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裹緊被子,美美地睡了一覺,直睡到第二天中午12點才起床。
Echo跑進夏米葉的工作室,裡面堆滿了作品和破銅爛鐵的材料。夏米葉正在用火燒一塊大鐵板,恩裡格在一邊幫忙。
“嗨,早安!”
“早安!”兩個男人抬起頭來朝Echo笑了笑,又繼續埋頭工作。
“你們幹了很久了嗎?”
“是的,8點左右就開始了。”
“咦,這麼早。”
“不得不早,店裡還差很多東西。要趕出來好賺錢。”
再有品味的藝術家也得先填飽肚子,工作不僅僅是對藝術的熱愛和追求,還包括對錢的賺齲錢,並非不重要,並非與藝術對立,藝術的價值往往由錢來體現。
“我昨晚還以為你們是不工作的嬉皮呢。”Echo輕輕鬆鬆地脫口而出一句玩笑話。
恩裡格卻半開玩笑地頂了Echo一句:
“媽的,我們是嬉皮,你就是大便。”
夏米葉顯然也對Echo的話不滿意,他嚴肅地說:“我們是一群照自己方式過生活的人,你愛怎麼叫都可以。”
嬉皮,在Echo心中,有時是歡喜著那種頹喪和懶散的,但是夏米葉他們對嬉皮士的玩世不恭、遊戲人間的態度顯然是不欣賞的。他們熱愛生活,他們用自己的方式認真地生活,他們對於社會的秩序和標準來說,是一種叛逆,但他們絕不背棄生活。
Echo為自己的膚淺感到慚愧。但她沒有因此而感到難堪,所有的屬於真和誠的,在她看來都是好的。
“恩裡格,我愛你們!”
夏米葉微笑著看了Echo一眼。
恩裡格又一次用讚美的眼神看著Echo,笑著說:“你也很好,印第安女人。”
這時,從走廊上傳來了重重的腳步聲。門被推開了,有人探頭向裡看,是荷西。
荷西剛服完兵役,頭髮被剪得很短,鬍子卻是和夏米葉一樣的濃密,每一根都捲曲著,蓬蓬地堆得連嘴唇都隱而不見了。
“哈,原來你們全部在這裡。Echo,我回家後,打電話給你,你老是不在,我去你的宿舍找過你幾次,也一回都沒碰上過。沒想到今天竟在夏米葉這兒巧遇。”
Echo看到荷西也禁不住地一陣開心,朝著他便送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她也搞不明白自己對荷西到底是怎樣一種心態。她的生命絕對用不著荷西的參與,儘管每次同荷西在一次,她都覺得非常放鬆,非常快樂,非常有意思,可是她對荷西始終沒有盼望過,他可以給予Echo一個好心情,但他並未重要到能決定Echo的心情的好壞。因為他愛著她,所以她對他總是避而不見,他打電話來時,就算她在,她也讓同宿舍的女孩為自己撒謊,說她不在。
這些都並不奇怪。奇怪的是不管她如何不想見他,避開他,每一次看到他,看到他的親善的笑臉,情意綿綿的眼神,她卻又無法抑止地快樂著。
“來得正好,請將這雕塑送到店裡去。Echo,如果你願意的話,就和荷西一塊去吧。不過,可別太貪玩,忘了回來,晚上我們等著你做飯呢。”
Echo來塞歌維亞,看看夏米葉的藝術作品便是目的之一。
如果不是頭一天晚上到得太晚,她一定當時就吵著要去藝廊了。現在,就算夏米葉不把這項工作吩咐給她和荷西,她也會搶著去的。
而且Echo答應為別人辦事後,辦起來總是盡心盡責的。夏米葉他們的“人人之家”所在這條聖米湯街,有著很美麗的羅馬式建築的房子,Echo直到把夏米葉的雕塑,法蘭西斯哥的手工,埃度阿陀的皮刻手工藝,烏蘇拉的蝕刻版畫全都運送到藝廊裡去後,才同荷西悠閒地在街上漫步,欣賞著兩旁的古羅馬式的建築。
有Echo在身邊,荷西覺得很幸福很滿足。他們把那一長排的美麗的房子都欣賞完後,便在路邊的一張長椅上坐了下來。
Echo看著地上的積雪,恍惚中,時空一下子拉回到七年前的冬天,馬德里的街道上,同樣是冷得叫人瑟縮發抖的天氣,同樣是他和荷西坐在路邊的長椅上。不同的是,荷西留了一大把的鬍子,成熟得讓Echo不能再像七年前對待那個大孩子那樣的對待他,而他的英俊竟讓Echo有時不敢直視他。面對荷西,Echo的愉悅加進了心慌的感覺,害怕自己會掉進荷西的溫柔裡再也掙扎不出來,而恐慌中又輕微地泛出些渴望的漣漪來。
不過,荷西是個忠直的人,他非常地愛Ech