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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不遵守法律,所有其他的人就必然會受這個人的任意支配〔一〕②;如果有一個本國人為首領,同時又另有一個外國人為首領,那麼無論他們能夠作到怎樣的分權,既不可能二者都很好地被人服從,也不可能把國家治理得好。
我決不想住在一個新成立的共和國裡,不管它有多麼好的法律。我怕的是政府的組織不合當時的需要,不適合於新的公民,或者公民不適合於新的政府,而使這個國家難免剛一產生便有發生動搖或被滅亡的危險。因為關於自由這一問題,正如富有營養的固體食物或醇酒一樣,對那些習慣於這種飲食的體質強壯的人固然大有補益;但是對於生理上不宜
①這裡盧梭肯定了人民主權的原則。而且他在寫這篇論文以前,老早就表明了他是一個擁護共和的人。在他1750年1月30日給伏爾泰的一封信裡已經可以找到這樣的話:“儘管你認為我是一個擁護共和的人,你對一個‘擁護共和者’並沒有作出正確的判斷。我崇拜自由。我也同樣地憎惡統治和奴役。”
②這裡盧梭是在攻擊君主專制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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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論人類不平等的起源和基礎
於這種欲食的身體軟弱的人,則極不相宜,終於會敗壞他們的健康或使他們沉醉。人民一旦習慣於某種主人,就再也不能脫離他。倘若他們企圖打破束縛,那就反而會更遠地離開自由;因為他們常常會把與自由相對立的那種放蕩不羈當作自由,結果他們的革命,差不多總是使他們落到只有加重他們的桎梏的那些煽惑家們的手裡①。羅馬人雖然是一切自由民族的模範,但他們在脫離了塔爾幹王朝的壓迫時,還沒有自治的能力。由於奴隸制以及塔爾幹王朝所強迫他們從事的卑賤勞動而喪失了人格的羅馬人,起初不過是一群愚民,須以極大的明智加以教養和治理,才能使這些在暴政統治下,精神頹廢甚至可以說變成痴呆的人們,逐漸習慣於呼吸健康的自由空氣,漸漸獲得純正的風俗和養成英勇的精神;這種純正的風俗和英勇的精神終於使羅馬人成為各民族中最受人尊敬的民族。所以我將尋找一個幸福而安寧的共和國作為我的祖國:這個國家一切陳腐古老的東西,在某種程度上,都已在悠久的歲月中逐漸消失,它所遭受過的種種侵害適足以發揚和鞏固居民們的勇敢和對祖國的熱愛。
這個共和國的公民,由於久已習慣於富於理智的獨立自主,他們不僅是自由的,而
①具有革命思想的盧梭曾多次表示他個人對革命的疑懼:“當人們於1737年拿起了武器的時候,我在日內瓦看到一個父親和他的兒子都全副武裝從同一個房子裡走出來;父親到市政廳去,兒子到市區去,他們明明知道在兩小時後,一定會重新相遇,面對面站著,互相殘殺起來。這種可怕景象給我的印象是那樣深刻,以致我要發誓,假如我能恢復公民權利的話,我決不投入任何內戰,並且永遠不在國內用武力支援自由,我本人不這樣作,也不贊成別人這樣作。”
(“懺悔錄”
,第5卷,第1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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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人類不平等的起源和基礎16
且不愧是自由的。
我願意選擇這樣一個國家作為我的祖國:它幸運地沒有強大的力量,因之沒有徵服他國的野心,同時更幸運地由於它所處的地位也沒有被別國征服的恐懼。它是處在許多國家中的一個自由的城市,這些國家不但沒有一國有意侵略它,而且每一個國家還注意防止其他的國家來侵略它。總之,它是一個不但不會引起鄰邦的野心,而且於必要時還可以合理地指望鄰邦的幫助的共和國。
因此,處在這樣幸運的地位中,我們可以想見這個國家除了它自己本身以外,沒有什麼可怕的。
公民們所以要受軍事訓練,與其說是由於準備自衛的需要,勿寧說是為了保持尚武的精神和英勇的氣概。這種尚武的精神和英勇的氣概,是最適合於自由,最能助長對自由的愛好的。
我將選擇一個立法權屬於全體公民的國家作為我的祖國:因為有誰比公民自己更瞭解在怎樣條件下,他們才更適於在同一個國家裡營共同生活呢?但是我並不贊成象羅馬人的那種平民公決,因為在那裡,國家的首長和對保衛國家最關懷的人反而不能參與那些往往與國家安全有關的決議,並且由於一種極荒謬的措施,政府官員不能享受一般公民所能享受的權利。
相反地,為了阻止那些謀求私利的和考慮欠周的計劃,為了阻止曾使雅典人終歸失敗的那類危險性的改革,我希望任何人都沒有任意提出新法律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