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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懂,這並不重要——而她卻沒對他和李海保說一個字,她當然不是啞巴,乘著德國人沒來的工夫,老嫗張羅了幾個菜:橄欖沙拉、萵苣馬鈴薯片拌白煮蛋,還有乳酪什麼的,搞好了對著福斯坦老爹小聲嘀咕了兩句,結果福斯坦老爹邀請肚子還沒怎麼餓的徐永晉與李海保美美地品嚐了地道普羅旺斯美食,老嫗還拿上來一瓶很有了年頭的葡萄酒。致始致終,老嫗都只是臉上掛著淡淡的應付般的笑容,沒有對他們說一句話。
沒有說話,並不等於她對拯救法國人的中國大兵好感缺缺,當福斯坦老爹自告奮勇給徐永晉和李海保當嚮導時,這個老嫗並沒有阻攔,只是在福斯坦老爹出門前,親吻了福斯坦老爹那皺紋多的快要趕上中國黃土高原的臉。
徐永晉再看了眼留著花白山羊鬍須的福斯坦老爹,這是一個讓他信任的法國人,外面槍聲大作,他卻拿了面紅白藍三色旗站在窗臺前,從這一點就能看出,這是一個愛國的法國人,他愛的當然不可能是傀儡政權,當李海保向他吹噓,說什麼他的父親是阿爾薩斯人,不甘於在德國人那裡當亡國奴,於是全家只能背井離鄉,逃亡國外生活,現在法國又處於危急中,作為法國後裔的他,要幫助法國人從德國魔鬼手裡解放出來時,福斯坦老爹的山羊鬍子都在不停顫抖。
據福斯坦老爹自己介紹,他曾經參加過普法戰爭,在皇帝陛下指揮下,和德國佬打過仗(多麼讓人尊敬的勇士!),當這次戰爭爆發時,老爹雖然有心殺賊,可鎮上招兵的卻認為他歲數太大,粗暴地拒絕了老爹為國效勞之心,老爹原本以為年輕人可以乾的比他們更好,誰成想法國卻敗的比上次更慘法國戰敗後,他只能鬱悶地在這裡,期待著協約國能把竊據在法國土地上的德國佬消滅乾淨,等了漫長的幾年,這樣的一天終於讓他等到了。
這樣一個老兵,當然值得徐永晉信任。
“那好,我們也上山,去找那些落在山後面的弟兄。”
“團長,您的腳”李海保看了看徐永晉拄著的柺棍,這柺棍是福斯坦老爹用家裡的樹棍做的,老爹的手藝看起來不錯,不過李海保無法想象拄著柺棍登山。
“沒什麼,無非跑的慢一點,沒什麼大不了的。”剛才已經觀察過周圍沒什麼人,德國人在河對岸,也沒注意這裡,徐永晉不容質疑命令道:“跟老爹說一聲,我先和他過去,到牛群中去,你在這裡掩護,等我們過去了,你再過去。”
李海保猶豫片刻,還是點了下頭:“是,團長。”
靠近牛群沒發生什麼事情,只是離開了牛群的掩護,進入樹林中卻出了一點小小的意外:三個人中福斯坦老爹走在前面,當福斯坦老爹在徐永晉和李海保幫助下,翻越了一道山林中乾涸的水溝時,卻發出一聲短促的驚呼——嘴好象被什麼給捂住了,顯得十分壓抑——接著消失在倆人視線中,徐永晉和李海保一愣神,還以為遇到了德國兵,一個舉著手槍,一個掏出手榴彈正準備戰鬥,上面露出兩張塗滿油彩的臉,還有兩隻黑洞洞的槍口
“班長?!”
“老應?奶奶的,你小子差點嚇死我了!”李海保狠狠出了口濁氣。
“中士,這是你們班的?”
上面人這才注意到李海保身邊拄著柺棍站著的居然是名中校,倆人連忙一個翻身從上面滾了下來,對徐永晉行了個軍禮:“中校,一連二排二班上等兵騰威。”
“你是湖南人?”
“湖南津市人,首長怎麼知道我是湖南人?”
徐永晉撇撇嘴:“我自然知道。”
說的話裡面那麼重的湖南口音,聽不懂就不必當團長了。
“一連二排二班上等兵應良明。”
徐永晉看了眼面前怎麼看怎麼覺得文弱的年輕人,典型的營養不良,眼睛裡總是透出一絲無盡的憂鬱,怎麼看都是握著筆桿子寫一箇中心,兩項基本原則的文化人,可這種人居然也是他的空降團戰士,徐永晉實在無法把他和自己那些膀大腰圓,看起來一頓飯能吃掉一頭牛的戰士聯絡在一起,可這人身上穿的是空降團軍裝,手中握著為空降兵作戰特製的狙擊步槍。
“都是你的手下?”
“是的,都是我那班裡戰士。”
上等兵騰威說了句:“班長,外面還有一位,二連六排兄弟。”
徐永晉看著騰威和應良明:“剛才是你們把我們的嚮導捉了去?”
在中校面前,倆個上等兵顯得有些侷促不安,騰威點了點頭,轉頭小聲叫道:“老祝,自己人,過來吧。”
一陣悉悉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