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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構思巧妙的陰謀,充滿了藝術魅力和潛在的血腥。
宋一坤是何許人?他還沒有天真到依靠一種毫無把握的文學效應去扭轉宏觀的生存逆境,他的自尊也不允許他把男人的生存賭注押在一個女人身上。所不同的是,過去他是想把這個成果作為禮品回報夏英傑的痴情,而今,這個成果將作為一種最基本的能量去啟動一架更大的機器。
宋一坤沒有直飛北京,而是捨近求遠繞道江州,是因為他有重要的事必須在江州停留。首先他要拿到方子云送來的產品說明資料,其次他要對申請專利作出安排,同時他還要順便到江州皮革廠周圍轉一轉,對該廠所處的地理位置和周圍環境做一個粗略
的考察。
方子云如約在機場等候。他的滿頭長髮不見了,鬍子一根不留,筆挺的褲子配著黑亮的皮涼鞋,雪白的襯衣打著深色領帶,手提一隻檔案包。這與八個月前的他判若兩人,往昔那股“前衛詩人”的灑脫與剛傲已經蕩然無存。
宋一坤的裝束簡單、輕便,尼龍布旅行包也是最普通的那種,走到人堆裡沒有誰會多看他一眼。
一別八個月,方子云見到宋一坤老遠就笑著迎上去,沒想到對方卻望著他沉默不語,便問:
“怎麼,不認識了?”
方子云變了,這種變化更多的是體現在眼睛裡,體現在自然而然的神態裡,而宋一坤卻更願意看到從前的那個詩人,那個超凡脫俗而又執迷不悟的詩人。對於老同學的變化,他說不出是一種進步還是一種倒退,也不知道是應該為他欣慰還是為他悲哀。
宋一坤無以表達,只輕聲應了一句:
“是有點不認識了。”
“這麼說,你非得看我在窮人堆裡待著才順眼?”方子云不以為然地一笑,接著說,“走吧,有話到車上說。我今天必須趕回去。晚上我不能送你了。”
“那我就送你。江州到玉南的班車據說每隔二十分鐘發一趟,送走你之後我還有時間辦點其他的事。”宋一坤說。
兩人在大廳裡找了一處空椅子坐下,宋一坤不想在計程車上談正經事情,這是他的習慣。他要談完事情之後再送方子云去長途車站。
這時,方子云取出一個檔案袋交給宋一坤,說:“有關這個產品的全部資料都在裡面了,有錄影、圖片、樣品和文字資料。
有關財務支出方面的記錄按你的意思沒有帶來,現在我手頭還有兩萬元。簡單地說,購買原料、器材和租用冶煉爐這方面並沒有花掉多少錢,所有的化驗、分析工作都是在地質院的實驗裡完成的,那臺衝壓機是買的舊裝置稍加改造了一下,還不到一萬元每分鐘能壓制六十個半成品。大部分錢都用在支付報酬上了。”
宋一坤把檔案袋放進自己的旅行包裡,問:“你人盯人幹了八個月,如果讓你組織生產,有沒有問題?”
“完全沒有問題。”方子云說,“合成材料的配方、冶煉溫度、工藝程式都是經過上百次實驗摸索出來的,是固定的。機械工藝部分就更有把握了。這八個月我也不是吃乾飯的。”
宋一坤很滿意,問:“報社裡有沒有反映?”
“工作上肯定會受到一些影響,但還沒惡化到丟飯碗的程度。”方子云說完,轉而又遭,“這個產品的實驗工作基本結束了,還有一些掃尾的零星小事。我是老調重彈,勞務結算的四萬元資金缺口你能不能拆借一下?打欠條是不可能的,而一直僱用到十一月份,那得白扔進去一萬三千多元,不是個小數目。”
“那也得拖,沒別的選擇。”宋一坤說,“你手頭上不是還有點錢嗎?馬上著手申請專利。該花的錢必須得花,對於產品的鑑定要爭取國內最高權威機構的認證,一定要硬碰硬,容不得半點花架子。專利法人寫你的名字。”
“你投資我摘桃子?”方子云株搖頭,“這個手我伸不出去。
我不過是你的代理人而已,說白了就是你的僱員。我不求別的,一旦你紅紅火火於起來了,給我一官半職讓我獨擋一面,幹好了,我就敢伸手要賞錢。”
“那就沒有意義了,能獨擋一面的人有的是,我何必非要用你?”宋一坤說,“你只是借了我一筆錢而已,等你掙到錢得連本帶利還我。將來我們是合作關係,你以技術入股。無論你與誰合作,你手裡總得抓住點什麼,否則你什麼都不是。”
“借錢?”方子云想了想,笑了,“這個解釋很科學,也很體面,我接受。其實,我現在連搶銀行的心都有,窮急生瘋嘛。我
至少有四本詩集的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