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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不三不四,不左不右,哪裡都排不進去。得放從來沒有把這個人作為自己的人生座標,誰是我們的朋友,誰是我們的敵人,這是革命的首要問題。但他現在已經不再那麼想問題了,他的思想發生了很大的裂變。他們一直走進了療養院大門,一直走進醫院內長廊盡頭的一扇小門內,儘管他們不能說沒有思想準備,但眼前的一切還是讓他們愣住了。一片狼藉包圍著一片茶園,好久,得放才說:“我以為這地方偏遠,他們不會來砸的。”他繞著被開膛破肚的墳墓走了一圈,那裡什麼也沒找到,他嘆了口氣,說:“我應該想到,他們不會放過他的。”
“我記得上次來時,董渡江還在墓前說,有成分論,不唯成分論,這話就是陳布雷的女兒對臺廣播時說的,那是由毛主席肯定的呢。”愛光說。
他們已經開始默默地向外走去,得放一邊走一邊說:“我正想告訴你這一切。我這次從北京回來時路過上海,在上海聽說,陳布雷的女兒跳樓自殺了。“
謝愛光聽了這個有點宿命的訊息之後,好久沒有再說話。冬日下午的陽光裡,一切都非常安靜。他們走過了一片茶園,冬天裡的茶園也很安靜。他們不知道要到哪裡去,也沒有心情打聽路程。他們甚至不再有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