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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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進來,優優心裡不覺咚咚亂跳,臉上也緊張得有些發紅。姜帆則顯得從容老練,目不斜視面無表情,一邊大聲對那位年輕職員交待著什麼,一邊翻著一疊檔案走進了裡屋。
三天之後,優優懷著興奮而又忐忑的心情,走進了信誠公司財務部的辦公室裡,並且被正正規規地,分配到一張窄小的辦公桌。她知道這一天對她來說意義重大,意味著她真的跨人了正規公司的白領階層,而且還是在國家的首都北京。這是她自考人財會學校之後就夢寐以求的理想之境,但這一刻她感受的並不完全是快樂和自豪,在快樂和自豪之外還有幾分不安與沉重,幾分作賊般的驚恐。對!她是因為一個不可告人的秘密,才得到了這份工作,她是受人派遣,有預謀地打人信誠公司內部,做間諜來的!
間諜這個詞兒讓優優從上班的第一天起,臉上就少有笑容,她在那張小桌前坐下來的時候,顯得心事重重。而且突然有一個剎那,她也沒有任何理由,腦子裡還是浮現出周月的面容。
她鑽心地想著,周月,他現在可還好嗎?他現在,究竟在什麼地方!
財務部的辦公室有寬闊向陽的三大間,而在這裡辦公的,卻僅有陰盛陽衰八九人。好在總監是個老爺們,對優優的照顧很自覺,分配她去記原料庫房的三級賬,這對有三年財會中專學歷的優優來說顯然並不太困難。偶爾出些小差錯,總監也頂多指點三兩句,從沒認真板過臉。
其實優優出的那些錯,大都無須指點的。因為並非錯在業務程式上,而是錯在心神不寧中。好在沒人能從優優青春洋溢的眉眼上,看出她心中的“陰謀”來。
她每天格外留心的,是存放在公文櫃中的那一本本賬。她注意到,信誠公司的三級賬、二級賬、總賬,以及固定資產賬、流動資金賬、銀行存貸賬、保險賬和職工工資福利賬等,都是各有專人負責的。比如她,她分工負責三級賬,其他賬想看也看不到,更不要說那種秘密賬了。假使姜帆提到的那本“暗賬”果真有,也絕不會被人攤在桌面上。在財務部內部的會議中,在大家平時的交談時,從來沒有任何人,提到過這本所謂的“小賬簿”。
在優優“打人”財務部的第一個月份,姜帆找了優優四五次之多。開始兩次是晚上下班之後,兩人約個地方見面接頭。姜帆問得格外詳細,諸如財務部的賬本都是怎麼管,怎麼放,有幾個櫃子放賬本,加起來共有幾本賬,鑰匙都在誰手裡等等,全都—一問過來。財務總監獨自辦公的那間屋,優優從沒進去過,姜帆說:秘密很可能就在那裡邊,讓優優務必創造機會進去看。
後兩次姜帆再找優優時,他們並沒有約在外頭當面談,都是在公司某個場合上碰了面,姜帆乘周圍閒人不注意,衝優優做出個打電話的手勢來,然後優優下班後就打電話到他的手機上。他問的也還是這些事,問優優又有什麼新發現,問她最近找到機會沒
這件事讓優優過得很勞累。好在一個月時間熬下來,除了得到那八百塊錢工資外,財務總監又給加了一百五的獎勵金。如果再加上她從姜帆手裡拿到的錢,合計要有二千多,所以優優心裡也就平衡了,感覺這份罪受得也值得。
優優雖然是個烈性子,但進了公司自然變得小心了,所以人緣混得還不錯。而且優優天性就是助人為樂的,這樣的人怎能不受歡迎呢。優優上班沒多久,就跟大家都混熟了。連公司的老闆都知道,財務部新招了一朵花。
那一天是老闆自己推門進來的,他來找財務部的人問一個報表上的數。見到優優面孔生疏,馬上猜到她是誰了。老闆隨意地和她聊了起來,問她什麼時候進來的,問她多大歲數了,態度顯得比較慈祥。老闆名叫凌榮志,據說五十出頭了,可樣子看上去才四十不到。面板保養得非常之好,體態也尚未肥胖起來。
看來老闆對優優的印象挺不錯的。有一次優優剛剛下班,老闆的秘書匆匆跑過來了,開口就問她會不會喝酒,優優也不曉得他問這個作啥。她想起以前跟李文海喝酒,她空著肚子連幹四杯沒有倒下,於是胡亂點頭應付:湊合吧,能喝一點。秘書說:那今晚你跟我們走。優優問:去做什麼?秘書說:今天董事長在深圳大廈請客,得找人陪著客人喝酒。優優連忙往後退縮:不行不行,那還不如找個男的。秘書說:有些客戶只有找你們女的陪,找個不認識的粗漢子,人家哪有心情喝。秘書又不放心地囑咐道:你到底會不會喝?喝多了可別亂說。
那天晚上優優糊里糊塗地上了車,又糊里糊塗地上了桌,也和上次同樣空著胃,三杯酒糊里糊塗地下了肚,居然,這回沒有醉。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