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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好習慣,學到了同困難作鬥爭的經驗和敢於吃苦耐勞的堅強意志,這些東西他一直保持著,當了總司令,當了委員長也照樣沒丟。
朱德的母親為中國革命和中國人奉獻了自己偉大的兒子,自己卻一直保持著勞動婦女的本色。晚年,朱德曾將母親從家鄉接出來,奉養在身邊。可是母親過不慣外面的生活,她離不開土地、離不開勞動,勞動已經成為她生命的一部分,就和糧食一樣重要。於是她又回到了故鄉,回到了土地上、紡車旁。直到八十多歲,還時常紡線,臨終前仍不輟勞作,終生以堅韌不拔的精神抗拒任何艱難磨折,這似乎來自一種“遺傳”,因為朱德的祖母同樣是一個很不尋常的能幹婦女,而且也是直到進棺材之前,還和全家在一起做自己能夠做的事情。後來,朱德在《母親的回憶》一文中說:“我應該感謝母親,她教給我生產的知識和革命的意志,鼓勵我以後走上革命的道路。”毛澤東在她逝世後敬獻的輓聯中寫道:“為母當學民族英雄賢母,斯人無愧無產階級完人。”
如前所述,朱德在家裡排行老四,又是第三個男孩子,在大家庭裡是個不上不下的地位,所以既要幫助哥哥幹雜活,又要像個保姆似地照顧下面的弟弟們。他不記得自己的生日,因為窮人的孩子從來就不過這種日子。在這個佃農家庭裡,沒有一個人不勞動,勞動與生活一樣重要,生活也就是勞動,人們似乎也相信,只有沒日沒夜地幹,才能過上幸福生活。對他們來說,所謂幸福生活,不過就是不至於餓死或凍死。儘管碗裡的東西越來越稀少,身上穿得也越來越破,然而農民們並不在意,有一種宿命觀在支配著他們無休無止的勞作。朱德自童年時起就目睹並親身體驗了地主對農民的剝削壓迫,感到社會“有欠公平”,但是,當時,他和家人一樣,相信他們貧苦是因為惡運臨頭,災星未退。他們目不識丁,悲觀感嘆;朱德在兒童時期,對於當時的迷信全部深信無疑。也正是這些處於水深火熱中的農民普遍都有一種信念,即寧願傾全族所有,也要教育出一個男孩子,因為當時的稅吏、官僚、軍人只尊敬或害怕讀書人,加上封建時代的中國特有的文字崇拜和文化壟斷,只要熟讀《四書》、《五經》,然後經過科舉,就可以升官發財,通向官場的大門也就是通向財富的大門,然而對於貧苦的農家子弟來說,通往此門的必由之路就是讀書,正所謂有“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亦有黃金屋”啊!一般農民都無法繳足學費,教育孩子對於他們成了生死攸關的大事,也是他們超脫苦海的唯一希望所在。朱德的養父正是懷著對讀書人的無限崇敬送朱德進私塾學習的。
1982年,朱德進私塾,跟一位姓鐘的先生讀書。第二年轉到丁先生那裡讀書,丁先生是榜上題過名的秀才,他的私塾就設在一個有高樓和花園的大院裡。在這裡兩年,朱德刻苦攻讀了《詩經》等十幾本書。九歲那年,他離開琳琅寨,隨伯父和麼叔搬到大灣,去席聘三先生家讀書。席先生在朱德入塾時年近七十,他德高望重,樂於教書,有膽量,有見解,而且有相當辛辣的幽默,深通人情世故,不時一語戳穿古今英雄的假面具,他屹然立在那個黑暗的時代裡、是一個奇特而卓然不群的人物。他有著濃厚的民族意識,雖然學富五車,卻不肯報考舉人,甚至連一個秀才都不是,從二十幾歲起教書,到那時已七十多歲了,他是一個真正的白丁,卻是一個真正的好先生。朱德回憶他“到年近八十的時候,還是個周身叛骨、朝氣勃勃的評論家”。在老先生的教授下,朱德和其他學生一起修完了《四書》、《五經》,廣泛涉獵了《二十四史》。學生的讀史讀累了,老先生便帶著他們到自己貼補家計的菜園中散步,邊走邊向學生談古說今,對歷代貪官汙吏和皇親貴族評頭論足,這些評論大多擊中要害,入木三分。席先生思想開明,他特別要求學生深入治家,以便到國外去研究西洋學問。因為他聽說科學使得西方國家轉趨富強,他常對學生們說,中國快到面臨最後抉擇的時候了,到底是採用科學,還是自趨滅亡?席聘三先生不是封建堡壘的護衛者,他愛喝酒,酒後放言高論,他常說:“人不做事業就沒有什麼用”,“要能做事業才能救世界,不能救世界便沒有道路好走。”
席先生不僅將學問灌輸給學生,更重要的是他的思想與行為影響著學生,他成為朱德新思想的啟蒙者。在他的引導下,朱德開始思考尋找道路的問題,他想,狀元是點不成的,這樣的文章,不知哪一個才點得上,他受“富國強兵”和“科學救國”思想的影響,一方面如飢似渴地研究科學,一方面立志要棄筆從戎,去做一個軍人,然而他的這種想法和家人送他出來求學的初衷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