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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事情在瞞著我們,你沒注意到嗎,她晚間在小東屋睡覺,身上有菸草味。從她剛才慌亂的神色看,羅海可能不斷回家。因為那天我從省廳趕到醫院,看過他的病歷,傷並不重。我懷疑她那麼快起床,是在等羅海回來。”嚴鴿說著,拍了拍梅雪的肩頭,示意停車。
“你立即通知隊裡來人,對陳春鳳家周圍布控。工作原則是‘寧脫勿暴,只作觀察’。咱們馬上到醫院去,看看受傷的司機是不是還老老實實在那兒躺著!”
咬子湊著院內的燈光,他清楚地看到了剛才發生的一切。聽著危險漸漸遠去,才慢慢收了槍,慾火重又佔了上風。
過了不多時,陳春鳳推門進了屋子。飢渴難耐的咬子早把她攔腰抱住,向床上拖去。
“俺可給你說,一會兒羅海就回來!”陳春鳳掙扎著,但身體已被咬子抱得懸空。
“小祖奶奶,你嚇唬誰呀,我還有事跟你說。”咬子不由分說,把陳春鳳扔在了床上,解開早已鬆開的褲帶,撲了上去。
“咬子,你還是人不是,你叫我躺好行不行?!”陳春鳳抵抗無效,開始軟了下來。她把頭向枕邊挪動了一下,慢慢伸手去摸一件東西。
“這多好,外邊風大,大冷天我不能讓你一個人睡覺。我的寶貝兒,前天你把禍害引到船上,今兒把鬼又領到家裡,想把啥事兒都給抖摟出去是不是?看俺今天怎麼料理你!”
咬子說著忽地一下掀開了陳春鳳裹著的被子,伏下身子像瘋了一樣撲向她的兩隻腳,而後從腳踝向腿部狂吻,粗重的喘息連著唾液黏在了陳春鳳的腿上。緊接著他狂吼一聲將整個身子壓了上去,但這聲喊叫不是一種忘情的呼喊,而是撕心裂肺的號叫,因為他下身的那個東西被陳春鳳手中張開的剪刀咔嚓了一下。一陣剜心的疼痛,使他幾乎昏死過去,他以為自己的傢伙兒已經不復存在了。
負痛的咬子像受傷的野獸奪門而逃。被剪刀劃開的襠部是麻木的,熱乎乎的東西順著褲腿在流淌。他摸摸根部,暗自慶幸,女人到底心軟,握剪刀的手最後還是顫抖了。但此時他絲毫不敢停步,因為心中早有一種預感:更為可怕的危險正在暗中一點一點地向他逼近。
前面是一條窄巷子,空無人跡,只有孤零零的電線杆和地面上慘白的月光,他突然放慢了腳步。因為就在對面門洞中,閃出一個黑影,伴隨著一種硬物敲擊路面的聲響,那黑影一步步向他走來。
他僵住了,並且魂飛魄散,他已經完完全全明白了自己的處境。黑影向自己逼近,影子在路燈投照下,在地上變得越來越短。咬子咬了咬下顎,晃了一下身子做了一個欲要奔跑的動作,但同時扣動了褲袋內手槍的扳機,隨著一道火光,對面的黑影和地面的敲擊聲頓然消失,咬子來不及多想,轉頭縱身跑去,沒料到未跑出幾步,那黑影又立在了面前,隨著一陣風響,他的臉上已受到重物的撞擊,差一點使他栽倒,他踉蹌了幾步定住了身子,準備反擊,因為他感到對方也並沒有想把他立刻置於死命。
咬子是好勇鬥狠之徒,更是殺手,他懂得兇狠的搏擊和狡猾的逃跑都同等重要。在襠下負傷、心虛膽怯的時候,他選擇的應是後者,因為逃跑也會使人產生超乎尋常的爆發速度,從而躲避死亡的威脅;而格鬥則是另一種脫險的手段:是在剎那排除一切思考,把平時爛熟的動作變化成更兇狠的條件反射,以求絕處逢生。
可今天此時的咬子,無論速度與力量,都力不從心。他先是出手,繼而奔逃,襠部的奇痛不斷向四肢擴散,使得他半個身子生鏽似的笨拙。他只剩最後一手,騰出左臂伸進褲袋再次扣動扳機,可對方像鋼鐵一般的腿已經橫掃在他的一隻手和大腿部,他感覺到自己骨裂的聲響,緊接著,就在他即將倒下去的一剎那,那根鋼鐵似的東西已經橫在他的咽喉處,他窒息得幾乎要昏死過去。
咬子絕望了,因為他知道自己落在了誰的手中。
14
嚴鴿來到市人民醫院,很快找到羅海所住的病房,病床的被褥裡包了一個枕頭,早沒了人影。醫生報告說,羅海的傷情不重,純粹是泡藥費,每天查完房就溜出去,很晚才回來。
嚴鴿證實了自己的分析,是在接到羅海家附近監控哨的報告之後。但她絕對不會想到,剛才發生在暗夜中的那場惡鬥;更不會想到在此之前,與咬子惡鬥的一方曾悄悄潛入了曲江河的院內。
這天晚間,疲憊而鬱悶的曲江河開啟了自家房門,腦子裡還在思忖著趙明亮家中那個可疑的圓環印痕。他撳亮了燈,取暖的爐子滅了,很久沒有仔細打掃的房間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