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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是可以聽到他高聲大笑的聲音。當他幾次三番不顧家人的勸阻,毅然離家出走,踏上一條通向戎馬生涯之路的時候,我們似乎和他一起感受到了一種巨大的陣痛,一種切斷同幾千年來一以貫之的農民意識的“臍帶聯絡”時所產生的陣痛,然而於此同時,朱德的“快刀斬亂麻”並不想割斷他和農民群眾的魚水之誼,瓜秧之情;大凡是和農民有關的東西,他都有一種下意識的迷戀,比如農民的粗布制服,農民式的生活方式,農民式的謙恭,農民式的熱愛勞動1960年,正值四川大旱。一天夜裡下了一場大雨,第二天清晨,地委負責同志見到朱德時說:“這雨下得好啊!”正在做操的朱德連忙說:
“不是下雨,下的是糧食啊!”朱德平時看報,只要有關於農業的報導,他都格外仔細閱讀。家裡有人從外地來,他也總要詢問當地的年成和農民的生活。有時自己坐車外出,從公路急駛而過時,常常叫司機停下車來,自己走到田頭去觀察莊稼長勢,遇到有人在田間耕作,他還要主動打招呼,和大家攀談。1976年春天的一天,朱德乘車外出,正趕上颳大風。
途經一個很大的果園,他看見紛紛吹落的花瓣,心裡不由一沉、他想:這麼大的風,果樹掛果怕要受影響了。於是他不顧撲面而來的大風,走下來向社員瞭解情況,直到得到滿意的結果才離開。秋風知勁草,果園問落花,朱德從大自然的風風雨雨看到的是農民的收成和生活狀況,與其說他想農民所想,急農民所急,不如說他象一個飽經憂患的老農民,在時時刻刻關心著自己的莊稼和果實的收欠情況。
在朱德身上,我們的的確確可以找到許許多多屬於農民式的東西,農民的思維習慣和生活方式,農民式的作派,早已在朱德的心靈深處紮下了根,取之不盡,用之不竭。這樣說絕沒有任何貶意。如果說毛澤東身上的農民情結是他獲得中國近代史上空前絕後的成功的要素之一,而同樣是這種情結,也使他沒有力量撥開那將他託上神靈寶座的小生產的雲海,那麼,朱德身上的農民情結卻沒有成為一種包袱和負擔,使他受累,因為這種農民情結不是小農經濟土壤中生長出來的農民意識,也因為朱德的謙遜、禮讓精神阻止了這種“農民情結”的腐化變質,這使我們想起斯諾在《西行漫記》中說的一段話:“朱、毛的聯合不是互相競爭的,而是相輔相成的。朱德沒有任何政治野心”。還是讓我們引用朱德本人寫一首樸實無華且帶有泥土香味的詩句來結束本節的途述吧:
家在巴山南側住,
祖宗世代作農父。
讀書不成去從軍,
何畏迅雷急雨。
五十年前別家門,
為求真理前去。
平生是戎馬生涯,
戰鬥乃心安樂處。
2 伙伕頭之謎
“少小離家老大回,鄉音無改鬢毛衰”。正象四川口音幾十年如一日始終未變一樣,朱德非凡的精神核心一直隱藏在一種樸素的裝束之下,沒有華麗的盛裝,沒有刻意的雕琢,猛一看,彷彿內容壓倒了形式。我們百思不解的是:這種“不修邊幅”的裝束是某種習慣的自然流露,還是朱德本人的刻意追求?如果是後者這其中又暗示著怎樣一種心態呢?
2.1 有眼不識總司令
西德友好人士王安娜在訪問了延安之後,在《中國——我的第二故鄉》中,寫道:“初次和朱德見面時,我想他實際上還不到五十歲。但看起來卻顯得蒼老。這個‘匪首’,怎麼看也不象英雄,不象一個有力量的人。他的外表平平無奇,要是在人群中,恐怕一點也不引人注目。在延安,仍有不少人叫朱德的外號‘伙伕頭’。可是,平平無奇的外表,純樸的態度,毫不矯揉造作的謙遜,這些都不能證明朱德是一個平平庸庸的人。他的軍事和政治才能,是連外國的專家們也深信不疑的。他的這種才能,在他作為紅軍最高指揮員的漫長生涯中,已得到證明。他對戰士們象父親般慈愛。朱德為人非常灑脫,即使別人在說自己,也含笑以對。他從不因為自己高位和榮譽而自視特殊”。談起毛澤東與朱德的不同之處,她以女性的直覺感受到:“毛澤東並不象他的老戰友朱德那樣,朱德混在人堆裡是不引人注目的。一般說來,毛澤東不拘形式、不講究繁文縟節,他穿的制服和其他紅軍戰士一樣,滿是皺摺。可是,他有一種難以言狀的風度,顯示出威嚴,使人感到他是一個非凡的人物,有時甚至會給人有難以接近的印象。
從井岡山會師到1934年的幾年中,朱總司令率領中央紅軍打了大大小小几百次仗。在遼闊的中國土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