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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則完全是另一種的,我從來不講“自然”
的抗議,本能對理性和社會規範、法則的抗議,而是講精神的抗議。 我承認精神的首要地位,它居於自然之上,居於社會和文明之上。 自然——不是改造了的自然——是必然性,它服從因果聯絡(康德的定義)。
精神則是自由,我一生都致力於反對自然和社會的、必然性的權力。我不很喜歡德國的浪漫主義、F。施萊格爾①、諾瓦利斯②甚
①施萊格爾(Friedrich
Von
Schlegel,172—1829)
,德國文學批評家、哲學家、語言學家、作家。 耶拿浪漫派的主要理論家。 德國梵文研究的創始人之一。 ——譯註②諾瓦利斯(Novalis,172—1801)
,德國詩人、哲學家。耶拿浪漫派代表。提出直覺辯證法、大自然普遍符號論、萬物兩極性並相互轉化(“魔力唯心主義”)等觀點。 ——譯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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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學認識的世界。 哲學的來源901
至謝林和施萊爾馬赫,他們的“有機的”東西之理想化與我格格不入,我認為那是反動的。自然的概念完全是有條件的,它是作為反對令人難受的唯理論和文明規範的象徵來使用的,是作為揭示創造的個人權力來使用的。 然而,我決定寧可使用精神象徵的概念,而不使用自然的概念。應當宣告,我是把自然放置於惡夢般的社會與文明的法則之上的。 我的浪漫主義是自由的浪漫主義。 我準備把浪漫主義結合到為將個體性從合法性壓迫下解放出來的否定性鬥爭之中。 不過,我從一開始就理解解放的肯定的目的。 浪漫主義者不瞭解真正的個性原則和自由原則。 在浪漫主義和古典主義對面還存在著自然主義和現實主義,這個問題使我一生感到苦惱。 準確地說應當承認,我的固有本性寧可說是古典主義的,不如說是浪漫主義的,如果保持這些術語的話。 但是,這要求較大的個體性,要求浪漫主義概念受到某些限制。 其中最主要的是,在我的生活和認識道路上,我和大多數浪漫主義者是有區別的。 我以全部生命探索真理和意義,對我來說,“什麼”
比“怎樣”更重要。 但是,我認為真理和意義並不是理性法則和規範。浪漫主義型別的人極力體驗心醉神迷的激情狀態,而不管這種狀態是否和獲得真理和意義有關,這是感情生活的狂熱。 對我來說,只有那種以“什麼”為明確目的,以真理和意義為明確目的的狂熱的感情,才是有價值的。 情感的迷狂本身甚至令我厭惡,最大的狄奧尼索斯教的行家依萬諾夫把酒神精神規定為神魂顛倒,對於酒神精神來說,重要的是“如何”和無區別的“什麼”。這於我一直是格格不入的。很多浪漫主義者所固有的泛神論傾向對我也是歧異的。 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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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自我認識
時候我都不想溶於原初環境之中,不想溶於宇宙環境或者社會集體的環境之中。我有過於強烈的個性感和自由感。由此,倫理因素的意義一直是和個性、自由聯絡在一起的。 因此我一直和我的時代的“浪漫主義者”存在分歧和衝突(對此我還要講)。這樣,我的孤獨也就是很難克服的。 對我來說,“自然”
“生活”
“本能”
“集體環境”都不是上帝,真理才是上帝,真理高聳於一切之上,但是,真理可以是呈人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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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轉向革命和社會主義馬克思主義和唯心主義
我覺得不可能堅持這本書的原有計劃,也不能完全按年代來寫。當我脫離了貴族——特權階級的世界以後,首先陷入孤獨狀態,我覺得,無論和誰都沒有共同點,遇不到在精神上和我相近的人。 在精神道路的開端,我沒有遇到給我以影響的人,我主要和不嫌棄我並給予理解的女人變往,女人是我的主要崇拜者。 我不使用“追隨著”一詞,因為我沒有信徒。我已說過,無論何時我都沒有對同志的喜愛,也沒有同志,但是當我走出孤獨狀態並走入社會的、革命的世界時,我的生活中有了新的因素。 我的本性中是何種根據戰勝了我,使我走上了這條道路呢?是我的革命性。 這種革命性在現今慘無人道的世界裡在增強。 我的這種革命性是複雜的現象。 我的革命性大概有和俄國大多數革命知識分子不同的另一種性質,它首先是精神的革命性,是精神的起義,也就是自由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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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自我認識
反對奴役,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