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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她不相信自己身上的器官,也不相信自己對事情的記憶力。她周圍確實沒有一個人是她可以信賴的。
半小時後,門噶地一聲開了,勞森小姐潛聲躡足地走進來,手裡端著一杯肉汁,她看到女主人閉目躺在那裡就停在她旁邊,不知所措。這時埃米莉·阿倫德爾的嘴裡突然迸出幾個字,說時用力之大,如此斬釘截鐵,嚇得勞森小姐幾乎扔掉杯子。
“瑪麗·福克斯。”阿倫德爾小姐說。
“您要盒子,親愛的?”勞森小姐說,“您是要盒子嗎?”
“你耳朵聾了,明尼。我沒好所盒子的事情。我是說瑪麗·福克斯。我去年在切爾特南見到的女人。她是埃克塞特大教堂牧師會中一個牧師的妹妹。遞給我那個杯子。你把杯子裡的肉汁都撒到小碟子裡了。以後進屋別用腳尖走路。你不知道,那樣子多讓人生氣。下樓去吧!把倫敦的電話本拿來。”
“親愛的,我給您查一下電話號碼好嗎?或者查個地址?”
“要是我想要你幹那事,我早就告訴你了。照我告訴你的去辦。把電話本拿到這兒來,把筆、墨水和文具放到我床邊。”
勞森小姐遵命。
她把老婦人所需的東西全拿了來,放好後正準備出屋時,埃米莉·阿倫德爾突然說:
“明尼,你是一個老實的好人。不要理會我的叫罵。事情的內情比我的傷還要嚴重。你總是那樣耐心,對我也那樣好。”
勞森小姐面紅耳赤地走出屋子,同時從雙唇迸出一串不連貫的話。
阿倫德爾小姐坐在床上寫著信。她緩慢而又認真的寫著,因為思考而停了好幾次,在句子下面劃了很多橫線。在這篇信紙上她劃掉不合適的句子,劃了又劃——因為她是受教育長大的,學校教過她不可浪費紙張。最後,她滿意地長嘆了一口氣,簽上名,把信放進信封裡。她在信封上寫上了名字。然後,她又另外拿出一張紙,寫第二封信。這次,她打可一張草稿,經過反覆閱讀作了修改和刪除後,抄成正式的信。她仔細地通讀了寫好的信,感到格外滿意,信中表達了她要說的意思,隨即把信裝進信封,封好,寫上收信人姓名地址:哈徹斯特,珀維斯律師服務所,威廉·珀維斯先生收。
她又拿起第一封信,收信人是赫爾克里·波洛先生。她開啟有地址的電話號碼本,查到地址後把它寫上。
一陣輕輕的叩門聲。
阿倫德爾小姐慌忙將剛才寫好地址的信——給赫爾克里·波洛的信——塞進文具盒裡。
她不想引起明尼的好奇。明尼太愛刨根問底了。
她說了句“進來!”很快就躺在枕頭上,她鬆了一口氣。
她已採取了隨機應變的措施。
第五章 赫爾克里·波洛收到一封信
誠然,我上面所敘述的事情是在很長一段時間後才知道的。我想,我描述得夠精確的了,因為我詳細詢問了阿倫德爾家庭中每一個成員。
波洛和我只是在收到了阿倫德爾小姐的信後,才捲進了這一案件之中。
這一天,我記得特別清楚。這是六月底的一個炎熱、無風的早晨。
每天早晨當波洛開啟送來的信件時,有一種獨特的習慣。他揀起每一封信,先認真地觀察一下,再用裁紙刀整齊地把信封裁開。然後逐字逐句地讀完信的內容,就把信放到離巧克力互較遠的四疊卷宗的一卷之中。(波洛早飯通常喝巧克力——一種反常的習慣。)他每天這樣做,就跟機器一樣,一絲不苟!
因此,他的這一工作節奏有任何微小的變化都會引起人們的注意。
我坐在窗戶旁邊,朝街上看著來往的車輛。我剛從阿根廷來,又重新沉浸在倫敦的喧鬧之中,這使我很不平靜。
我轉過頭去,笑了笑說:
“波洛,我——鄙人華生·黑斯廷斯——妄自推論”
“很榮幸,我的朋友,你的推論是什麼?”
我裝腔作勢,並帶誇張的語氣說:
“今天早晨你收到了一封非常有趣的信!”
“你很是歇洛克·福爾摩斯!你完全正確!”
我笑了起來,說:
“你看,我知道你的工作方法,波洛。如果你把一封信讀兩遍,這就意味著你歲這封信有特殊的興趣。”
“黑斯廷斯,你自己作出判斷吧!”
我的朋友微微一笑,把信遞給了我。
我滿有興趣地接過信,但立刻做了個鬼臉。信是用一種古老的細長手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