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吊掛展覽,原來不僅是因為幾句刺目逆耳的“論專斷”,而是在等待著身敗名裂的誅伐;自己的被暫留京都,不作貶逐,原不是朝廷的仁慈,而是等待著最後判決的囚禁啊!
他舉起酒杯苦飲。王詵勸他呈表自辯,並願意透過賢惠公主之手將奏表直呈天庭。他感激地搖頭謝絕了。他放下酒杯,舉起酒罈痛飲,激憤狂呼:
“蒼蠅點白,我卑視他們1志不可屈,我蘇子瞻等待著刑律之劍”
大雪仍在落著。
此時的司馬光也很少走出他的庭院。但他不像蘇軾那樣日夜不安地為失敗的痛苦所煎熬,而是滿懷憤怒地頂著襲來的狂風暴雨,進行著單槍匹馬地頑強抗爭。他閉門謝客,獨居書房,不顧妻子張氏的勸阻,不顧兒子司馬康的哀求,憑藉著尚未失去的“翰林學士兼侍讀學士”的地位和權力,奮筆疾書,勇敢地捍衛自己的政見,更加大膽、尖銳地向皇上的詔令和朝廷出臺的新法進行諫奏、抨擊,把一份一份的奏表交給兒子司馬康送進大內。表現出一個正直的諫官大無畏的可貴品質和令人驚訝的“固執”。
當皇帝趙頊詔令罷“制置三司條例司”,呂惠卿、曾布等人進入中書門下佔據要津時,他書寫奏表,讚頌皇帝廢除這個“侵權生事”機構,卻強烈反對王安石所用非人。再次申述自己的吏治觀:“治在得人,不在變法”、“苟得其人,則無患法之不善。不得其人,雖有善法,失先後之施矣。故當急於求人,而緩於立法也。”
奏表寫就,要兒子上呈。司馬康看完,汗浸額頭,惶恐地說:
“父親,這此時上呈,合適嗎?”
司馬光擲筆於案,不容遲疑地吩咐:
“立即上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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