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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劍身側,斜斜望過來:“親王現在何處?”
“琴林別院。”
淺笑在唇邊,又問日照可知親王今日去過何處?回答說聽近侍說到過天牢,然後就直接出城前來皎原。
她轉頭望向昭彤影:“依你之力,能為丹舒遙抒難否?”
她略一怔,隨即哈哈笑道:“你說呢——”
依然是從後門走入,在他親隨侍從帶領下穿過沿山而上的長廊,可見林木蔥蘢處有燈燭光閃爍。琴林家的溪山別業與昭彤影皎原別業的距離不是很遠,只不過一個得水之浩蕩,一個享山之深幽。山高林密難免車馬難行,故而出發的時候還斜陽向晚,抵達溪山別業已經掌燈時分。
不知道是這兩天恰好沒有琴林家的人來用別業,還是正親王一到眾人迴避,一路行來唯聽風過樹梢、水滴石縫,間或鳥鳴山澗、時而浮雲遮月。二十三歲的少王傅裙繡花開、鬢插芙蓉,身後是俊美的青年,永遠在落後兩步的位置,不緊不慢的跟隨。
轉過一個彎就是那個人的住處,簷角斜飛的五進房,高踞於整個別業之上,正是琴林家專門為這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正親王修建的。
她腳步一緩,低聲道:“日照,你退下吧”視線輕輕一轉,對上青年擔憂的神情,淡淡笑著回應了一下以作安撫。
揮揮手示意門前侍衛退下,舉手推門而入。
青年的聲音自重幔之後傳出,不輕不重,他說:“王傅與舊友相處可好?”
回答是:“皎原之上,杏花春雨,自古為知己相逢、慷慨結義的好地方。即見故人,安能不喜?”
“王傅與少年故友把臂同遊,卻有人杏花時節要枉送性命?”
水影大笑起來,一時笑得前仰後合,好半天才在對方怒目之下平息,緩緩道:“枉送性命難道是我與昭彤影所害?”
花子夜怔了一下,多少也覺得自己這段華說得沒道理,可又不願意認錯,掙扎了半天道:“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難道不是你給他埋下的禍根?”
水影知道他言下之意是說先皇駕崩前提拔丹舒遙代替琴林燕敏是出於她的勸諫。她投靠花子夜也有好幾年光景,出於一種很微妙的心態,兩個人都避免談及她女官長時代的往事;尤其不願提及愛紋鏡雅皇帝的總總政策。這時花子夜猝然提起,她雖然意外,倒也沒有其他感觸。索性自己找地方坐下,又為自己倒了一杯茶,這才道:“殿下若是捨不得丹舒遙,也不是沒有法子。”
“若是捨不得嘿嘿好一個少王傅,好生有情意的一句話。”
原來丹舒遙的堂妹在他青年時代嶄露頭角,二十七歲出任扶風軍三位副都督後就被宣召入宮,不久後生下皇七子晉。然而這位端秀聰慧、精通文武之藝的丹惠妃正當在後宮受寵如日中天時卻因病去世,其子當時還未滿週歲。皇七子晉先後為恆楚皇后和琴林德妃撫養,愛紋鏡雅去世前念及與丹惠妃的恩愛對這少年頗為愛憐,以少王傅水影為其司殿,並令晉對少王傅“行長姊之禮”。這樣推算下來,晉王舅父的丹舒遙與這位晉王府司殿之間多少也有幾分情誼。晉王這一年將行服禮,然而早在去年京城被圍之前就按照皇族慣例外出遊學一年,以便“瞭解民間疾苦”。蘇臺晉對這位年長七歲的少王傅兼司殿向來十分尊重,甚至到了言聽計從的地步。丹舒遙下獄的訊息傳出時,晉王在永州一帶和親王處做客,還特意透過驛站傳了封家書給司殿,請求她“念母舅為國征戰二十餘年,施以援手,免身死之禍”。這位司殿女官的回信卻說“王服禮之後再問朝政不遲”。
上篇 第五章 邊關四鎮 四
水影結識丹舒遙更在成為晉王府司殿之前,舒遙為著外甥在宮中,對這位女官長自然恭敬有加。他是正直端方之人,紫千向花子夜提過這麼一件事。某一次紫家宴席上,一群貴族提及不久前皇帝將年僅十七歲的文書女官提拔為女官長一事,某人對丹舒遙說類似於有皇帝恩寵就是不一樣的話;更有一個剛剛進入軍旅的青年故意冷冷的哼了幾聲說這種以色侍人的女人,居然要和她同朝為官實在是恥辱,還說想到日後每次進宮還要向她行禮就受不了,又問丹舒遙“將軍必有同感否?”
他淡淡看了說話人一眼:“如何?”
“晚輩是說如將軍這般功高當世、名震異國的人居然要向女官長那種女人行禮,實在讓人感慨。”
他露出怪其言的表情:“女官長位在三階,我等入宮向其行禮乃是禮法本分,有何感慨?”
“可是那女人乃是以色惑人才有當今的榮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