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美國的民主上卷〔法〕托克維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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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壓迫和使自己貧困；如果繼續從一塊荒野漂泊到另一塊荒野，則會滅亡；如果設法定居下來，也還得滅亡。他們只有依靠歐洲人的幫助方能開化，但歐洲人的來臨，卻使他們的處境更壞了，又把他們驅回到野蠻生活中去。而只要讓他們繼續在荒野裡生活下去，他們就不會改變他們的民情。當他們被迫想要去改變時，又已為時晚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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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概述美國境內的三個種族的現況及其５４

當年，西班牙人曾用他們的獵犬象追逐野獸那樣去追逐印第安人。他們不分青紅皂白，毫無憐憫地象摧毀一座城市那樣洗劫了新大陸；但他們未能把印第安人殺光滅絕，而且瘋狂也總有一個限度。在大屠殺中倖免於難的印第安人，最後與他們的征服者融合在一起，並接受了他們的宗教和生活方式Q　O 。與西班牙人相反，美國人對待土著的態度，還有點講究規矩和法制的表現。

只要印第安人願意保持他們的野蠻狀態，美國人決不干預他們，而以獨立的民族對待他們。在按照條約中規定的手續購買以前，決不允許任何人佔有印第安人的土地。當某一印第安部落因不幸事故而不能在原地生活下去時，美國人會向他們伸出兄弟的手，把他們送到遠離故土的一個地方去，讓他們在那裡自消自滅。

西班牙甘冒天下之大不韙，使自己遭到奇恥大辱，以史無前例的殘酷手段，也未能滅絕印第安種族，甚至未能阻止印第安人最後分享了他們的權利。而美國人用十分巧妙的手段，不慌不忙，透過合法手續，以慈善為懷，不流血，不被世人認為是違反偉大的道德原則QP，就達到了雙重目的。

以尊重人道的法律的辦法消滅人，可謂美國人之一絕。

造成這種結果的榮譽，不該屬於西班牙人。如果不是在歐洲人來到之前Q　P印第安諸部已經定居務農，南美的印第安人也無疑會象北美的印第安人那樣走向滅亡了。

關於這一點，應當首先看一看１８３０年２月２４日貝爾先生以印第安人事Q　P務委員會的名義提出的報告。在這份報告的第５頁，他以非常合乎邏輯的理由推論並旁證博引地論證：“印第安人決沒有權利因為他們祖先的佔有而擁有產權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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６４４第二部分

黑色人種在美國的處境RG和他們的存在給白人帶來的危險

為什麼廢除蓄奴制和消除其一切痕跡在現代比古代更為困難——在美國，白人對黑人的偏見似隨蓄奴制的廢除而日益加深——黑人在北方和南方各州的地位——美國人為什麼要廢除蓄奴制——使奴隸致蠢的奴役不再能使奴隸主發財政富——俄亥俄河左岸和右岸之間出現的差異——這種差異應歸因於什麼——隨黑色人種向南

主權，這一主要原則我們從來沒有公開或暗自放棄過。“

在讀這份出自一位高手的報告時，我們真為作者的信口開河而吃驚，因為他的論據不以自然權利和理性，即被他稱為抽象的理論原則為基礎。其次，我感到並且認為，文明人和未開化人之間存在的差別，從是否合乎正義的觀點來看，就是前者對後者的權利的正義性提出疑義，而後者聽任前者侵犯自己的權利。

在講述這個問題之前，我請讀者回想一下我在本書的緒論裡提到的一本R　G書。

這本書即將出版，其作者是同我一起去美國考察的古斯塔夫。德。博蒙先生，他的主要目的是讓法國知道黑人在美國白人中處於什麼地位。

德。博蒙先生深刻地闡述了我在這裡只能略加說明的問題。

他的書裡收了大量的、非常珍貴的，從未發表過的立法檔案和歷史文獻，並附有鮮豔而真實的圖片。

凡欲瞭解暴政一旦違反自然和人道將是如何逐步加劇壓迫的讀者，不妨讀一讀博蒙先生的著作。E參閱博蒙：《瑪麗或美國的蓄奴制，美國民情描述》（巴黎，１８３６年）

；皮E爾遜：《托克維爾和博蒙在美國》（紐約，１９３８年）。為了研究現今美國的黑人問題，可參閱布羅根：《美國》（牛津，１９４１年）第２０頁及以下幾頁；拉斯基：《美國的民主》第４５７頁及以下幾頁；邁爾達爾：《美國進退兩難：黑人問題和現代民主》（紐約，１９４４年）。——法文版編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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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概述美國境內的三個種族的現況及其７４

方退卻蓄奴制也向南方轉移——怎樣解釋這一現象——在南方廢除蓄奴制所遇到的困難——將來的危險——人們的憂慮——在非洲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