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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三天,而且又是在歌舞廳裡認識的,可靠嗎?”夏英傑又問。
“我準知道你會這麼問。”林萍有些不悅,皺著兩道修飾得很漂亮的眉毛說,“如果楊小寧靠不住的話,那你的那位就更靠不住了。別忘了,你是在看守所認識他的,而且還不到三分鐘,難道歌舞廳還不如看守所幹淨?難道三天還不如你的三分鐘可靠?”
夏英傑啞口無言,她真的無話可說了,腦子裡不由想起哪本書上讀過的一句話:要愚蠢的人接受真理,原來並不比讓癩蛤蟆上天更容易。而此時不要說真理了,就連一個正常人的思維程式都無法被對方接受。她只得笑笑說:“你怎麼了?關心你也錯了?”
林萍也恢復了笑容,說:“你還是多關心一下自己吧。老實告訴你,我來海口就是為了讓你看看我的變化,刺激刺激你的神經,好讓你碰出點靈性來。我的良苦用心,你懂嗎?”
夏英傑只是微笑而不做回答。
出了“玫瑰園”,天色已黑,海秀大道滿街燈火,五光十色的霓虹燈廣告閃爍不停,真成了一個花花綠綠的世界,海口的夜生活拉開了帷幕。
夏英傑站在路邊叫計程車,這時林萍拉了她一把,指著不遠處的一男一女說:“你看,那女的拉客呢。”
一個濃妝豔抹的女子確實在拉客。夏英傑沒有理會,叫住一輛計程車便拉林萍上去了。
車子都開出老遠,林萍這才回頭鄙夷地說:“這種事我在北京也見過,真讓人噁心。這種女人還活個什麼勁兒?放到我身上,我早死了。”
“還是多想想晚上吃什麼吧。”夏英傑說,“今天是我請客,你可別錯過了這個大好的機會。”
“饒不了你。”林萍開心地說。
這一晚,一向精打細算的夏英傑實實在在地鋪張了一回,她陪著林萍和楊小寧在飯店的高階餐廳吃了一頓,又陪他們在歌舞廳玩了兩個小時,錢像流水一樣花著,只為不讓林萍感到冷落。
當她乘計程車回到家時,已經是夜裡十一點了。而明天她還得陪林萍,儘管她的時間十分寶貴,儘管文稿競價活動一天天臨近。
(待續)
第六章
一九九三年七月十九日,凌晨。
那是一個值得紀念的日子,經過人個月的艱苦創作,一部三十六萬字的長篇小說終於在這個深夜被畫上了最後一個句號。當夏英傑把最後一頁稿子從印表機上抽出來時,她感到了一種從未
有過的精疲力竭,就像一個剛剛從沙漠中逃生的人,腦子裡根本不存在征服者的快慰和滿足,只有後怕,只感到一種解脫。
她在三年的記者生涯中曾寫過很多文章,卻從來沒有想過去面對一部系統而巨大的創作工程。八個月,三十多萬字,這對一位文壇老手或許根本不算什麼,而對她來說,只有在愛情的威懾下才可能產生這樣的壯舉。自覺也罷,被迫也罷,她畢竟朝著宋一坤對她所期望的方向邁出了實實在在的第一步。
此刻,兩份完整的書稿像兩座小山一樣排列在桌上,一份將送到北京,另一份將送到湛江萬路達文化公司。
至少今夜,她完成任務了。
宋一坤根據小說進展情況,已提前對一些事情做了安排。今天下午他就要乘飛機去江州,與約定在那裡等候的方子云會面,然後當夜乘火車前往北京,請國內最權威的文學編輯審閱小說,徵求修改意見。而去北京,必須要帶上完整的書稿。
夏英傑渾身乏力地在椅背上靠了一會兒,然後取出磁碟關掉電腦和檯燈,到客廳開啟壁燈和空調,又去廚房從冰箱裡拿了冰塊和一聽可口可樂,自己在客廳裡獨飲。此時她默默獨飲,大概是一種祝賀小說完稿的形式。
這時,宋一坤睡眼朦朧地從臥室走進客廳,他光著上身穿一條寬鬆的大褲權,那樣子像一個賣瓜的農夫。他進來問:“寫完了?”
夏英傑點點頭,把一杯加冰塊的可樂遞過去,笑著說道:
“寫完了,反正已經睡不成了,我自己祝賀一下,解放了,你怎麼不睡了?”
“你一開空調我就醒了。”宋一坤接過杯子喝了一口,說,“你現在祝賀還為時過早,你還有一個修改工程。”
“那不管,得樂一時且樂一時。”夏英傑說,“今天是七月十九日,文稿競價的截稿日期是八月十五日,只有二十多天時間,等你徵集到意見再修改,來得及嗎?”
“盡力而為,能多爭取一天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