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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一天就到別的村去教,可是那個支書說什麼也不讓走,硬是讓到各個生產隊都去教一遍。看她是個行家,晚上還召集幹部和青年讓她給人們上課,從水稻的育苗、插秧、管理都有條有理地講一遍。她講得有理論有實踐經驗,可把人們樂壞了。一下在這個村住了好幾天。那個支書叫什麼?好像姓田吧?
她想起來了,那個派飯的就在大隊西鄰,只隔一兩家,她便讓黎娟看著東西她去走走。她走到一家門口,看著像是那家便進去了。那家正吃晚飯,她一進屋男主人便認出她來了,忙從炕上光著腳跳到地下,笑著說:“可有幾年沒見了,這不是吳同志嗎?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真是你們家?我還以為走錯門了呢!”吳玉萍仔細看了看男主人,高興地說,“你們快上炕吃飯吧!我問你點事兒。”男主人說:“吃飯忙啥!你還沒吃飯吧,快上炕一塊吃點吧!”吳玉萍說:“不用了我們還有好幾個人呢!我問你這幾年派飯還是你嗎?”
“是我,這個苦差事沒人搶。只是近幾個月班子癱瘓了,我也就不管了。你來了還能讓你們餓著?今天太晚了就在我家吃吧!他們在哪兒,我去叫他們!”吳玉萍說:“吃飯不忙。你知道大隊鑰匙在誰手嗎?我們還沒住下呢!”
“你算找對了,鑰匙在我手。”男主人笑笑;“大隊沒人管事了,就把鑰匙交給了我。你們幾個人?”吳玉萍說:“兩個男同志倆女同志。”男主人說:“那好說,大姐你們倆住我家,男同志住大隊,我去開門。”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都愁死人了,作了這麼半天難,想不到這麼容易就解決了。她和男主人一起把老郝他們的東西放在了大隊,把門鎖了,門上留了個條。她和黎娟帶上東西去了派飯的家。女主人已經開始燒火做飯。
老郝他們來了,吳玉萍說:“沒找著人吧!”老郝一臉沮喪的樣子:“沒有!”吳玉萍笑笑說:“先吃飯吧!吃住暫時都算解決了。”成強驚奇地說:“我們跑了一村子都沒解決,你們怎麼在街上坐著就解決了?”黎娟從屋裡跑出來說:“我們會法術,你們服氣不服氣?”成強把嘴一撇:“就憑你?”吳玉萍把話頭接過去笑笑說:“別鬥嘴了。人熟是一寶嘛!遇見熟人了。”
從橋頭營出來時,吳玉萍灰心喪氣,覺得辛辛苦苦幹工作,卻落了這樣一個結果。疑案、班子裡的壞人基本弄清了,沒整治了壞人,倒讓壞人把工作組趕走了。現在又派到這樣一個落後村,這不是成心整人嗎?可是住了兩天以後,她倒覺得這裡可比橋頭營強多了,出來倒好。這裡起碼不用整天擔驚受怕,沒人勾心鬥角出難題了。工作雖然困難,慢慢做唄!以前來了工作組因為吃飯睡覺沒人管,當天就回公社了。有的工作組在公社吃住,白天上村裡轉轉,跑上兩三天沒人理也就放棄了。他們算是幸運,遇上一個能管事的熟人,總算在這村站住了腳。
頭一炮打響以後,全組人很高興,積極性都很高。深入瞭解情況,耐心做幾個幹部的工作。為動員在村裡有威望的老支書田玉生出山,老郝和吳玉萍整整用了三天工夫,坐在他家炕頭上和他促膝談心,終於解開了他的思想疙瘩,同意牽頭組織新班子。
來時公社領導說你們能在村裡住下去就是勝利,能把班子建起來就是最大的成績。他們來的日子並不多,不僅站住了腳而且把班子整頓好了,各項工作都納入了正軌,有條不紊,這是多大的成績?可是上級不看這些,早忘了剛來時他們說的話了,卻是想要什麼就得給什麼,讓你清查你就得找出有反革命活動的階級敵人來。找不出來就是階級立場不穩,甚至歸結到兩條路線的鬥爭上去,這叫什麼事啊?
《從囚徒到省委書記》荒村28(2)
大清查以後,吳玉萍提出是不是研究一下下一階段的工作,看看鬥批改怎麼搞。老郝說:“研究啥?反正咱們幹多少工作他們也不認賬,怎麼幹也是沒好。在長期癱瘓的村建起了班子,堅持正常工作,就算不錯了。以後工作看他們怎麼佈置再說吧!鬥批改不就是解決領導權問題,使班子掌握在自己人手裡嗎?這目的咱們已經達到了。”
基本目的達到了,工作組還幹什麼呢?吳玉萍沒有問,組長心中的痛苦她理解,組長心裡的想法她也清楚,那就是不要再忙活,瀟灑一點聽喝算了。這次挨批對吳玉萍倒沒有什麼打擊。因為她向來也不想在工作上爭什麼先進,而且她挨批挨鬥經得多了,曾經滄海難為水,這種批評算什麼?別說是背對背對全組進行批評,就是面對面指著她的鼻子說她包庇了階級敵人,她也不會有多大痛苦的,頂多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