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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長嘆了口氣:“天下已然如此,今上尚不思挽回。天下野心家將蜂擁而起,這京城又能太平多久?”
“先生不如也暫時離開京城。”
“我只剩下一個親人,她還年幼,我不忍心讓她陷於險境。從來天下大亂,鳴鳳不亂,安平王又是了不起的人物,所以我把那孩子送到鳴鳳。至於我,此生是不會離開錦繡書院的——除非死了抬出去埋。”說到這裡放聲大笑。
玉藻前苦笑起來,過了一會兒,低聲道:“先生,今上前天在朝堂上說做了一個怪夢,要朝臣為她解夢。”
“哦?”
“今上夢到瓊池中長出一朵奇葩,然無論怎麼悉心呵護都含苞不放。忽然一場大水衝開了水閘,花順水而出飄到城外,且在城外盛開,花香四溢,美不勝收。”
山長皺眉道:“你們做何解?”
“學生向來不懂這些解夢的知識。不過多半解做聖上恩德,惠澤民間。大神司也是這樣解的,不過神司解做上天提醒聖上要更多惠澤百姓,使天下百姓能夠分享到皇宮中的繁華富裕。”
山長微微搖頭:“神司心懷百姓,勸諫君王,乃是神術正道。不過,此夢無關社稷,而是關係後宮。”
“如何說?”
“牆內孕育,牆外開花,此乃後宮有人不貞。”
玉藻前與白皖對看了一眼,白皖微微挑一下眉意思是“看吧,我說得沒錯吧,偏你不肯相信”。玉藻前笑了笑又道:“先生,可能看出主的是什麼樣的妃賓不忠?”山長皺了皺眉,猶豫了一會兒後示意玉藻前去關上門。昔日的學生不但仔細關上門,還伸出頭去四下看了看,確定沒有故意要偷聽的人,這才回來入座。
山長嘆息道:“安靖尚水德,以水為上,瓊池乃皇宮水脈,昔日又叫凰池。瓊池上的奇葩,乃是至尊之愛,也就是——皇后。另外陛下所夢城外開花,是京城以外,還是宮城以外?”
“好像是宮城之外,並未出京城。”
山長神色更為擔憂,又皺眉猶豫了半晌,終於下定決心道:“瓊池所在乃是東面,瓊池是活水,與京城水系相通。水出瓊池,第一個流到的地方就是凰歌巷。根據夢兆,與皇后私通之人在凰歌巷。”
一瞬間聽得兩個人都變了臉色,白皖下意識道:“不是迦蘭殿下。”
山長笑了起來:“殿上書記忠於舊主,心意可嘉。”
“不我只是殿下她品行端正,絕對不會做出如此之事。”
山長點了點頭,但是沒有說話。三個人心中都很清楚,凰歌巷總共三個人,花子夜是男子,當然排除在外。蘇臺迦嵐在私生活上向來乾淨的到了讓人乏味的地步,謹慎而端正,且與皇后從未有交集。剩下的當然只有清揚,玉藻前兩人更想到了前些日子後宮的那些傳言。
“如果是皇后和和親王的話陛下一定難以容忍,接下來”
彷彿聽到她的內心話語,山長喝了口茶嘆息道:“南蘇臺也要變成一片戰場了,希望不要因此讓烏方、南平這些國家得了便宜。”
這個話題一開始,頓時覺得房中氣氛凝重,三個人又討論了幾句,山長忽然淡淡道:“朝廷大事還是留到朝房裡去議論吧,玉啊,你既然過來了,我帶你認識一個人。”
玉藻前略一轉念,笑道:“可是書院新聘任的講習?”
“你也聽說了?”
玉藻前笑著說豈止是聽說了,京城早就傳得沸沸揚揚。書院歷來聘用一個人都能引起轟動,皆為出名的才子,偏這一次之前一點動靜都沒有,學生也好奇的很呢。
山長大笑著說沒有動靜是因為這次聘任原本就是臨時決定的,那孩子也不是什麼聞名遐邇之人,我錄取他是因為感動於他身處逆境尚能勤奮向學。又說當時雖然提出了條件,可也沒有想到那孩子真的能做到,如今雖然只來了半個多月,可不管是學生還是教師都對他頗為讚許。說話間站起身來,示意兩人跟她走,玉藻前和白皖都對這位新聘任的講習充滿好奇,尤其是山長的口氣中對他頗有期待。
從山長的住處到下苑要走過一條蜿蜒的山路,大塊青石鋪就。這條路是蘇檯曆八十七年,錦繡書院的一位學生晉升到司空後,為感謝書院教匯出資修建的。在一百四十一年和兩百零八年分別修建過一次,都是由有所成就的學生出資,道路兩邊種滿桂花,秋來花香襲人、金蕊滿地,玉藻前讀書的時候每到秋日陽光明媚之時便抱著書坐在臺階上一讀一個下午。
下苑現有一百餘名學生,房舍連綿,除了一般授課的教室,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