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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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的病,要不是為了大姐肚子裡的小寶寶,她才不會把它們花掉呢!
更讓優優吃驚的是,姜帆覬覦這份“小賬簿”的目的,竟是那樣不可思議。他說他要整垮他所供職的這家公司,把他們的醜惡公之於眾。他說公司名為信誠,其實無信無誠,“他們太黑了,賣藥的和買藥的,整個就是一窩黑社會!”
姜帆的態度慷慨激昂,優優卻聽得似懂未懂。以她的感覺成見,姜帆並非一個滿懷正義的鬥士,不知為何如此疾惡如仇。而且,他在信誠公司的職位,已經非常不錯,管人事總歸是很有權力的吧。而且,從他家裡的陳設上看,他的經濟收入,也應該不錯。
但姜帆除了一腔義憤,其他動機並未洩露。他問優優:“你到底幹還是不幹。
你要是害怕隨時可以退出。”
優優說:“我怕什麼!”
姜帆說:“你真的不怕?”
優優說:“誰怕誰是王八蛋,還不行麼!”
姜帆一笑,說:“好,那咱們就說定了。”
優優想,管他是買藥的還是賣藥的,既然他們這麼坑蒙人,把他們揭發出來也無妨,算是為民除害吧。再說每月兩千元的收入擺在那兒,憑什麼不去拿過來。至於姜帆為什麼吃裡扒外反了水,她可以不究不問隨他去。也許他跟公司老闆有了仇,也許他跟那些醫生結了怨,也許他是想透過揭露黑幕出點名也許,也許他是真的想當一名反黑英雄,真的是為正義挺身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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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優想:管他呢,就算是因為這中間的什麼人得罪他了,他這樣報復也比殺人放火要強。
兩人談定了這件事,姜帆就帶優優去吃午飯。他們一起從姜帆住的樓區裡走出來,那模樣有點像並肩而戰的一對戰友了。其實在優優的感覺上,她與姜帆之間,並非結成了什麼反黑聯盟,而是達成了一項個人交易,她在他精心而設的計劃之中,只是一個充做臥底的僱傭。
在吃午飯時姜帆又如此這般地向優優交待了若干注意事項,聽得優優頻頻點頭。
在吃完飯結完賬等候找錢的時候,優優沒有忘記提出她惟一的要求。她要求姜帆預支她一個月的報酬,也就是應當由他個人支付給優優的那部分金額。姜帆略略想了一下,很快點頭答應,並且當即從錢包裡點了一千二百元現鈔,很大方地給了優優。
優優當著他的面又點了一遍,沒錯,正是一千二百元整。
出了飯館的大門,兩人隨即分手,一個往東,一個往西,像兩個間諜剛剛接完了頭那樣,馬上裝作互不相識,各自消失在東西貫流的人海車潮之中。
離開姜帆以後,優優先用半天功夫找到一個便宜的旅館,租了一間地下室住。
那間屋子大約只有四五米見方,一月租金二百一十。她懷裡既已揣了一千二百,用五分之一住上一月,對她已是小菜一碟。只是那屋子挨著公用廁所,那股子臭味關了門也難以擋住。她只是貪圖信誠公司距此僅僅兩站地遠近,住在這裡連上班的車費都可以節省。
安頓好住處之後,優優從那個又臭又潮的地下室裡爬上地面,急著到郵局去打長途。最先通話的當然是她大姐,接通後先問大姐藥買了沒有,後又說自己找到了新的工作,還說了這工作每月能掙兩千,公司很大也很正規。她讓大姐高興放心之後,又給阿菊打了電話,她有好久沒跟阿菊聯絡,乍一通話分外親熱。阿菊還沒找到工作,還跟德子好著。優優從仙泉跑出來屈指不到半載,天堂地獄彷彿已過了幾回,可阿菊似乎還是過去的模樣,還在“香港街”幫人看著攤子,一點沒變,不好不壞。
阿菊對優優這麼快就能到大公司裡工作,一個月居然能掙兩千薪水,著實驚訝羨慕了一番。優優聽得明白,她顯然也動了出來的心思。北京城在阿菊的心中,也許一下子被想成一座金礦,隨便在地上刮刮,就能刮出鍍金鍊子。優優笑著對阿菊說道:要來你就趕快來吧,來晚了工作可就不好找啦!
也許優優並不知道在北京找工作其實不易,一月掙兩千更是偶然的泡沫,所以她在極力慫恿阿菊快點過來,要不然她一個人在北京實在太悶。
那天晚上優優睡得特別安穩。第二天醒來自覺氣爽神清。她在上午十點鐘左右來到信誠藥業有限公司,直奔人力資源部報考那份既定的職務。接待她的是一位年輕的職員,舉止大方地帶她去見財務總監。財務總監如此這般做了一番面試,然後優優又回到人力資源部的辦公室裡,填了一張複雜的表格。在填表時她終於見到了姜帆,姜帆恰巧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