們正小心翼翼地走在一條長廊之中,看著腳底下發黴的玉米棒子和一些千瘡百孔的籮筐,大家夥兒全都在神經大條著呢!我卻冷不丁地打了一個噴嚏:
“阿嚏!”
好傢伙,但見驢友們頓時亂作了一團,有的拿著木棍亂撞,甚至還有個女的媽呀一聲就叫了出來。氣得老廖直撅嘴,就我們這素質,周圍要是真有什麼敵人,恐怕我們早就被人家一窩端了!
領隊大著膽子叫大家不要緊張,卻不知自己拿著手電筒的手則早已經是哆嗦得不行了。
再往前走,我們已經來到了整座山寨的面前。在山下就覺得夠震撼的了,到達跟前,卻覺得這座山寨更是大得沒邊兒。
只見一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