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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偌大新聞!
周作民恨不得一步跨入北京看個究竟。
這時,周作民家裡,夫人何如珍也盼星星盼月亮地盼望丈夫歸來。整個上午電話鈴聲不斷,她已覺招架不住。周夫人拿起當天的報紙,醒目的一行字使他愣住了:“財政總長周作民。”周夫人完全明白了,是那報紙上的幾個字使她家的電話不斷。
“叮鈴鈴”門鈴大作。
夫人忙去開門,來了一個陌生人,自我介紹說是黃郛總理秘書。秘書奉黃郛總理之命接周財長,讓周財長馬上去。周夫人抱歉地說:
“哪裡有人去得成,我也等他呢。”
秘書聽不明白,正待詳問,周作民突然出現在他們面前。秘書見周作民推門進來,不勝歡喜。因周作民和黃郛常來常往,他和周作民早就很熟。未待說話,他不由分說地把周作民請上了汽車。還一個勁兒說他們正等您呢,大家的時間都極寶貴等等。
汽車剎住,周作民才發現到了財政部大院。車門開處,早有數人躬身侍候。下得車來,他愈發疑惑驚奇:財政次長統領著司長、處長、科長等財政部大大小小官員,恭候元首檢閱一般地列隊兩旁,說是歡迎新財長赴任。
周作民懵懵懂懂如墜五里霧中,問那黃郛秘書:
“不是黃總理召見我嗎?為何把我弄到這裡來?”
“您被任命為財政總長而且發表見報,您不知道?”
那秘書不解地看著他,見他神色有異,忙說:
“我以為黃總理跟您透過電話說好了呢。他只讓我把您送到這”
周作民哭笑不得,把那秘書拉到一邊,指著歡迎隊伍對他說:
“勞駕您轉告他們,作民改日拜訪。”
說罷,眼皮都不抬一下便揚長而去,邊上汽車邊給司機指令:
“送我回家!”
這回輪到秘書發懵:有人說,自他丟掉庫藏司長職務之日起就奮發拼搏和攢資本,希冀有朝一日出掌財政。可熬了十年後的今天,財部第一把交椅果真帶著微笑歡迎他前往就座時,他卻眼皮兒都不抬不一下便揚長而去到底為什麼?
這其中的奧秘只是周作民知道。“這財長不是我沒有本事當,也不是我不夠資格當,而是時候不對。我當財長時機尚未成熟。”他老謀深算而且信心十足。他創辦金城銀行獲得兩條寶貴經驗:一、時機特別重要。二、頭炮打響特別重要。創辦金城所以成功,就因為時機特好,正值第一次世界大戰,一直掠奪中國經濟的西洋人無暇東顧,民族工商業發展很快,給金融業發展提供了最好條件;金城所以發展迅速,就因為頭炮打得響,贏來了信譽,奠定了基礎。
周作民知道,南方革命力量發展迅速,北方軍閥勢力依然強大,政局動盪不安且愈演愈烈。在這種形勢下黃郛的內閣無法長命,加之財政困難重重,神仙下凡也乏術扭轉其局面。
“頭炮無法打響,那官兒有何當頭?”他想著心裡一笑。“別說財長,總理我也不當。黃郛傻冒兒,一旦名聲毀壞,便再無希望可言了”
豐澤園飯莊好友密談
據有關文章記述,周作民發起北方金融界為蔣介石統帥的北伐軍送去勞軍款,使者返回北京後,周作民邀集使者錢永銘和黃郛有過一次如下的密談。
北京豐澤園飯莊。陳設考究的雅座單間裡,周作民、黃郛、錢永銘酒興正濃,跑堂的來請周作民接電話。
“煩人,吃頓飯都不得消停安生。”周作民嘟噥著跟跑堂的出去。
黃郛笑著對錢永銘說:
“無官一身輕,我現在才知其含義,真個妙不可言。一年多來,我悠哉悠哉好不自在,不是神仙卻勝似神仙。這份閒情這份逸緻,在位時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出。你看作民兄,吃頓酒三個電話,我呢,就不會有人再找”
錢永銘笑道;
“你不要高興得太早。半年多以前,我跟你一樣,可現在又套上枷鎖了”
“你老弟不甘寂寞,自找的。怎麼樣,四行(即金城、鹽業、中南、大陸四家銀行之簡稱)儲蓄會副主任和四行聯合準備庫主任,兼兩職於一身,權力不小於你曾在任的交通銀行協理,只不知好不好乾?”
“處此亂世,無論官職大小差事多寡,沒有好乾的。”錢永銘喟嘆著,暗地裡卻在冷笑:你黃郛何時甘於寂寞?南方北方,數你活動最兇,一天不做官難受得如喪考妣。透個訊息給你吧,也讓你高興高興。於是他說道:
“你說小弟不甘寂寞,怕是冤枉呢,友人相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