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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埋在心裡,還能說什麼呢?只有假裝不知道:“是嗎?我們之間沒發生什麼事情啊!”
要不是另一次偶然的事情發生,問題也許還不至於那麼迅速地惡化。一個星期日的下午,機關裡靜悄悄地,空無一人,呂南寫完廳長讓寫的材料,想回家休息,路過荀廳長的辦公室,想到稿子應該先徵求下廳長意見再修改。同時借這個機會和廳長談談,也可以恢復一下感情。
今天機關沒人,正是單獨談話的好機會,便推門進去了,這一進可不要緊,只見荀廳長正和一個女人摟抱著,親著吻著,如火如荼,旁若無人。見到這種情況,便立即往回走。他詛咒自己,怎麼這麼倒黴,老是碰見這種事情。不過心中還慶幸說:幸好他們沒看見自己。不然,會有多麼難堪。但他沒走出幾步,廳長卻站在了門外,親切地叫住了他:“老呂呀!有事兒啦?”態度和藹,聲音溫和,神態十分自然,並沒有像呂南想的那樣有什麼難堪。倒是呂南這個書呆子大大吃了一驚,神色有些不自然地說:“哦!我是想找廳長商量商量講話稿的事兒”還沒等他說完,廳長又和氣地說:“怎麼不進來?進來吧。”
呂南也只好進屋了,不過仍然不太自然。進屋一看,這個女人不同尋常,水靈靈的大眼睛,長長的眼睫毛。長得眉清目秀,細皮嫩肉。比上次那個女人強過百倍。荀廳長見呂南站著,那個女人羞澀地扭著臉立在那裡,便說:“坐!坐吧!都坐!”然後指了指那女人:“老家來的親戚。”又對呂南說:“你是公事,你先說。”好像什麼事也沒發生過。
呂南本來沒有心思再彙報工作,此時此刻廳長哪裡還有心思聽這個?可是廳長讓說,也不能不說呀!他便簡要說了說講話的主要內容,可以想象這自然是說的人無情無緒,聽的人也心不在焉,果然,呂南說完了,廳長無可無不可地說:“老呂呀!工作也真夠認真的,這事你看著寫就算了,還預先找我商量商量,稿子寫成了,再給我看看不就行了嗎!既拿來了,就放這兒吧!”
呂南像得到了大赦令一樣離開了這裡。出門以後他深深出了一口氣,提著的一顆心總算落到了肚裡。他哪裡知道,從此便進入了多事之秋。就說這篇稿子吧,一次一次地得不到批准,一次一個意見,有些意見竟然相反。提一次意見,他就必須大改一次。以後這類事情便接二連三地發生,明顯地是在故意刁難。而且背後說了他許多壞話,連別的同志都為他抱不平了:“怎麼竟能這樣對待一個老實人?”有人也有著類似的遭遇,多少猜到了一些原因,便鼓勵他向領導報告。
他也覺得忍無可忍了,便向廳裡一把手呂廳長講了,但還沒敢全說。他想荀廳長和本機關那個女人的事,人們早有風言風語,知道的不只一個人,荀廳長不一定猜到是他反映的。至於和那個年輕女人,可能沒有另外的人看見,如果透露出去,荀廳長一下子便會想到他了。所以他只反映了和本機關那個女人的事。但不知為什麼,廳長卻不相信:“那個女人那麼大歲數,也沒聽說有這類行為,他們倆能胡來嗎?”呂南說:“也不光我一個人看見,廳裡也早有傳聞。”呂廳長說:“傳聞不可信。這樣吧,遇機會我從旁勸勸他,給他提個醒兒。這事非同小可,你可不要亂講,事情就到這吧!”呂南不安地說:“我擔心他對我還要進行報復。”廳長說:“不會的,有好幾位廳長,什麼事兒也不是某一個人說了算,你要相信組織。”廳長說到這裡,呂南還能說什麼呢?他相信廳長的話是真誠的。荀廳長不過是剛提拔起來排在最後的副廳長,他能一手遮天嗎?自己小心一點就是了。
要是在平時,這推斷是可信的。但是不久,“肅反”運動來了,一切都變了樣兒。廳長給荀廳長的提醒,不僅沒有使他的行動有所收斂。而且更激起了他強烈的仇恨。他認定這一定是呂南傳出去的,報復之心,迫不及待。“肅反”運動的具體領導人正是荀廳長。他提出的第一個懷疑物件就是呂南。而且提出立即讓他停職反省。說他很可能是國民黨特務。
“這懷疑有什麼根據嗎?對一個同志的政治生命我們可要慎重對待啊!”呂廳長有些猶豫。荀廳長振振有詞地說:“我把他的檔案翻了許多遍,發現疑點很多。大學快畢業了,他不等畢業,進了國民黨空軍,而且只是當了一個大頭兵。這不令人懷疑嗎?”
《從囚徒到省委書記》禁地15(3)
“不是地下黨派他去的嗎?”呂廳長早在審幹中就瞭解過呂南的問題。荀廳長故作驚訝地說:“可是找不到證明人啊!而且他怎麼到的解放區也沒有證明人啊!這不令人懷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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