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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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站著聊天的幾個分局民警,聽見吳隊長髮火的聲音,也都停下聊天透過窗戶,向屋裡張望了一眼。
吳隊長顯然認為打擊優優氣焰的聲調已見成效,遂把音量逐漸放緩:“你看見他們殺人你向公安機關報告了嗎,啊?你為什麼不報告?”
優優又回了一句:“後來我不是都告訴你們了麼,後來我不是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訴你們了麼。”
“後來?後來是什麼時候了?你是我們抓住你以後,審你的時候你才說的。從案發到你被抓中間經過了六個多小時,這六個多小時你幹嗎去了?你報案了嗎?我們定你個包庇罪,定你個知情不舉,你覺得委屈嗎?”
優優回答不出了。
吳隊長帶著勝利者的寬容,繼續將語音放緩:“再說,抓你的時候你把我們的民警打傷了你知道不知道?判你個襲警,或者判你個拒捕,行不行?”見優優理屈辭窮地把頭擺向一邊,他又發力乘勝追擊:“我還真看不出來你還學過兩下拳擊呢,你是在哪兒學的拳擊,嗯?”
優優悄悄側目,想看一眼周月的反應,但吳隊長的話音又響了起來,而且他又開始說到了正題。
“今天叫你來,不是要跟你算這些舊賬的。這些賬怎麼算,要不要對你進行處理,甚至處罰,那也要以後再看,看你以後的表現,你知道嗎。”
優優正了臉,目光疑問:表現?
吳隊長當然看得出那目光中流露的不服,但也並不戀戰,佯裝不見地把話題繼續下去:“今天他們二位要找你談件事情,需要你做什麼希望你能配合。配合就是表現,聽見了嗎?我先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方科長,這位是哎,他叫什麼來著?”
吳隊長看來對周月不熟,他把探問的目光投向那位姓方的科長,誰也沒料到優優會搶在方科長前面,自然順嘴地把名字道出:“他叫周月。”
連周月在內,三個警察全都愣了。周月很快介面問道:“你是不是公安醫院的護理員啊?我好像見過你,你是不是陪我去過武警的拳擊館?”
優優的眼淚又快出來了,但她堅強地忍回去,她帶著晴朗的笑容回答道:“對呀,是我和洪教練商量的,是拳擊讓你恢復記憶的。”
“拳擊?是嗎?”周月也笑了一下,卻笑得不太自然。
因為這確實不是笑談往事的場合,所以周月的笑容在臉上只逗留了片刻,收束以後他略顯嚴肅:“對,洪教練跟我說過。”
吳隊長見他們原來認識,便用調侃的語氣鬆弛氣氛:“咳,我說她怎麼會打拳呢,是不是看你打過一次拳啊,啊?要不我說丁優就是聰明呢,看了一次就差點把我們小張打成小腸串氣啦,實在厲害!”
沒等周月回答,丁優再次接話:“我從小就看他打拳,我從十四歲開始,就看他打拳。”
優優的語調靜如止水,目光凝固在周月臉上,也不見一絲波瀾,但她的胸口心尖,卻蕩過如歌如泣的旋律,將情竇初萌的雨中黃昏,記憶永存的清晨飛瀑,獨自傾訴的燈下之夜,和拳擊館中此起彼伏的擊打與吶喊,以及公安醫院的陽光青草,武警體工隊門前的金輝夕照,似夢似真,一一復現除了自己寸心可感,還有誰能相信,這並不是一個虛構的故事?沒人!
周月的目光同樣平靜,不同的是他的平靜並未潛藏任何激動,以至於在優優眼中,這種平靜不免有些冷酷無情
他說:“哦,我聽洪教練說過,你也是從仙泉來的”
那位一直沒有說話的方科長突然不再沉默:“好啊,既然你們是老鄉,那這事你就更應該幫忙。那咱們說正事吧。老吳,我先說說?”
吳隊長點頭示意:“你說。”
王科長於是面向優優,嚴肅地開口,他先問:“你現在在信誠藥業公司的財務部工作,對嗎?”
優優點頭。
王科長突然單刀直入:“信誠藥業公司有一本秘密賬簿,你是不是知道?”
優優怦然心跳,不知何以為答,怔怔地語遲半晌,她才拖拖地緩聲答道:“不知道,我沒有見過。”
“你沒見過,聽說過嗎?”
優優想說沒有,張了張嘴卻說不出口,她只好垂下眼睛,含糊不清地,搖了搖頭。
王科長和周月對視一眼,繼續循循善誘:“據我們瞭解,信誠公司多年來在藥品經營和銷售的過程當中,向全國各地多家醫療機構、管理機構,大肆行賄,有相當一部分醫院的負責人,甚至是國家工作人員,接受了他們的賄賂。我們根據群眾舉報,受人民檢察院的委託,立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