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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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曾將這些儲存至今的“情書”在燈下徹夜展讀的原因。
“情書”被分局刑警隊客氣地“借”去研究,還打了一張正正規規的“借條”,寫明某年某月某日,借閱周月有關材料多少件共多少頁張。“有關材料”這個詞用的十分奧妙——和什麼有關的材料呢?當然是和胖胖被殺一案有關的材料。周月也無權計較這類用詞隱意妥否,既然“看看”實際上就是搜查,那麼“借閱”實際上就是扣押,那張“借條”也毋庸置疑,實際上就是扣押物證的一個清單。
在我看來,周月面對這樣一場前所未有的信任危機,面臨自己事業前途乃至肉體性命的生死考驗,他所表現出來的鎮定心態,還是令人相當佩服。因為他只有二十二歲!因為他除了那場並沒留下任何記憶的傷病之外,幾乎是一帆風順地成長起來。現在突然被停止工作,處於受審地位,這樣的逆境他從未經歷,對他幾乎與生俱來的自尊是一次莫大打擊。但他較好地保持了精神和生活的常態,不管分局是否對他部署了跟蹤和監聽,他照常喝水吃飯,照常和人說話,照常出門上街,照常使用電話。他最先打出的電話是給優優的律師小梅的,在電話中他知道小梅也在同一天受到了分局刑警的調查盤問,並且也是在她的工作單位公開進行,也給她造成了惡劣的影響和巨大的壓力。小梅是個女的,她似乎有點承受不住。她在電話中表示既然她已成為警方的懷疑物件,那她需要做出相應的考慮,以決定是否退出為優優擔當辯護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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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小梅的迴避意向,周月表示堅決反對,他說透過胖胖死亡的事實,更說明當初乖乖的死亡,肯定另有兇手,你不但不應就此退縮,反而更應堅定辯護的信心。
他說現在對優優的指控其實面臨著更加巨大的危機,如果分局不能迅速查清胖胖的確切死因,那麼以前對乖乖被殺一案的所有判決和裁定,就必然產生了一個巨大的司法疑問——兩個兒童因同樣原因而死,而兇手竟然並非一人,這樣的認定如果沒有充足的證據支援,顯然跡近草率裁判。
不知是受到周月的鼓勵還是出於職業的責任,小梅終於沒有放棄為優優的辯護,繼續緊鑼密鼓地為開庭做著準備。讓她最難面對的倒是優優的狀態。在小梅與看守所及檢察院商量之後,決定由她出面,在監所民警的陪同之下,向優優通報她的女兒死於非命的訊息。
這次艱難的會見就安排在小梅和周月分別被分局調查的當天晚上。小梅在看守所的一間會見室裡,見到了優優。小梅和優優面對面地坐著,她醞釀了很久始終說不出胖胖二字,她不知道優優是否已經預感到什麼,因為她一直用不安的目光注視著從未在晚間探訪的小梅,任其沉默並不提問。
良久沉默之後,小梅終於開口,她的聲音緩慢,彷彿來自遠處,她說:“優優,今天這麼晚來,是有件事情,要告訴你。你的女兒今天早晨,在清水湖醫院,又發病了。醫院作了盡力搶救,但最後,最後不行孩子,孩子—·現在已經不在了。”
小梅說到此處,出於女性軟弱的本能,甚至不敢正視優優的面容。優優在最初一刻似乎沒有聽懂,她甚至還問了句:“你是說胖胖麼,她怎麼了?”小梅不得不再次將這個悲慘的訊息,殘酷地重複一遍:“孩子搶救無效,今天早上,她已經死了。死因是乙二醇中毒。”
這句重複之後,小梅不能不抬起雙眼去關切優優。她看到優優乾枯的嘴唇,疑問地半張,整個面部,微微打抖,幾秒鐘之後她突然聽到一種非人的聲音,“他們要殺我!要殺我的孩子!他們真的殺了我的孩子!”那聲音由索索的細語漸漸轉為淒厲的呼號,喊出壓抑已久的悲拗,喊出刻骨的仇恨和無可控制的瘋狂!
“他們殺我還不夠麼,還要殺我的孩子那是我的孩子,我不要她死!我不要她死!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
優優的喊聲很快被歇斯底里的哭泣淹沒掉了,小梅沒有加以任何勸慰,她在優優的哭聲中站起身來,默無一語離開屋子。她的眼裡也含著熱淚,她本來想好要告訴優優,無論警方怎樣分析,胖胖的死,必將無可置疑地,對她有利!
但優優的痛不欲生,優優的撕心裂肺,使她無法將胖胖的死難,說成一個利好的訊息。
周月除了給小梅打過電話之外,還給信誠打過電話。信誠的手機關著,打到清水湖醫院,才知道他已舊病復發,目前還躺在觀察室裡,尚未脫離危險,電話是肯定不能接的,探視更其不是時候。周月在知道了凌信誠的情況之後,又和我通了電話,我就是透過周月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