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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供學生討論的小房間,學習六藝的專門教室等等。一些學生正在竹軒上琴課,琴師閉目撫琴,學生們正襟危坐,琴聲悠悠吸引得幾個學生抱著書躲在軒下聽。玉藻前兩人也被琴聲吸引,站在臺階上挪不動步子,直到琴師一曲撫罷才嘆了口氣道:“真乃天籟,中原第一琴師名不虛傳。”山長點頭道:“他的琴藝比當年教你們的先生更好。”隨即一指邊上的芭蕉館:“這邊走,他正帶著學生研讀《清渺王朝史》。”
書院無論上下苑,所謂研讀其實就是課業的討論,通常由講習帶領,學生可以暢所欲言,就這一天的主題——也就是前兩天剛上過得課——隨意提問。學生之間相互解答,或者由教習解答。通常新來的講習最怕這種研讀,學生的問題往往千奇百怪,一堂課下來常常汗溼重衫,就這樣回答不上問題被學生嘲笑依然是常見的事。
幾人到得進前,已聞談笑聲,門開敞著,正在說話的人背門而座,身上衣衫式樣表明他是書院講習,顯然正在回答學生的問題。談的是清渺初年江漪與衛柳治理鶴舞的段落,正在分析推行官學對安定天朗群山中各部族所發揮的作用。儘管只聽了幾句,已經知道這位講習對此段歷史及其熟悉,博引旁證,各種筆記野史如數家珍。然而,讓玉藻前的臉色開始發綠,白皖的眼睛越瞪越大的並非這青年講習的博學,而是他的背影聲音都是兩人非常熟悉的,熟悉到了禁不住害怕的地步。
有學生髮現山長在門口,很快所有的人都叫著“山長”站了起來,講習拍了拍手宣佈研讀結束,也站起身轉了過來。玉藻前的內心裡雖然喊了十幾聲“不要啊,千萬不要”,還是悲哀的發現自己正對著日照清秀俊美的容貌。
日照微笑著走到山長面前,向她行禮,回答了兩個關於教學的問題。隨後山長熱情的開始對雙方的介紹——這是過去的學生玉藻前和她的夫婿白皖,這是書院新聘任的講習日照,你們應該知道的,京畿府考第二。
玉藻前掙扎在掙扎,不斷警告自己鎮定,暗地裡深呼吸七八回直到山長用責怪的眼神開始看她,才萬分不情願的低下頭從牙縫裡掙扎出三個字“先生好——”
日照含笑點頭,對山長道:“我與玉藻前還有殿上書記大人也算是舊識,那都是我家當家的好友。”
玉藻前繼續深呼吸,手緊緊捏著衣服,咬牙再咬牙,終於又掙扎出一句:“師孃該不會恰好也在吧?”這一次還掙扎出一個微笑。
日照繼續望著書院的最高管理者,後者已經看出在自己的這個昔日的學生和新聘用的教習間有一些很富娛樂性關係,而且她樂於將這個娛樂延長一下,於是面對著昔日學生已經發綠的臉色微笑著解釋道:“半年前我到太學院看望一個學生的時候曾聽過少王傅講授《民書》,字字珠璣。故而託日照延請,承蒙王傅不棄,正在上苑開授《民書》。玉啊,你難道不覺得今天書院中的人格外少麼,都在上苑梧桐閣聽講。”
那一刻玉藻前唯一的念頭便是:“今天不該把皖帶來”
下篇 第二十八章 起兵 下
蘭雋獨自一人坐在房中,儀鳳殿的一切都富麗堂皇到了像一場夢,而他的後宮生涯也像是一場夢。夢來的華麗,醒得也快,而現在,東方欲曉,到了該醒得時候了。
三月裡,原本很多事情都像是有了好轉,年初沸沸揚揚的傳言傳了幾個月後也漸漸淡化了。皇帝雖然非常不滿,尤其是那個舊宮女“暴斃”讓她充滿懷疑,可畢竟死無對證也沒有其他的證據。秋水清也確實是一個端正的人,儘管討厭他,只怕也知道那一次中毒與他這個皇后脫不了干係,對他還是留了三分情,不偽造證據,在皇帝面前只說知道的事,其餘不加一字評論。時間慢慢過去,而偌娜對他倒是真情,一段時間不見便想念起來,終於在三月頭上,帝后冷戰幾個後又一次同床共寢。
那個時候偌娜憐愛的對他說:“朕前些日子冷落了你,卿可怪朕?”他搖頭說當然不會,陛下怎麼對臣,臣都沒有怨言。偌娜深深嘆了口氣,摟住他的腰,在他耳邊道:“說這樣的話就是還在生氣。”然後她拉過他的身子,直視著他柔聲道:“朕非常地喜歡你。朕有那麼多妃賓,可朕真正喜歡的只有你一個。朕想要和你生兒育女,讓你的孩子當朕的太子,繼承凰座。朕要你眼裡只有朕一個,你明白麼”
那一刻要說不感動是不可能的,他知道偌娜好新鮮,也不是長情的人,可這一段話說得情真意切,又想到這兩年皇帝一心要與他生兒育女,可見這番話也不是一時興起或者哄他高興隨口說的。有那麼一刻,他想過從此就這樣和偌娜過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