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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恐怕不能這麼看。喬木後來調我到中宣部。他很照顧幹部,安排我參加工會代表團到蘇聯訪問。他有組織能力。批評胡風他同意,但搞那麼厲害,他也沒有想到。
李:你身體不好,這次就不多談了,希望等你身體好些之後,再請你詳細談談。謝謝。
(根據談話記錄整理,未經本人審定)
與李之璉談周揚
時間:1993年8月3日
李之璉——原中顧委委員
輝:我聽說你和周揚矛盾不小,是什麼時候開始的?最初接觸周揚是什麼時候?
李:在延安時,我在中央黨校學習,那時與周揚沒有什麼直接接觸。有過一次。公木和我在八路軍軍政學院,到延安來出席七大,後來會議延期,我們就留在了延安。公術組織了文藝團體。整風時說他有問題,被弄到魯藝,我去那裡提供材料,見到過周揚。
輝:你怎樣評價周揚?
李:我對人的評價,只重視自己的接觸,不聽別人的說法。
輝:我想知道的就是你個人真實的意見。
李:他這個人,對不提他意見的人,對吹捧了的人,相信得不得了。對那些對他有尖銳意見的人,不服從他的人,就想辦法整,是不留情的。
輝:你能否舉個例子。講講你自己也行。
李:別人的事情你可以去了解,我只談我自己的事情和感受。我是1954年12月到中宣部,先任副秘書長、機關黨委書記,一年後任秘書長。我去後幾個月,就開始批丁玲。我最初對丁玲不太瞭解,只有簡單的印象。知道她是有名的作家,在延安寫過著名的作品。她在延安時是《解放日報》文藝版的主編,我投稿,發表過我的一篇作品。年底文藝版召開新作者座談會,她說過欣賞我的作品。不過,我們沒有別的交道,以後沒有接觸。我只是覺得她不是根據人際關係選擇作品。
輝:你到中宣部之前,丁玲擔任文藝處處長。
李:你在中宣部參加丁玲案子的辦理。看到作協他們送來的給中央的報告,我不理解周揚他們為什麼要整她。讀他們整理的丁玲反黨材料和歷史材料,覺得沒有實質性內容。在參加中宣部黨組會議上,我就發表了我的看法。而且我還認為,按照黨章,開除丁玲、陳企霞的黨籍,中宣部黨組沒有這個許可權,只能建議。關於丁玲叛變一事,作協的報告沒有特別的證據,查國民黨的檔案,沒有查出證據,他們就說丁玲自己承認是自首。可是丁玲說她自己從來也沒有承認過,這就不能作為證據。儘管如此,丁玲還是作為政治錯誤處理,這完全就是根據周揚的意見辦的,而且由他簽字上報中央。
掛:有的人認為周揚當時整丁玲是有宗派背景。你認為呢?
李:我不是文藝界的人,對其中的具體情況並不清楚。但從中宣部當時處理丁玲的程式和方式來說,我覺得不正常。1957年鳴放時,丁玲提出自己的問題,質問是誰整他。周揚沒法答覆,中宣部的幾次會議開過後,只好停下來。在6月6日的會議上,陸定一和周揚的態度都有所改變,承認在丁玲問題上的錯誤。一個多月後,重新開會,這時的政治調子變了,開始反右了,就把丁玲、陳企霞要求平反的要求說成是向党進攻。周揚把已經送給中央的報告又要回來,重新起草,加進新的內容,說丁玲是叛徒,跑出來是敵人派回來的,肯定1955年的批判是正確的。與此同時,還要我和副部長張際春檢討。
輝:聽說丁玲的問題還上交到中央討論過。
李:是的。中央書記處開會討論丁玲的問題,沒有讓張際春去,中宣部是陸定一帶我去。他彙報中宣部關於丁玲有兩種不同意見,一種是贊成中央批的意見,一種是以張際春和李之璉為代表的意見,反對中央的決定。他沒有說在整個討論中,他和周揚都曾有過變化,認為1955年做法有錯。會議是鄧小平主持,他沒有表示什麼意見,只是說:意見不一致,你們去討論。
輝:這就是說,對丁玲的處理,中宣部還是起最關鍵的作用。
李:可以這麼說,而且周揚個人的態度起決定性作用。我們從中央書記處回來後重新開會,這時就根據反右精神要我表態。他們還說有新的材料證明丁玲反黨。我在大會上表態後,以後的批判就沒有要我參加。
輝:在反右運動中你為此遇到過什麼麻煩呢?
李:到1958年又追究我的問題,是周揚親自抓的,批評我在丁玲問題上有不同意見。他找我談話,我做檢討,沒有透過。後來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