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部分 (第4/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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漁女手離雙槳,站在船頭蒙面而哭,漁船在水面打著旋
一忽兒,官船走遠了。
湖州百姓不曾想到,他們水路碼頭送行的深情祝願,反加重了蘇軾的罪行,加重了蘇軾在官船上的苦罪。皇甫遵懲罰有法:其一,讓蘇軾父子與四匹走馬同居於船尾船板上。人馬為鄰,馬糞馬尿之臭,足以威懾“天下奇才”蘇軾的斯文。其二,以剩飯殘羹果蘇軾父子之腹。江面終非陸地,膳廚只此一家,你縱有錢,無處買食,獄卒酒足飯飽之後,方“嗟”蘇軾父子進餐。“嗟來之食”,足以整治“文壇領袖”蘇軾的傲氣。其三,無定時地勘審提問。勘審“罪行細節”情狀,提問“詩文往還”之黨,而且不分晝夜,存心折騰。“勞心疲力”之術,足以挫磨蘇軾“恃才傲物”的習性。
屈辱、虐待、謀傷和幾天幾夜逆水行舟的顛簸疲勞,果然使蘇軾憤懣盈胸、羞辱捶心,怒不可遏、恥不欲生。“士可殺而不可辱”,知恥而近勇的剛烈之氣充塞於五髒六腑,他厲聲斥責獄卒的愚蠻,尖刻訓斥皇甫遵的陰毒用心。他的無畏無懼,竟使御史臺的“欽差”慌了手腳——蘇軾萬一有個好歹,如何向皇上交差!
夜入太湖,月高風急,波濤洶湧,船不能行,遂停泊於湖中小島的鱸香亭畔,以待風平浪靜。蘇軾舉步登上鱸香亭,披枷鎖而獨立於天水之間。望著清冷的銀月和月色下的碧波銀浪,心中不由湧起仕宦人生的沉痛懺悔。
月色茫茫,夜風吹打著鱸香亭,吹打著鱸香亭四角飛簷下“叮噹”的銅鈴。蘇鱸在心底低吟:
“鱸香亭,是因鱸魚成餚的鮮美芳香而命名的吧?碧波中自由自在的鱸魚啊,你的世界原在這遼闊、靜謐的水底,何必要闖進入間無處不有的羅網呢?人間的羅網是衝撞不破的,一道羅網之外,還有無數的羅網。舊的羅網轟毀了,新的羅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