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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操場上有一些人在打籃球,他們騰挪、跳躍、轉身、投擲。偶爾來些假動作,騙過對方的注意。我和宋棵坐在空空的鞦韆架上,一起抽菸聊天。我說宋棵,我想,我可能,喜歡上她了。宋棵不懷好意的看著我說:誰啊?我說,我的英語老師。宋棵一個騰身,差點沒從鞦韆架上掉下來。靠,你丫的有沒有搞錯?他說,你知道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我說,這我知道。不過,喜歡或暗戀一個人,似乎不是什麼罪過。這有什麼,大驚小怪。宋棵說,那你覺得她對你怎麼樣?我想了想說,挺好的啊。對此,他根本不屑一顧:這種女人對誰都是一樣的,別自作多情了。以為人家稱讚了兩句,對你笑笑,多看你兩眼,就是對你有好感,喜歡上你了。如果是這樣的話,喜歡你的女人排成隊,你連看都看不過來。哎,男人都是自作多情的貨。宋棵如此概括和總結,聽起來似乎很有道理,話說的雖是有點過分,但足以一針見血。
我從鞦韆架上跳了下來,回了宿舍。王平正在拿林帆開涮,他這人就是這樣,自覺得在各個方面別人都不如他,真是,鼻子都長到眼睛上面去了。事到如今,我和他的關係仍很緊張,雙方都劍拔弩張,一觸即發。彷彿上了槍堂的子彈和乾燥的火藥,隨時都有可能走火。這事兒誰都說不準。彼此整天在宿舍雖是低頭不見抬頭見,但互不對話和交往。在我看來,這樣的朋友少一個也算不上是一種損失。
我對小魚老師始終抱有一些幻想和希望。有時甚至想入非非。而那些想法無疑太過老套和好笑。我想的最多的莫過於英雄救美。不用說,肯定是電視劇看得太多了。我想如果她在回宿舍的路上遇到歹徒,而那歹徒又是個色狼,小魚老師一定抵擋不過,那我一定會毫不猶豫挺身而出。為此,我甚至還虛構了可能會發生這一類似事件的時間和地點,以及將要上演的一幕幕場景。但這樣的機會約等於零,甚至毫不客氣的說,小於等於零。我計算過。
學校每個週末都有舞會,不過在此之前我從不知道,也從沒去過。歸根結底,我根本就不會跳舞。週五下午,我騎著單車去了小魚老師那裡,正好見小魚老師跟一個女孩子在一起。據小魚老師介紹,她叫杜鵑,地理系的,而且需要補充說明的是,她是我們學校校長的女兒,特地來找小魚老師學跳舞的。但是小魚老師的舞步似乎也不是很熟練。不然,不至於在跟人家一起跳舞的時候,偶爾還是會踩到人家的腳。然後她就朝人家很曖昧的笑笑。教她們,我之所以不說他們,主要是因為來這裡學跳舞的基本上都是女孩子,而來這裡學跳舞的男生差不多屈指可數,甚至不怕挖苦的說,他們來這裡有多半的原因是為了親近女孩子,跳舞的是個男教師,看上去很有禮貌和風度,但也只限於看上去而已。就好比這舞池,白天用來做體育館,其實本來就是體育館,只不過在晚上就用來做舞池,其中條件如何可見一斑。如此,看上去小魚老師今晚穿得特別性感。可能是燈光效果帶給我的錯覺,也可能是我主觀上的偏執。事實上,她並不夠豐滿,只是穿了件低領緊身的衣服,而且看上去像絲綢一樣光滑,才顯得本來不夠突出的地方得以突出。
我坐在角落的一條長凳上,看著這些黑漆麻糊的人影在星星點燈似的燈光裡跳舞,伴著激烈的音樂的節奏。杜鵑進了舞池,之後一眨眼的工夫就沒了人影。她跳了一會兒又跑了回來,坐在我旁邊,跟我聊些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廢話。就是沒聊到小魚老師,我覺得很失望,心裡空落落的。繼而轉念想起,這似乎不是我們之間共同的話題。由於音響開得很大,我們的談話進行得很不順利,常常聽了上句沒了下句的,都不曉得對方在說什麼。我想最直接有效的辦法大概莫過於,把我們兩人之間的距離調得更近些,要麼我坐過去,要麼她坐過來。但我決不會做過去,因為我對女性多多少少有點成見,可能是因為受到古龍的影響,加上後來的尼采、叔本華和濟慈等人的影響。當然,這事關我的世界觀、人生觀和價值觀,或者說是價值取向問題,說的的簡單點,就是我頭腦有問題。但我不覺得。結果,杜鵑欠著身子坐了過來,剛坐下來,小魚老師就在擁擠的人群裡喊我,但我沒聽見。她只好走了過來,一把把我拉了過去。我說,幹嘛啊,小魚老師?不會是跳舞吧?我不會跳啊?她說,沒關係,沒關係,很簡單的,慢三步,按照我說的,跟著節奏跳。這讓我有點緊張。我一手抓著她的手,另一隻手抱著她的腰,腳開始有點發飄。
其實我來小魚這裡,說到底,是另有目的。即把我寫給她的十二首情詩親自送給她,但是又沒勇氣開口。我覺得自己在做這事兒的時候有點偷偷摸摸,最好是在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