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部分 (第4/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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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口中吐出一聲喟嘆:
“蘇軾終不欺朕,看來還是有忠耿之心的”
他欣賞蘇軾這兩首詩中的開頭兩句:“聖主如天萬物春,小臣愚闇自亡身。”這不是在乞求朕的恩赦嗎?這不是在懺悔自己的罪過嗎?
他歎服小黃門稟報中所說的“蘇軾鼾聲如雷”。在身陷監牢、負咎頂罪、剖心露膽,連續兩個月“自注《錢塘集》罪思”剛剛擱筆之後,在自度必死的悲哀中,竟能酣然入睡,而且鼾聲如雷,真是不可思議!蘇軾如此,可見其心底純淨、胸懷坦蕩、靈魂高潔,足以消除朕心中的疑慮。蘇軾詩賦文字謗世有罪,但心中無鬼,朕終不能不分青紅皂白地以律行刑。
蘇軾一案的成立,是李定、舒亶、何正臣等人忠君之心的表現,是朕同意的,只是舉事焦躁,牽扯過多,而且觸及皇室後宮,引起了朝野的惶恐和不滿,導致了今日紛亂的局面,反而提高了蘇囗的身價,揚張了蘇軾的聲名,使蘇軾成了體現朝野人心的人物。蘇軾的才華橫溢、詩文影響、領袖文壇也確實具有質孚眾望的資格。朕既不能背離民心以誅罰之,則當順應民心以利用之,朝政上的事情原本需要“縱橫捭闔”。“縱橫”乃剛柔之術,“捭闔”乃陰陽之道。該是運用蘇軾的這兩首詩文平息京都人心的浮動、朝廷重臣的對立、兩宮皇太后的不滿和天下文人人人自危的時候了。
“縱橫捭闔”,皇帝趙頊立即密封了蘇軾《死獄中不得一別子由,故作二首授獄卒梁成以遺子由》的詩作,並派親信宦侍梁惟簡呈送慶壽宮裡重病臥床的太皇太后。
年已六十四歲的太皇太后,自從五年前皇室那場紛爭爆發之後,便很少對朝政發表議論,即使在嘻嘻哈哈的談笑中,也不再寓政於樂了。老而討嫌,似乎是人間鐵定習俗,再孝順的兒女,也討厭老人絮絮叨叨的囉嗦,儘管這個“囉嗦”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