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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驢友一時間忘記了自己的處境,全都是連連驚呼,嘖嘖稱奇。好些人都拿起手機開始給大湖拍照。
這時,有眼尖的人忽然指著大湖的深處喊道:“快看——瀑布!”
我們尋著看去,但見幾百米外的大湖另一端,此時正是白沫飛揚,流水如銀蛇一般從高高的崖頂上衝刷下來,一直拍到湖水之中。
儘管我們離得遠,但從那激起的幾十米高的浪花來看,那裡定是蔚為壯觀,水聲轟鳴的!
“哦!”王山忽然想到了什麼,興奮地衝大家說,“瞧哇!我們應該就是從那瀑布頂上轉下來的!早先我們聽到的水聲,應該就是它!好壯觀啊?”
“那麼說,”一個女生琢磨著道,“難道,曲建芳他們兩口子就是從那裡掉下來的?他們所謂的深潭,就是這個大湖?”
“不可能吧?”唱歌的瘦子說,“我記得他倆人的水性不怎麼樣啊?怎麼可能從那麼老遠的地方游過來?而且,那瀑布少說也得有30米高吧?這樣掉下來都死不了,那太沒天理了吧?”
瘦子的話,一下引起了眾人的共鳴,眾人隨即議論紛紛。大傢伙都在懷疑,曲建芳所說的瀑布是否就是遠處那一條,難道這附近還有別的瀑布?
這時候,我注意到,小姑娘綠瑤卻並沒有參與到眾人的討論中去,而是在一旁用一隻鉛筆在小本子上畫著什麼。
我稍稍朝她靠近一些,很快發現,她原來是在本子上畫著地圖。她把我們所經過的地方,所見到的東西全都標識了出來,其中還夾雜著許多的植物名稱。儘管時間倉促,但她畫的卻十分仔細。
這小姑娘倒真是有心,都到這個時候了,還在惦記著她的論文。
“沒道理!”領隊翻著被水浸泡的稀軟發白的地圖,皺著眉頭自言自語,“整個大別山裡,也沒聽說過有這麼一個湖啊?我們這到底是到了哪兒?”
聽到領隊如此,我不自覺地看了同樣是專家的老廖一眼,卻發現老廖的臉變得愈加陰沉,臉上的皺紋都像石化了一般,使得紋路格外清晰,也使得他更顯蒼老。
我實在是忍不住了,便上前問他:“老廖,你沒事吧?”
老廖似乎在想著什麼,竟然沒有聽到我的問話。直到我又問了一聲,他這才回過神來,而後驚魂未定地說:“沒沒什麼”
我心裡更是納悶,老廖的反應太不正常了,便問他:“你怎麼看?”
誰知,老廖卻反問道:“咱們離目標還有多遠?”
我摸了摸門把手,說,已經很近了,貼著湖邊走的話,再有個六七百米的樣子!
老廖遂站起身來,看了看天,說:“那就別磨蹭了!咱們最好趕在下雨之前,到達那裡!”
15、山寨
天陰沉得更加厲害,儘管離真正的黑夜還有些時間,但此時給人的感覺,卻是夜色早已降臨。
更為糟糕的是,小雨和我們預想的一樣如期而至。豆粒大小的雨滴篩篩點點地砸在我們身上,不但阻礙著我們的前行,還在消磨著我們的意志。
我再不去想,待到我真的找到目標之後,究竟會發生什麼事情?此刻,我真的是身心俱疲,只想找一個能夠避雨的地方好好歇上一宿。
我們是沿著湖岸邊前進的,昏暗的光線下,整個大湖都變成了沉沉的灰色,看上去有些叫人心神不寧的。
湖邊的道路泥濘不堪,腐爛的植物散發出腐爛的味道,被雨水那麼一衝,卻顯得更加鹹腥。
走了不知多久,驢友們的精力也似是已經耗盡,他們也再沒有了白天的激情,每個人只顧低著頭,麻木地朝前邁步,再沒有人說出一句話。身旁的樹林也像是在配合著我們似的,變得格外靜謐。
六七百米的距離,實際上連半個小時都不到,但我們卻感覺好像是走了一個多世紀一樣。
那個時候,我們已經偏離了大湖,又鑽進了茂密的樹林。雖然有高高的樹葉遮擋,但越來越大的雨勢早已穿透了它們,依然無情地拍打在我們的身上。
伴著淅淅瀝瀝的雨聲沒走多久,我們就從密林中遇到了一條有著清晰人工痕跡的小路,小路兩旁的植物很明顯被人砍削過,修葺得頗為整齊。
我感受著腦中的訊號,估計離目標連100米都不到了,我不覺變得有些緊張,不知道待會兒我們究竟會遇到什麼,更不知道前途究竟是好是歹?
小路逐漸變得寬闊,透過還未完全黑透的天色,我們隱約見到正前方漸漸顯露出了高高的山崖的輪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