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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不想要塔尼奧斯先生控制所有權。”
“她甚至說她可以考慮給特里薩生活費。”
“我認為她這樣做是很寬宏大量的——考慮到那姑娘對她總是那麼不尊敬。”
“確實是這樣,波洛特先生,明尼是最塔尼奧斯的人。我不多說了,你當然是瞭解她的嘍?”
“是的,”波洛說,“我瞭解她。可我還不是不知道——她現在的地址。”
“當然你還不知道!我多傻呀!要我把地址給你寫下來嗎?”
“我可以自己寫。”
波洛拿出他那本一直用的筆記本。
“克蘭羅伊登公寓,17號,W2,離懷特利房子不遠。請你代我們問她好,行嗎?我們最近一直沒有聽到她的訊息。”
波洛站了起來,我也跟著起身。
“我應該謝謝你們二位,”波洛說,“謝謝你們最動人的談話和善意地告訴了我們我朋友的地址。”
“我想準是綠房子那的人沒告訴你們地址,”伊莎貝爾大聲說,“一定是那個埃倫!僕人總是那麼妒忌,那麼鼠肚雞腸。他們對明尼總是那麼刻薄。”
朱莉婭象個貴婦人似地和我們握了握手。
“對你們的來訪很高興,”她很有禮貌地說,“我不知道”
她向她妹妹投了一個詢問的顏色。
“你們原因,或許——”伊莎貝爾臉色微現紅暈,“就是說,你們願意留下來和我們一起吃晚飯嗎?很簡單的晚飯——一些切碎的生菜,黑麵包和黃油,還有水果。”
“聽上去還挺好吃的,”波洛趕快說,“可是對不起,我和我的朋友還得趕回倫敦。”
第十二章 我和波洛討論案情
“感謝上帝,波洛,”我熱情地說,“你使我們沒有吃上她們晚飯的生胡蘿蔔;多麼古怪的女人啊!”
“她們也許能給我們吃一塊好牛排——外加油炸土豆——也許再給一瓶好酒。我不知道我們在那裡能喝上些什麼。”
“我想我們在那裡只能喝井水,”說這話時我也直打冷戰,“或者能喝點沒有酒精的蘋果酒。那兒真是個鬼地方!我打賭那裡出來花園裡有一個廁所外,沒有浴室,也沒有衛生裝置!”
“奇怪,女人怎麼會喜歡過這種不舒服的日子,”波洛若有所思地說,“雖然她們很善於精打細算,以應付不太富裕的日子,但不是窮酸到那種地步。”
我在彎曲的小路上開著車,轉過最後一個彎,又重新出現在同往馬克特·貝辛的大道上。這時,我問波洛:“現在你命令我這個司機幹什麼?我們下面該訪問哪一家了?或者我們再回喬治小旅店,問問那個有氣喘病的老招待員嗎?”
“黑斯廷斯,你會高興地聽到我說,我們已經完成了對馬克特·貝辛的調查了”
“好極了。”
“但這只是暫時的。我還要再回來!”
“還是來調查那起未遂的謀殺案嗎?”
“一點不錯。”
“你從我們剛剛聽到的那些胡言亂語中瞭解了些什麼?”
波洛明確地說,“有幾點值得注意。在我們這場劇中,不同角色都開始更清晰地露面了。某種程度上說,它類似一篇古代幻想小說,是不是?人們一度看不起的、低賤的侍女,現在富有了,並在扮演著慷慨濟貧的貴婦人的角色。”
“我想這樣一副恩人的氣派一定會使那些認為自己是合法繼承者的人非常惱怒!”
“黑斯廷斯,你說的,確實如此。”
我們默默地看著車,向前行駛了幾分鐘。汽車穿過了馬克特·貝辛鎮,我們又一次飛馳在大道上。我輕聲的哼起了小調:“小矮人,你忙了一整天。”
“你今天過得快樂吧,波落?”最後我問道。
波洛冷冰冰地說,“我不太明白你說的‘快樂’指的是什麼,黑斯廷斯?”
我回答:“我看,你是在盡情享受坐車兜風的閒暇。”
“你認為我不夠認真嚴肅嗎?”
“噢,你夠嚴肅認真的,但現在這項工作象是學術研究。你處理這一問題,完全是為了使自己精神上得到滿足。我的意思是——你這樣做是不實際的。”
“相反,它是非常實際的。”
“我的表達能力很差。我的意思是,假如老婦人還活著,需要我們幫助她,保護她免受進一步的迫害——那麼,還會有點意思。我不能不承認,現在的情況是她已經死了,那我們還要焦慮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