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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上帝造反”在術語上是否是一種誤解呢?造反之行動只能以最高價值的名義、最高意義的名義進行,而這也就是上帝的名義。 戰鬥的無神論者最終沒有意識到:他們造反也是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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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自我認識
帝的名義進行的。 我進行了許多造反行動,反對人們關於上帝的思想,反對人們對於偽上帝的信仰,但是我並不反對上帝。 能否把基督教和造反結合起來呢?奴才般的恭順理論排除了造反和起義的可能性,它甚至要求對惡也恭順和俯首貼耳。 但是,它引起了我的造反和起義。 作一個基督徒並不意味著成為一個恭順的奴隸。 我是造反者,但我的造反任何時候也不贊成恐怖。 我造反反對世界和它的奴役的法則,而恐怖則是恢復世界的法則,是對這些法則的順從。 所有的殺人行為都是對世界的奴役法則的順從。 我的造反是精神造反和個性造反,而沒有集體的內容。 精神是自由,而自由是精神,造反這一題目是自由題目的繼續。在造反中有對自由的酷愛,在造反的後面常常隱藏著熾烈的愛,我在自身週期性地感受到這種熾烈的愛如波濤一樣控制著我。 不能把造反列為決定性的詞,但是在人的道路上造反能夠起很大的向上作用。 基督教的虔誠在雕塑中表現為傴僂的形象,表現為俯首屈膝的憂鬱姿態,這是多麼可悲啊!
最大的誘惑不是信仰的物件,而是信仰的主體,它的信仰主體在大地上的表現形式。 具有高等意識的人們之不可能承認和探索上帝,只是因為不能忍受信仰上帝和探索上帝的觀念的人總是表現為一種奴隸地位,表現為虔誠姿態。 因此,關於上帝的認識中的反官方因素具有淨化的意義。 所有的人都應當成為造反者,也就是說停止忍受奴隸地位。 我不傾向於懷疑,但有時會有噩夢般的思想進入腦中:“如果奴才般的正統思想掌握了權力呢?
那時我就毀滅。“但是很快我就拋棄了這個思想。在這本書裡我不止一次地說過,在我身上好像有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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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獨。 憂鬱。 自由。 造反。 憐憫。 懷疑與精神的衝突16
兩副面孔,兩種成分,由此就能產生直接對立的印象。 但是,這些矛盾的因素都可歸結於一個根源。 我不僅是憂鬱的、孤獨的、和世界格格不入的,對生物的災難充滿同情心,精神上受損傷的人,同時我又是造反的,憤怒抗議的,在思想鬥爭中富於戰鬥精神的,挑釁的,具有果敢精神的人。但是,我的孤獨的憂鬱和我造反的戰鬥性皆源於這個世界的異己性。異己的世界激起我的雙重反應,它不僅進向內部,而且顯露於外部,因此,我的生活中沒有完整性。 在戰鬥的進攻之後,出現沉入內在世界的需要。造反僅僅是我的內在生活的因素,僅僅是在我之中的精神鬥爭。 我的創造的果敢精神在我的生活中是最重要的,它首先表現於主體的狀態,而在客觀世界的成果中,這種果敢精神任何時候都達不到充分的完善。 我造反首先是和客觀世界的斷裂,其中有世界末日論的成分。在我的全部生活中都存在著對禮儀、同樣的集會、慶祝會、婚禮、程式化的修辭、制服和勳章的厭惡,對我來說,這種厭惡中有某種更深刻的,與我造反反對人的存在之客觀化有關的東西。我一直希望純粹的真理最後能被發現。對我來說,這是和誠實的熱情相聯絡的。
憐 憫
自由可能是沒有同情的。 陀思妥耶夫斯基那裡的宗教裁判所大法官指責耶穌給人以自由的重擔,而不憐憫他們。 自由引起生活的苦難和悲劇。 真正的悲劇是自由的悲劇,而不是命運。在自己的生活中對自由與同情的衝突我有很多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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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自我認識
同情和憐憫是我所固有的特點。我很難忍受人和動物的苦難,完全不能忍受殘暴行為。 我很可憐那些呻吟著、哭泣著、期待逃跑的動物,伊萬。 卡拉瑪佐夫關於小孩的眼淚問題的話對我無比的親切。 一直使我最受折磨的問題是:在漫無節制的世界的苦難面前宣告上帝無罪的問題。 那種全能的、好使用權力的、好懲辦的上帝的聖像於我是格格不入的,而受難的、有愛心的、被釘在十字架上的上帝聖像於我才是親近的。只有透過聖子我才能接受上帝,如果上帝自己不承擔世界和人類的苦難,如果他不是自我犧牲的上帝,也是不能接受的。我在理智上反對馬西昂,但在道德上、情感上我與他是相近的。 我不能容忍國家的冷酷和殘忍。 我一直不能容忍殘酷的刑罰,我全身心地反對死刑,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