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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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告訴我:“他是喜歡玩那種的。”
我隱隱猜到了,但我還是問:“哪種?”
“就是那種。”優優停下來,半天,才不情願地解釋說:“他是個虐待狂。”
然後她就沉默。
我也沉默,猶豫著該不該問下去。
後來我還是問了:“那你能接受嗎?”
“我反抗了。”優優說:“我踢他,推他,我還叫。可我越反抗,他越有勁,他把我按在床上,使勁打我。我們兩個人打了半天,後來我累了,沒勁了,我想,就這樣吧,他要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優優停了一下,不敢看我的眼睛,但她又補充地承認:“我當時想,早點完了吧,早點完了他就會給我一張卡了。我不知道他會在卡里放多少錢,但我想,既然是卡,總不會太少吧。”
“第一次,和一個男人有性關係,留給你的記憶就很不好,”我問:“對嗎?”
優優沒點頭,也沒搖頭,她甚至不把目光對著我,她說:“我當時就忍著,我沒想到那麼疼,比開始他打我還要疼。後來我哭了。”
“疼的?”
“不是,我突然一下,我也不知道怎麼會突然一下,想到周月了,我就哭了。
我覺得我對不起他,我再也不配他了,我再也成不了他的人了!”
優優終於說到了周月,而且控制不住地變了聲音。本來她一直不想在我面前哭的,她一直試圖用超然物外的口吻,平平靜靜講述她的人生,就像講述一個漠不相干的故事,講述一群漠不相干的人。她似乎一直避免讓這些過往的故事過往的人物,攪亂她現在貌似平靜的心情。
我們依然是在“平淡生活”的一個角落,談到優優初夜的經過。那天晚上我和優優分手之後,我真的難過了很久很久,幾乎一夜反覆思想這件事情。最令我感慨的不是優優為治姐姐的病而不惜“賣身”,也不是優優被一個道貌岸然的暴君摧殘的痛苦,而是那個周月。如果不是我親聞其事親見其人親睹其淚,我也許不會相信世上竟還存在這樣的愛情——一個完全稱得上美貌的女孩,竟會如此執著地暗戀一位對她無動於衷的少年,只因那位少年讓她十四歲時情竇初開。這似乎太像一個古代的童話,或者像一個祖母睡前講的故事。
但我不能不相信這個故事。
優優說,那天晚上侯局長折騰完了自己先去洗了澡,洗完了澡穿好了西服的侯局長又恢復了精明溫和的原貌。他俯身對癱在床上的優優說道:“你也洗洗去吧,我今天有點鬧心,就不陪著你了。”說完,他就離開了那間暗暗的臥房。
四周很靜,優優在床上躺了半天,讓調得暗暗的燈光,讓沒有一絲危險的寧靜,包容自己,安撫自己,讓自己鎮定;讓自己從巨大的罪惡感和卑賤感中逃脫出來;讓自己從對周月的萬分愧疚中解脫出來;讓自己從原先頭腦中那些關於貞操和男女之愛的不切實際的觀念中解放出來,從對自己身體的純潔無瑕的驕傲中清醒過來!
然後,她爬起來,去洗澡。
動作起來她才知道自己已經遍體鱗傷,每個部位都在隱隱作疼。熱水衝在身上,也有些火辣辣的。她忍著疼讓熱水長久地衝淋,用浴液和肥皂一遍一遍地塗抹,彷彿如此便可洗刷一切不潔和罪過。
當她終於擦乾身體穿好衣服走出臥室時,她嚇了一跳,她沒想到臥室外的客廳裡,暗黃的燈光下,那位沉悶寡言弱不禁風的小老闆凌信誠,還呆呆地坐在那裡。
他用疑惑的,甚至有幾分吃驚的目光,凝視優優,優優也用吃驚的目光看他,兩人彼此尷尬無話。
最後還是優優,最先低聲開口:“你還沒走麼?”
“沒有。”
“今天你要住在這裡麼?”
“不,我在等著送你回去。”
凌信誠停了一下,又說:“哦,今天你也可以住在這裡。這間房交了一天的房費,你可以住到明天中午十二點鐘。你要住嗎?”
“你以為,”優優冷冷地答道:“你以為我喜歡這間房子?”
凌信誠問了聲音。
客廳裡有一臺電視開著,但聲音低得語焉不詳。螢幕上跳動不定的熒光,對映在他的臉部,讓那張無血的面孔,顯得更加蒼白削瘦。
他說:“那,你現在,要走嗎?”
優優說:“我自己走,你不用送我了。”
優優自己走出了這間客房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