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吻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茶如舊。
待少年半個身子都被拖出門的時候那人放下茶杯輕輕一聲:“等一下。”然後就這麼看著已經哭得不成樣子的少年,少年被人拖著站不起來,勉強撐起身子一眨不眨的望著秋水清,滿臉恐慌。看了好一會兒才道:“還有什麼忘了說的?”
少年搖了搖頭,頭剛那麼一動,她一揮手:“拖出去!”
“我說——”
“慢著!”一雙眼睛藏著一點笑意:“想起來了?”
半個時辰後琴林家迎入了後宮女官長衛。秋水清,在她進門前不過一盞茶功夫,琴林家的家主被大宰請去商談事務。家主若是在,或許還能抵擋一陣子,可如今哪個人壓得住秋水清的氣焰,但見她帶了一群人進來,冷嘲熱諷威脅恐嚇樣樣用上,不一會就兵敗如山倒,乖乖送了簫歌出來。
秋水清本來冷著張臉,可一見到簫歌立刻春風滿面,對鐵青著臉的世子道:“我知道司服本是你們府中出來的,自小看到大,自然是有感情的。平日裡請進來說說話、住兩天也是人之常情。可你們知道,司服是皇上面前的紅人,皇上一日不見都吃不下飯,你們就留他做客也該告訴大夥兒一聲啊。這兩日皇上天天問,可不為難死了我們。”
又將簫歌拉到身邊,溫言道:“司服故地重遊,故友相聚倒是快活,可憐我們快要急死了。這就跟我去見皇上吧。”
簫歌溫婉一笑向世子等人行禮告辭。秋水清見他不過在琴林家三天可臉色蒼白,眼圈凹陷,顯然是吃了不少苦頭,一開始到生怕他當場嚷嚷起來,沒想到這人到沒有她想象的那樣任性驕蠻。
秋水清顧忌此人是皇帝愛寵,不願與他同車,本牽了馬給他,然而侍從剛一扶他的手,簫歌就慘叫一聲。秋水清一邊看了冷笑兩聲吩咐扶他上車,自己騎了馬跟在一邊。簫歌卻不肯安安分分坐著,捲起簾子將她喚過來,一開口就是:
“簫歌謝女官救命之恩。”
她淡淡道:“原來已經想要你命了。”
“啊——”縱是剛剛逃得性命,那人一舉一動依舊不忘賣弄風情,低聲道:“一開始也就是吃點皮肉苦。到後來唉,薑還是老的辣啊。”
想到琴林家當家站在他面前似笑非笑道:“簫歌啊,不是我狠心,只能怪你不聽話。念在多年主僕一場,我會厚葬你的。”也不聽他哀哀懇求,自言自語道:“你說,是毒藥好呢,還是拿溼紙一層層悶了的好?”那時他只當自己命送與此,心中早將這一家子詛咒了幾百遍,先頭還曲意逢迎,說盡了好話。當下見已沒了生路,冷笑一聲就要罵人,偏在此時有人來報說大宰有請。
當家的離開之前反覆回頭看了他幾眼,出了門才道:“留著他,等我回來再說。”
想到這裡輕輕拍拍自己胸口,暗叫幾聲命大,一定神又是一身冷汗,驚叫道:“這不是進宮的路!”
秋水清一皺眉:“你這模樣也能進宮伺候皇上?回去好好打理一下,明兒進宮吧。”她在後宮久了,一看他臉上沒有半點傷痕,就知道對方用的都是些不留明顯痕跡卻能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手段,比如撿那細如牛毛的針選身子最敏感的地方刺下去,血都不見一點,可一針針能把人逼瘋;又如用繩子倒吊了下面放一缸子水,然後狠狠浸下去,直到快悶死的時候才提起來等等。這些手段用的時候能折磨死人,事後休息兩三天也就能恢復了。
簫歌又在皇帝面前巧笑嫣然的時候正是邊關告急傳來的前一天。那日皇帝要御駕親征,朝堂上發了火,回到後宮大臣們也是流水一樣求見。不但大臣,就連宗室也驚動了,前任正親王、和親王都進宮來勸諫,可一個個都鎩羽而歸。秋水清知道了,帶了兩個親信往簫歌府邸而來。
簫歌正在練琴,一邊調絃一邊道:“自從那件事後我是天天吃不知味、寢不安枕,自覺憔悴不堪,哪裡還有臉去見陛下。”
秋水清笑了起來,趨前溫言道:“我也覺得司服一個人住外頭不安全,再說了,皇上召見也頗多不便。前些日子我看後宮南面那座‘蘭院’騰了出來,那裡也算清靜,司服不如就住過去吧,也能隨時隨地伺候皇上。”
他一聽頓時喜上眉梢。蘭院乃是嬪住的地方,秋水清讓他住進去就是許諾日後替他爭一個嬪的封號。他冒了天大不諱哄皇帝受孕,不就為了在後宮爭得一席從此能富貴度日。當下道:“煩勞女官坐一會,待簫歌整理儀容。”
他卻不知秋水清選擇蘭院還有一個道理,那就是此地距離女官長的住處極近,正好就近看守,省的他或者琴林家再弄出新的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