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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需要快餐,他們關心的是自己一個月的工資多少錢,房子有多大,別的那是別人的事,要不,中國怎麼自古以為就傳下了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說法呢。冰凍三盡非一日之功啊。”周曉東雖是碩士,出來也經了好些事,看事還是相對透,可是他同樣找不到一條可以解決的方法,同樣只能報以一聲嘆息:“哎,就是魯迅再生,把世人再次狂罵,也許同樣沒有人理他,也沒人能讀明白他的文章。”
“哼,說不定等魯迅生於此民也只是個吃快餐的人,要不就是新一個孔兄罷了。畢竟這個世界已經改變了許多,不是嗎?‘成澍的這句話,不僅把自己逗笑了,也逗笑了平時一本正經的老闆周曉東。車內的氣氛一下子覺得輕鬆了許多。這時,成澍才留心地看了一下湘潭的夜景,尤其是用大燈照射下的樹木,完全變成了翠綠,雖然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
周曉東只是補了一句“想不到你還敢和魯迅開玩笑,只是不知以後會不會有一個這樣的再生。”
“那要看有沒有這種環境了。”成澍笑笑說,眼卻瞅著窗外的湘江,周曉江開啟了錄音裝置,這盤磁帶意是別安,剛好放的是那首大地。過分配樂一直是成澍津津樂道的。那空靈的過門後歌聲響起,敲打著二人的耳朵。成澍不由得看了看周曉東,周曉東也正扭頭看成澍,二人目光一碰,都會心的笑了。似那目光都在傳遞著一個近於自嘲但又是發於心的話。“原來我們都是兩個阿Q啊。”
車開到了一家湘味土著村。這是湖南湘菜名店的一家分店,因為時間已經太晚了,畢竟明天都還有明天的事,於是二人只點了一點湘式小吃,像是涼粉,還有又黑又臭,但吃起來卻又十分爽口的湘式臭豆腐,還有什麼唆鑼、火海蜇等,雖少但數量去不少,成澍因為和周曉東談得投機,且現實已經覺得餓了,也就開懷大吃大喝,二人喝酒,雖有醉意,可是思維意識倒卻是完全的醉意了,於是周曉東買單,二人上車向湘大方向開去。
車在黑夜中過了中心區,達砂子嶺進入黑暗中。成澍的酒已經醒了一大半,他眼裡的醉意經風一吹已經消散,但目光卻有些朦朧模糊。“對不起,我想我沒有失態吧。這酒可真是個好東西,剛才我自己在桌上講了些什麼我都已經記不清楚了,別人說童言無忌,對於我也許是醉語無禁,醉時許多話都可以講出來,不知是為了發洩什麼,還是表現什麼。”這席話即向是對周曉東講的,又向是對自己講的,很多時候,他在半清醒半醉時總想哭,總想找一個人傾訴一下,可又怕別人以為他在講醉話,又怕別人笑他灑醉時的醜態。一切的一切又都縮回了肚裡去了,太多太多的苦,太多的委屈與壓抑總是被深深的壓回了自己的腦海深處,只在靜夜或夢中再取出自己慢慢的咀。
“沒有,我只是覺得酒醉之時的你,好像把自己發揮得淋漓盡致,那才更向是真實的你。”周曉東手把方向盤,也不看成澍,許是成澍剛才的一番話惹惱了他,又向是成澍的言語舉止讓他多少有些吃驚,他說得不動聲色:“從心裡學的角度來看這個現象,只能說你平時太過於壓抑自己,現實中,也就是在沒有酒精刺激的情況下,你收取了真實的自我,成為生活中的眾多人群中的又一個,而當灑醉時,你成為真實的你,你釋放真實的自我,這是你是一個獨一無二的這一個,這個理論在文學理論、哲學中都有所闡述。但因為,你害怕失去與人群的溝通,失去與他們的那種人際扭轉,於是你努力隱藏自我,產生一種從眾,這就是所有人,所有物種的共性。所以,在你醉時又在盡情釋放自我時,還是在盡力的隱藏真實的自我。這不僅是你個人的悲劇,也是整個人類的悲劇。”他講完時,側頭衝成澍一笑,“希望你不要對這個介懷,可是,我們人類,尤其是咱們中國人是這樣生活的。這也許,不,不是也許,這同樣是人類劣根性之一。或許它是眾多劣根性之源。”他的語氣沒有領導訓話那樣的威嚴,但卻是嚴肅的,這是對科學,對思想的嚴肅,又是一種輕鬆,是人類真實面對自我的那種輕鬆。他仔細的注視著前方,但成澍從側面看到了他那個輕鬆的笑,而且有一個酒窩。
到校,一切又都是那麼客氣,成澍在下車時突然對周曉東說:“你笑時有一對很好看的酒窩。”
二人相對著笑了,成澍拎了書本下車。回頭對周曉東說:“明天見。”在周曉東同樣說完這句話時,臉上的笑同時隱去,面無表情,搖上車窗,開車回去了。這多少讓成澍有些掃興。但下步不是追著車子,去告訴周曉東,他成澍不喜歡這樣,但現實的下一步卻總是拖著疲倦的身子回那間小屋,他也得真實的面對屋裡的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