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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但若要負隅頑抗,那就由自己負責了。大家聽了很不高興。自己最明白自己了,並沒有受什麼欺騙,是甘心來延安受苦抗日的。
輝:魯藝有人死嗎?
李:有死的。美術部有個石泊夫,30年代在上海參加左聯,不知什麼問題被抓走。他的老婆在一天晚上把窗戶堵死,燒一盆炭火,兩個孩子和她一起燻死。第二天在大操場召開大會,周揚宣佈了這件事,他沒說是什麼性質的問題,只說她自絕於黨,自絕於人民,把孩子都拉起和自己一同去死,可見她對黨的仇恨有多大。還有瘋了的。我的一個女同學,因丈夫被抓,去抄家。丈夫是寫詩的,是揚州一個鹽商的兒子,不知什麼問題被抓。這個女同學因此神經錯亂,瘋了。後來弄到保安處,據說丈夫平反後,又將她接回老家。
輝:你說說你的情況。
李:我在鵝鳳池與丈夫剛談戀愛,不久就分開了,兩年沒見面,不通訊,不知下落。他在黨校三部,同在一個地方,就是不能見面。我這還不算什麼。公木和他的愛人同在魯藝,還是不能見面。春節團圓,他愛人從我們窯洞搬去與他相聚,那高興的情景我今天還記得。整風結束後,魯藝等於解散,變為“工合’、“農合”,實際就是勞動。我還好,沒有人工合、農合,調到延安中學教書。據說還是周揚同意的。
輝:你認為是照顧你,還是別的?
李:我覺得是照顧我。到中學教書,需要些參考書,圖書館也封起了,但教語文卻要找些資料。於是我找圖書館通融借閱。在借閱中,也夾帶拿了些古典文學書籍。不久,周揚寫一個條子叫我去談談。他說:“聽說你現在又讀古典文學了。我的意思,以後讀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