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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交心算結束了沒有?隊部鬥爭時咋說的?”這也是白剛特別關心的一個問題。他想從呂南這裡瞭解些情況,以決定自己如何應付即將面臨的這一場災難。
“咋說的?他們還能告訴你實底?我看也就這樣了。”
白剛疑惑地問:“能這樣不了了之嗎?”
呂南說:“其實交心讓你認罪,無非是給你一個下馬威,同時也是殺雞給猴兒看,讓誰也不敢鬧騰。你不認罪也不會整天整你,他們不能把人都打得趴下,還指望這些人幹活呢!”聽到這裡白剛的心裡總算踏實了些。
看到白剛對他的事情很關心,後來呂南又向他講了自己奇特的遭遇。一切還得從他看見一出“西洋景”開始。(過去有一種小生意叫“拉洋片”,一個暗箱裡面有燈,從小視窗的放大鏡望去,可以看見裡面很大的畫片,專放淫穢畫,叫“西洋景”。)
他是北京一名牌大學學生。五十年代,省級機關裡大學生很少,他在機關成了“筆桿子”。有大材料也不管是哪個處的,都叫他執筆,忙得他頭昏眼花,經常加班加點。那是一個星期六的黃昏,天黑的早,還沒下班人們都走了。呂南趕寫完一個材料,想趕緊交給主任,他一看門沒鎖(那時多是門外釘釕銱,用鎖從外面鎖門),知道研究室荀主任還在,便推開了門,見屋裡黑咕隆咚沒有人。他很奇怪,是主任忘了鎖門?他扶著門把手遲疑了一下,正想退出去,突然聽到一個極輕微的聲音:“有人來了!”是主任的聲音。這不是荀主任在屋裡嗎?他正想說:“這麼黑了為什麼不開燈?”突然又聽到一個聲音:“機關人都走光了,誰來?”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呂南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下意識地順著聲音朝裡邊的牆角看去。這一看不要緊,嚇出了一身冷汗。模糊中見一個女人,光著屁股騎在了主任身上。主任躺在地上,可能是聽到有人來了,一個勁兒推她,她還不起來。一起一落地抖動著,正在興頭上。呂南悄無聲地退到門外,趕緊走了。
星期一呂南給荀主任送材料去,想和主任說說材料中的幾個問題。平時遇到這種情況,荀主任總是樂於發表議論,今天卻一反常態,對材料不感興趣,很冷漠地說:“不用說了,把材料放下吧!”呂南一看這情況也不好再說什麼,便說:“那好,我走了。”呂南剛一轉身,荀主任卻無所謂又很客氣地說:“上星期六是你找我了?”呂南說:“是!就是送這材料,看屋裡沒人,便出去了。”主任遲疑了一下,然後客氣地說:“哦!我解手去了,回來看見一個人走了,背影好像是你。”
兩個人都知道對方在說假話,但說得又那麼自然那麼真誠。而且兩個人又寧願把對方的假話當真話聽,比對方說真話還要高興。從呂南來說,兩天來心中一直惴惴不安,他知道主任的脾氣,他要是肯定自己看見這事,便會懷疑你會不會說出去。這懷疑不打消,便會找機會報復你。呂南揹著個歷史問題,是不敢惹主任的。他不會和任何人說。即便如此,他覺得仍然要找機會表達自己什麼也沒看見,解除他的疑慮,免得他生報復之心。今天荀主任問到這事,他想這正是個機會,便說那天一推門見屋裡沒人便走了。既然沒人,那自然是什麼也沒看見。既表達了什麼也不會說,同時也免除了對方的尷尬,他覺得這是最合適的辦法。荀主任呢?當然不相信他沒看到什麼。因為他聽到門響讓那個女人下去,怨只怨那個騷貨正在興頭上,不管不顧,折騰得更歡了。呂南能聽不到嗎?可是他也樂於聽到呂南說屋裡沒人,這樣他就不能向外說,也不敢向領導彙報了。
《從囚徒到省委書記》禁地15(2)
有一段時間兩人客客氣氣,倒也相安無事。但總覺得內心裡有所隔膜。這時領導正要提荀主任當副廳長。主任是老資格,又會來事兒會耍手腕兒,有了提升的機會,自然十分珍惜,但就是擔心呂南看見的這件事兒要傳出去,提升的事兒非泡湯不可。所以他千方百計穩住呂南,對他格外客氣。
主任如願以償,成了副廳長了,還分管人事。接著副主任提拔成主任。人們說荀廳長對呂南那麼好,下一步他準是副主任了,論資格、論能力也該輪到他了。事情的發展卻完全出乎人們的意料,更是呂南所難以想象的。起初有幾次是荀廳長為一些不值得的事情,無端地對他發脾氣。這時呂南還沒有在意,只覺得可能是官升脾氣長。可是他很快意識到事情並非這麼簡單,不僅有時當面給他難堪,在背後也傳出了對他不信任的一些話。連別的同志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有人還偷偷地問呂南:“你是怎麼傷著荀廳長了?怎麼他對你的態度變了?”呂南的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